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使出,飛濺的冰塊一下便炸散了鬼氣,張澤立馬從中脫身而出,不過,這一招威力雖然不錯,但是傷害卻有些不分敵我,那些碎冰飛濺到地上,給不死族也帶來了傷亡。
對於老祖而言,張澤從陣勢裡而出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因爲,他想要再次把張澤困住已是難上加難,而且,張澤現在的刀法可以說是潑水不進,凌厲的刀風帶着陣陣寒氣,讓老祖感覺如同在一個冰雪世界裡一般,隨時都會被埋葬。
傲寒六訣雖然只有六招,但是每一招都神奇無比,可以說,這種招式重意而不重形,一千個人也許能夠領悟出千招傲寒六訣,爲了對付老祖,張澤決定使出他領悟的第三招,也就是紅杏出牆,這一招因聶人王因愛生恨,變得極具攻擊力,纏綿不絕,而張澤沒有恨意,本是無法領悟此招,但是在機緣下,憑藉與雪葉之間的愛,張澤應是把此招改爲了愛意綿綿,攻擊一出,就像那連綿不絕的愛,刀氣永不停息,除非敵人身死。
“老祖,乖乖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老祖聽到這話,眼神裡閃過一絲陰沉,看着張澤手中的雪飲狂刀朝他散發連綿不絕的刀氣,一聲怪叫,攻擊更加瘋狂。
看着如此瘋狂的老祖,張澤知道,這一場戰鬥,必須有人死在這裡,否則,他永遠也不會終止,看來,只有使出最強一擊了,拖得越久,不死族的傷亡就會越大。
刀氣頓消,張澤毫不在意老祖那噬人的鬼氣,反而如同庭院散步一般走了上去,當老祖的鬼爪要抓破張澤的腦袋時,不知道爲什麼,老祖的手突然斷了。
“好快的刀!”老祖眼神緊縮。這一刀,他沒有看破,甚至,他沒有感覺到張澤的出刀軌跡。但是,在雪飲狂刀砍斷他手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這種傷,確實是雪飲狂刀所造成。
草原上,兩軍雖然在交戰,但是那些高級將領卻一直再關注老祖與張澤的打鬥,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的結局居然是這樣,剛纔還打得勢均力敵,甚至還佔了上風的老祖突然被張澤斬斷了一隻手。
一臉震驚地互相望了望。從彼此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們對於老祖無敵的信仰開始崩潰,而草原上,不死族在戰鬥,雖然只有三十萬大軍。神恩軍有兩百萬之衆,但是,投入戰場的軍隊畢竟有限,而且,這三十萬不死族戰鬥這麼久,居然連一絲疲憊之意都沒有,這些將領有些擔憂。他們的未來,將走向何方。
“爲什麼會這樣!”老祖滿心不甘,被神牢關押上千年,好不容易脫困而出,甚至,他還發現了信仰之力的用途。本想返回神界大幹一場,結果在人界,卻遇到了對手。
高手過招,分秒便能分出勝負,已經失去一條手臂。老祖自知他已經不是張澤的對手,只是,他真的很不甘心,爲什麼,明明他就要勝利了,爲什麼會被砍掉一隻手。
“傲寒六訣第四訣——桃枝夭夭,刀招柔若冰雪桃枝,看似無刀,實則剛烈無匹!”張澤一臉可憐地看着老祖,若是決戰早進行幾日,老祖也不會這麼快落敗,但是,他偏偏選擇今日與張澤對戰,在這日之前,張澤剛剛悟出了傲寒六決的第四招,桃之夭夭,這一招,刀氣化爲無形,依靠拔刀之術造成瞬斬之擊,剛勁霸道無比,根本無法阻擋。
“這一招我才領悟,能夠逼我使出這招,你很不錯了。”雪飲狂刀出竅,張澤望着老祖,大喝道:“來吧,讓我給你一場華麗的葬禮。”
對於強者,張澤從不吝嗇,像老祖這般的強者,張澤覺得應該給足尊重,讓他死得體面,死得毫無遺憾。
老祖臉色陰晴不定,但是可以看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從他身上冒出,突然,老祖一臉欣喜,轉換又變得瘋狂無比,那待人而噬的眼神,讓人覺得老祖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而是一隻野獸,一隻受傷的野獸。
“小輩,老祖可沒有那麼好欺負的。”一聲暴喝,老祖渾身黑氣籠罩,就像餓虎撲食一般,朝着張澤直接撲去,看樣子,完全捨去了防禦,只想給張澤最致命的一擊。
“拼上性命了嗎?”張澤往後一退,體內的黑白魚快速運轉,元氣激盪,手中的雪飲狂刀竟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最強的一擊,敖漢六訣第五式,冷刃冰心,這一招,張澤並沒有領悟,但是,面對老祖的反撲,張澤內心深處突然告訴他,一定要使出此招。
冷刃冰心,傳聞這已經是最強的一招,除了創造者,還沒有人練成這一招,至於第六招,傲寒六訣的秘籍上並沒有,第五招已經無人領悟了,第六招是多麼強大的存在,張澤不得而知,不過,在這兩年裡,張澤有時候也做過推測,那就是第六招,也許是需要個人自創。
心,靜如水,很自然的,張澤聽到了他的心跳聲,蓬勃而有力,世間的一切似乎變得極其緩慢,老祖雖然拼命來襲,但是在張澤眼裡卻跟慢動作毫無區別。
一股古樸而荒涼的氣息從張澤手中的雪飲狂刀上發出,感受着這一股刀意,張澤的手很自然而然地動了,似乎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舉刀,揮刀,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隨着刀氣離體而出,整個空間似乎都被這一刀所吸引,刀氣飛過,空間震裂,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從裂縫中產生,強大的吸引力讓張澤的身形都難以把持。
這,難道是武破虛空?看着手裡的刀,張澤一臉驚疑,至於老祖,張澤已經不再關注了,這一刀,張澤相信老祖無法擋住,同時,張澤也對這一招充滿了疑問,這一招,到底算是領悟成功還是算領悟失敗呢?嚴格來說,這一招不是張澤自己使出,而是張澤藉助雪飲狂刀的力量,在雪飲狂刀的指引下,使出了此招,若是沒有雪飲狂刀,張澤還是無法使出此招。
“我不甘心!”滿是怨念的聲音讓張澤回過神來,朝着老祖看去,只見老祖已經被刀氣劈成兩半,但是由於刀氣的嚴寒的特性,使老祖還保持着一定的機能,沒有立刻死去,因此在那不甘地低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