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聲音不大,卻有一股令人發寒的氣勢,尉遲飛莫名膽怯,不知不覺鬆開了力道。
被嚇到的小白立即趁機撲過去抱住夏鬱薰的腿。
夏鬱薰蹲下來,一把將小白緊緊摟在懷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確定他沒事才安下心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聽尉遲飛剛纔的話,看樣子是冷斯辰救了小白……
該死的,千方百計跟他撇清關係,沒想到最後居然以這種方式牽扯到了一起。
“媽咪,對不起,我給你闖禍了!”小白垂着小腦袋,一臉抱歉。
夏鬱薰用腦袋抵着小傢伙的額頭,輕笑一聲,“沒關係,媽咪很欣慰,你終於像個普通孩子一樣給媽咪闖了一次禍了。這一次,就交給媽咪來處理吧!”
“媽咪……”小白一臉感動還有訝異,媽咪沒有罵他,沒有怪他,卻讓他更不安了。
夏鬱薰安撫地拍拍他的小腦袋,“至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事情結束之後再跟我解釋。”
夏鬱薰說完之後轉向兩人,“對不起兩位,請問,裡面的那位先生怎麼樣了?”
眼前的女人完全陌生的語調和神情看得樑謙和尉遲飛不得不將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話嚥了下去。
“你是誰?”尉遲飛警惕地問道。
這些年並不是沒有長得很像夏鬱薰的女人故意假冒她出現,可是,帶着孩子一起鬧的,這還是頭一回。
“我叫夏如花,是這個孩子的母親!”夏鬱薰不卑不亢地回答,盯着尉遲飛的眸子裡隱匿着一絲微涼。
“也信夏?總不會是姐妹吧……沒聽過有個姐妹啊……”樑謙喃喃自語。
這時,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們總裁怎麼樣了?”樑謙急忙迎上去問。
夏鬱薰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等待着結果。
尉遲飛見狀嘲諷地笑了笑,就連演戲也不會演得像一點,如果真的是夏鬱薰那個女人,以她對老闆的在乎,一定急死了纔對,怎麼可能會是這樣一副漠不關心的姿態?
年輕的醫生推了推眼鏡,“病人左腿小腿和右手關節骨折,身體有多處撞傷,現在已經醒來,具體情況還要進一步觀察。”
話音剛落,病房裡突然傳來護士驚慌失措的聲音,“先生,先生您不可以動的!先生……”
冷斯辰剛打的石膏,就這麼強撐着,“砰”得一聲打開病房的門。
她來了,他聽到她的聲音了!
看到角落裡的夏鬱薰,冷斯辰在她略顯驚愕的目光之下,踉蹌着朝她走近一步,然後,用沒有受傷的左手一把將她揉進懷裡……
“小薰……小薰是你嗎……”
她沒有死,她真的沒有死!
衆裡尋她千百度,她的身影一次次湮滅在闌珊燈火中,摸不到,碰不着。
沒有她的的日子裡,午夜夢迴每每回憶起她的一顰一笑心頭便愈加空洞冰冷,白日裡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失神,每一次成功的喜悅後隨之而來的更多的寂寥……
再次擁她入懷,他興奮得顫抖,恨不得將她融化,揉入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