原本以爲tony如此賣着關子,去的地方會很遠,誰知席洛上車之後,過了一個紅綠燈,就到了地方。 新
席洛下車,眼前的建築映入眼簾。
黑色的鎏金大理石牆面,哥特式的建築早已讓這個小區成爲了這個城市的地標建築之一。
裡面的房價一平米據說是一個普通工薪階層十年的工資,而且,有價無市,一房難求。
她不明白爲什麼tony會帶自己來這裡。
他卻已經揚手,再度說了一聲請。
兩梯兩戶的格局,而且每一棟絕對不超過十層,裡面綠茵如碧,空氣乾淨得像水晶一樣,沒有一絲雜質。
tony帶她進入的是中央一棟的頂樓,絕對的最佳位置。
他將一張卡刷開,推開門,“席小姐,喬總說,您以後可以住在這裡。這裡離醫院很近,方便您照顧席先生。”
席洛訝然。
這裡,的確離醫院很近,而且離周遭的商圈,超市,公園,幾乎每個地方,都很近。
寸土寸金的位置,他卻就這樣,把這棟公寓給了她住。
席羽唯的康復期間,她可以省去很多來回奔波的時間。
喬北辰考慮得很周詳。
心裡涌出一股暖,她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資格,於是轉身接過tony手中的卡,“謝謝。”
一聲謝謝,卻如千斤重。
她知道,自己欠他的,越來越多,多到可能,無法還清了……
tony含笑,“裡面的生活用品已經都準備好了,您的臥室在東邊,是按照您喜歡的風格佈置的。”
“好。”
tony說完就退了出去,體貼地幫席洛合上大門。
她站在房屋中間,用目光逡巡了一圈
房子超過三百平米,裡面裝修的簡約而大氣,黑白色調的碎巖壁體現了主人不俗的品味,地面上還鋪着厚厚的灰色地毯。
踩上去,柔軟,無聲。
窗外朝陽斜掛,陽光無聲地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腳趾上,彷彿在對她說着歡迎。
她有一種感覺,她一定是第一個來這裡的女性。
不知爲什麼,心裡就是有這種篤定。
這個認知,讓她愉悅。
順着長長的走廊往東邊走,她推開一扇門,就看到了自己的臥室。
歐式的大牀,整潔乾淨的牀單像雲朵一樣讓人放鬆,落地的法式窗外還有一株亭亭如蓋的洋槐樹已經高聳入雲。
白色的洋槐花正怒放着,送來滿室的馥郁香氣。
這個房間,這裡的擺設,甚至這裡的空氣,都讓她喜愛極了……
口袋中的手機響起,上面是喬北辰的號碼。
依舊,沒有存他的名字。
可是,卻已經在無形中,將他的電話號碼牢記於心。
“還滿意嗎?”他的聲音裡帶着早晨的清新。
“嗯,”席洛唔了一聲。
“在那裡安心住着,明天我安排的那些專家都會到醫院裡。你會很忙。”
“是。”
“下午你得去一趟警察局,錄個口供,說一下那天在倉庫發生的事,要我陪你一起嗎?”
席洛咬了咬脣。
那天的事,讓她還心有餘悸。
額頭上的傷,也還疼着。
她做不到淡定面對。
見她沉默,他心裡已經瞭然了幾分,“我下午來接你,你在那邊好好休息,一會兒會有傭人過去打理家務。”
“好。”
想到下午要見到她,她的心裡生出一股小期待。
明明昨晚,還見過的……
“那我先去開會,你先休息。”
“好”
他握住電話,沉默下去。
席洛也是,沉默着,卻沒有掛斷。
兩個人的呼吸在電話中交換着,良久,他喚她,“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嗯?”
席洛呼吸一頓,旋即,重重點頭,“嗯!”
她相信他!
再繁蕪的心緒,因爲有了他在,也一點點地被理了出來。
她的慌亂,都被他驅散。
她這一聲回答得極重,甚至隔着這麼遠,他也能‘看’到她認真地,重重地點頭的樣子。
這種被她相信的感覺,很不錯。
喬北辰脣瓣微勾,“那我掛了。”
“好。”
這一次,沒有再逗留。
兩個人同時掛斷了電話。
喬北辰放下手機,起身。
整個上午,喬氏都處於一種極度的忙碌之中,耽誤了幾天工作的喬北辰更是忙得已經連喝水的時間都幾乎沒有。
可是,他卻依舊在頻頻走神,思緒明顯不在工作當中。
幾名高管有些不知所措,私底下交換了一下意見,卻還是茫然。
因爲喬北辰對工作的態度一貫都是認真的,這樣走神的時候真的很少見。
見到tony回來,幾個人連忙扣住他,“喬總今天不大對勁啊,是不是有什麼事?!”
tony隔着磨砂玻璃看了一眼在辦公室裡頻頻走神的某人,“是好事,你們平時裡那些棘手的報告什麼的,都可以今天進行。”
高管們大喜,“是什麼好事?可否透露一二?私事還是公事?”
“還記得上次你們在莊園裡面見過的那位席小姐嗎?”
“記得記得。”高管們連連點頭。
“以後見了她,都客氣些,恭敬些,準沒錯!”tony提點道,“她可是喬總心情的晴雨表!”
“這樣啊?”高管們瞬間瞭然,“好好好,謝謝特助先生。”
tony一臉莫測,“不客氣,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以後喬總脾氣來了別讓我一個人揹着就行。”
高管們噎了一下,“那是,那是……”
………
公寓裡。
席洛掛斷電話,下意識地擡手,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發燙的耳垂。
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受控地,越來越依賴喬北辰了……
門鈴乍然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席洛連忙回神,奔過去。
這裡是陌生的地方,她當然不能貿然開門,即便小區物業的管理再好,開門都是有風險的。
隔着門板她用貓眼朝門外望去,卻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心裡生出警惕,她試探性地開口,“誰?”
外面的人聽到女人聲音,亦是愣了一下,然後纔開口,“是我。”
席洛一愣,拉開門,“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