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到被子裡遮住頭，閉着眼睛腦子裡亂七八糟，一會是車騁一會是孩子，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感受，她快要被逼瘋了。
李婉送走王琴，老季也差不多趕到家，“薇薇在房間？”他接到李婉的電話第一時間就趕回來，看着李婉滿臉愁容，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老季，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她攔住老季的去路，知道老季一向疼季薇，事前需要說清楚。
“什麼怎麼辦，孩子生下來。”老季確實沒想那麼多。
“孩子生下來，讓薇薇未婚先孕，以後還有誰敢娶她。這一次，你不能站在她那邊，她可以任性一次，不會有第二次機會。”李婉說的斬釘截鐵，心不狠，如何管好一個家庭，她絕對不可能拿季薇以後的生活做賭注。
季薇在裡面聽得一清二楚，這次，真的不會有人幫她了，心裡七上八下，閉上眼睛，全是孩子幼小的身影。
她，絕不可能放棄。
在老季沒有進來之前，季薇主動推開了房間的大門，讓門外商討的兩個人吃了一驚。
“爸媽，這個孩子，我一定會留下來，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可以養着她。”這是第一次，爲孩子做出堅定的決定。
首先是李婉反對，“薇薇，我不答應，如果你想要孩子，就不要在住這裡。”她同樣不肯讓。
老季站在中間，不知道要幫誰，朝季薇擠擠眼睛，“薇薇，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快點會房間去，這事爸媽會商量。”
“爸，我知道你疼我，就這一次，讓我按照自己的選擇走，以後的路不管多艱難，我都不會喊一聲，孩子讓我一個人撫養。”
“老季，你別攔她，讓她一個人出去，看着她怎麼養活一個孩子。”李婉一向吃軟不吃硬，所以老季的脾氣越來越軟。
“這是咱們的女兒，你想清楚我還不答應，薇薇，給我回房間去，你，也給我回房間，都不許出來！”連一向好脾氣的老季都火了，兩眼圓瞪着兩個人，周圍瀰漫着暴虐的氣息，首先是季薇，膽怯地退回房間，關上大門。其次，李婉也幹瞪着眼回去。
“我以後不管你們父女的事情了。”她撂下一句話。
老季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出香菸一根接着一根，菸圈在空氣中升騰，形成弧度，老季的心裡也是層層波紋向兩邊漫開，看着季薇房間緊閉的大門，看來是時候好好談談了。
老季走到季薇的房門口，輕輕敲門，“薇薇，是爸爸。”蒼老疲憊的嗓音，他彷彿瞬間爲季薇的事情老了十歲，嘴角一抹苦笑。
“爸，進來吧。”裡面的那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季薇抽搭着聲音，垂着頭，目光呆滯悠遠。
房間裡有些昏暗，季薇的心情不好，把所有的窗簾合上，昏黃的光線下，兩人誰都沒有開口。
“薇薇，爸爸一直相信你是個好孩子，從小不管你媽說什麼，都無條件站在你這邊，這次，我希望你把這件事說清楚。告訴爸爸，孩子是誰的？”老季的聲音誠懇，沒有半點壓迫感，季薇還是壓抑地喘不過氣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