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煦從鳳婉儀那出來之後,才慢慢站直了身體。他眼神有些陰狠的掃了身後一眼,強行隱忍。
等走到外面的大殿時,遇到了一個人,那人和夜天煦對視移了一眼,然後兩人心照不宣的,半個時辰後在一處僻靜的地方碰面。
“夜開。”夜天煦叫他的名字,聲音十分冷酷,“妖心蠱什麼時候才能發揮作用?鳳婉儀那個賤女人,我非要讓她好看!”
被稱之爲夜開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的矮瘦男人,他是夜家人,嚴格來說,是夜天煦真正的表哥,此人潛伏在鳳婉儀身邊,已經多年了。
當初夜沉淵回去時,殺了夜家的族老,但夜百川死之前也說過,夜家有能力的一脈都出去了,夜沉淵若是敢殺他,以後一定會被報復。
而那些離開的夜家人,就秘密跟在夜天煦身邊。
夜家雖小,可野心很大,他們的姓氏是皇族賜下的,可是現在,他們顯然還想得到更多!
夜開道,“你再等一等,皇后是元嬰修爲,妖心蠱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入侵哪有那麼容易?至少等你從神劍秘境中出來再說。”夜天煦也知道這個道理,他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指甲印,狠狠道,“那就再留她一段時間,反正最近想找我麻煩的人多,她爲了讓我有機會得到神劍,這段時間還會幫我
擋一擋。”夜開皺眉道,“你最好謹慎一點,你最近都有點瘋魔了,要知道,皇后身後不僅有趙家,還有隱世世家鳳家一族,她既然隨母姓,鳳族就不會不管她,所以就算妖心蠱
發揮作用了,你也給我謹慎一點,聽到沒有?”
夜天煦擡頭盯着他。
那是一種讓人遍體生寒的眼神,但半響,他只說道。
“表哥,我知道了。”
“嗯。”夜開這才點點頭,“我回皇后身邊去了,免得離開太久,她會起疑。”
夜天煦看着他走,目光幽幽落在夜開的背上,眼中涌現瘋狂!
一邊是將他看做奴才的鳳婉儀等人,一邊是打着幫他的旗號,實際上想扒着他往上爬的夜家人。
他是皇長孫!憑什麼要被罵是奴才?憑什麼夜開一個下人,也敢跟自己稱兄道弟?
看着吧!總有一天,他會將這些人,統統踩在腳下!
次日。
夜天煦宣佈閉關,而皇后鳳婉儀則是快被煩死了!
首先,是顧家突然毀約,顧家的飛禽靈獸,都拒絕賣給趙家人,以前趙家人買還有很大的優惠,而現在,不漲價就算好的了!
顧家這麼一下手,趙家的車馬行和通訊行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生意一落千丈。
這還沒完,見顧家和趙家撕破臉了,蘇家也擺明了態度,不再給趙家提供任何丹藥,而且不知道蘇家怎麼說動了煉藥師協會,煉藥師協會也中斷了和趙家的合作。
這樣一來,趙家想買丹藥,就只能像普通人一樣花同樣的錢,可以前,他明明能用半價的價格拿下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幕家也出手了,作爲最大的拍賣行,不管是買入還是賣出,都是最好的平臺,可他們卻公開說不做趙家的生意。
三方施壓之下,趙家心急如焚,連忙去找鳳婉儀訴苦,因爲他們覺得,這都是夜天煦惹出來的禍!
夜天煦因爲自己不是神皇血脈,陷害顧家女被顧家主打的事,已經人盡皆知,雖然不知道其餘兩家爲什麼也跟着出手,反正絕對是夜天煦的錯!
鳳婉儀也對夜天煦恨得不行,但想到即將要來的神劍秘境,她咬牙幫夜天煦擋了這些,就連夜文奇的爺爺找來,她也只說不知道夜文奇在哪。
但一味的瞞和拖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只是個開始……
夜沉淵和元初每天都能聽到各種八卦,全是外面上演的大戲!
三大世家圍攻趙家,趙家肯定支持不住,就算背後有皇后頂着,求饒也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現在他們並不在學院裡,而是在元家內院的圍牆上。
元初兩隻手扒着牆沿,一雙大眼睛好奇的往裡面看。
“小淵淵,你確定那個白蓮花還在元家麼?”
他們從仙門一回來,就趕上了定親宴的事,如今那邊已經沒他們什麼事了,他們自然要開始另一件大事!
那件事就是元初父母的事,據說當初元之旭死前拜託家人照顧那朵小白蓮,後來元之旭復活,還沒來得及處理那小白蓮,就因爲元初母親的死,而瘋掉了。
這些事雖然不是那個小白蓮做的,但卻都是因爲那小白蓮而起,所以元初和夜沉淵跑來這裡,找她報仇來了!
夜沉淵同樣扒着圍牆,認真的點頭,“查過了,那個女人叫錦柔,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元家,而且聽說……”
“聽說什麼?”元初扭頭問他。
這個時候,下面剛好有人經過,夜沉淵抱着元初縱身一躍跳到了一邊的大樹上,藉着樹冠的遮掩,他們也能看到下面的院子。
“……而且聽說這個錦柔不是省油的燈。她通過元之旭才留下來,在元家來說,只是一個寄居的客人,可是聽說,她跟元家很多人不清不楚,關係曖昧。”
元初一聽好想吐血啊!
“所以我那個渣爹一開始喜歡的是這麼一個白蓮花?”
“嗯,不過她對外表現得不錯,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很少。”
夜沉淵會知道這些,也是通過院長調查才知道的,元家原本是一個比較低調的家族,尤其是當年發生了元之旭那件事之後,就更低調了。
而且他們剛剛一路潛伏進來,發現元家上上下下,修爲都很不錯,可見大部分人還是比較勤奮上進的。
元初聽罷,悶悶的沒有說話,夜沉淵以爲她是想起她孃親,覺得傷心了,不由坐在樹枝上,抱着她溫聲安撫。
“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揭穿她的真面目,所以你不要因爲以前的事不高興了。”但元初卻搖搖頭,愣愣的說,“也沒有不高興啦,我只是在想怎麼收拾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