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億風的話,秦漱依雖然怕她安了壞心,但是更怕自己的衣櫃裡藏着人,於是趕緊躲到了隔壁房東家,將自己的地址發到了白億風的手機上。
白億風推開房門出去,看着還悠閒地靠在沙發上的白烈宇說道:“起來,開工了。”
“開工?這麼晚了開什麼工?”白烈宇開口問着,但是身子還是懶散地坐在那裡沒有移動分毫。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好了。”白億風說着就要抓上包準備出門,白烈宇雖然極爲不情願,但還是起身慢吞吞跟了出去。
“誰這麼無聊大半夜還要找你出去?”白烈宇抱着手靠在電梯裡,滿臉的暴躁和不耐煩。
白億風見他一副被強迫的幽怨模樣,刻意諷刺了一句:“錢在叫我開工。”
白烈宇哼笑一聲,便沒有再搭話。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剛來到樓下卻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還坐在樓下的木椅上。
“少天?”白億風看着這個沒有離開的身影,驚訝地問道,“你怎麼還沒回去啊?”
皇甫少天看着出現在眼前的兩人,一下語塞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可能實話實說自己是爲了離她更近一些、想陪她過完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再離開吧?
“既然你也在,我們一起去。”白億風一把將皇甫少天給拉上了車,火急火燎地催促着白烈宇趕緊朝秦漱依所住的地址趕去。
來到秦漱依家的時候,她已經躲到了隔壁的房東家裡,見白億風帶了兩個男人來,她還特地向房東交代了幾句,纔開門將他們給帶進了自己住的屋子裡。
“白小姐,到底怎麼回事?”秦漱依看着白億風那緊張的模樣,不解地問道。
“我能不能去你的臥室看看?”白億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而向秦漱依徵求起了意見。見白億風一臉嚴肅,秦漱依趕緊點了點頭將她給帶了進去。
白億風來到衣櫃前頓了頓,用目光向秦漱依交換了一個眼色,秦漱依點頭默許,同時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看着緊閉的衣櫃門,白億風伸手快速地打開,本以爲會發現意想不到的情況,可是衣櫃裡面只有一些衣服,其他預想的畫面全都沒有發生。
皇甫少天也好奇着白億風到底在做什麼,跟進去蹲在衣櫃前注意着她的舉動。白億風不放棄地在衣櫃裡挨着敲打了一遍,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反倒是害得手指被一根木刺給戳流了血。
“怎麼了?”皇甫少天見白億風突然將手縮了一下,趕緊一把抓過細細看了起來。剛一看見她指尖上的血滴,皇甫少天像是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好半天沒有說話。
白億風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嘴,看向門外,只見白烈宇正立在房門外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着,絲毫沒有發現這邊的異樣。
皇甫少天見白烈宇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趕緊將白億風手指中的木刺拔了出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她的手指給含在了嘴裡。白億風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做,手跟着一顫,但又沒有馬上將手縮回來,如果這麼做皇甫少天也太尷尬了一些。她假裝沒有在意,將視線移回了衣櫃裡,隨意伸手撩撥了兩下,卻發現一件衣服上印着一個不太清晰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