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案背後的秘密(四)
一拍腦袋,絕望的說道:“萊因哈特,你要是還想跟我出去,就立刻回去……把這些人給我換裝!”
海德里希一臉的嚴肅:“將軍,這可是爲了您的安全呀”
“馬上給我換裝,只保留手,其餘的……全部給我下了,都給我回去換裝,現在!”大聲的咆哮,終於使那個情報出身的榆木腦袋開了竅:
“將軍的命令,你們沒有聽見嗎?馬上回去,給我換裝!”又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腳步聲,五分鐘後,使館大門外再次出現了五條排的溜直的銀線。
“好了,現在,所有人……出發!”我滿意的一揚腦袋,手臂一揮,龐大的德國旅遊團的之旅,開始了……大街上的人,遠遠沒有達到我那個時候的程度,什麼熙熙攘攘那史屁不有的。這不能不讓我想到,那些豬腳,一回到某某朝代,就是天下攘攘,皆爲利來;天下熙熙,皆爲利往。大街上,基本上還沒有達到那種一步一個人。上海啊,果然是上海,紙醉金迷,達官顯貴,居高堂者雲集的地方,不是什麼樣的人都可以進來混的。
我們這一大羣的人,大清早的,其實也算不上了。在別人剛開店不到兩個小時,就衝上了大街,準備逛街SHOPING,的確是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難了。這不,在我們前進了兩百多米,路過的大人老人小孩女人,無一不是目不轉睛,指指點點。更有甚宅腦袋乾脆隨着脖子轉了,一不小心,撞到了電線杆子上。對於這些好事宅我是恨不得,立刻上去就狠狠的踹幾腳的。這該死的劣根性,偉大的先生說了很久,你們就不知道改變麼?
不過,我對於觀看我們的美女,可是很歡迎的。外灘大啊,果然是歷史悠久,四十年代,就已經初具雛形了。寬達十幾米的街道,被來往的人們、車流,默契的分成了兩個車道。說是車道,其實是人和車混走了。反正,我走了這麼久,就沒看到一條人行道的。不由得讓我鬱悶了一下,這上海不是外國人開發的地方麼?怎麼連斑馬線都沒有?大馬路的中間,有一條隔離帶。隔離帶?這年頭沒有這麼先進的理念吧,原來,那奇怪的隔離帶,是由無數輛油光水滑的大甲殼蟲轎車構成的。我叫她甲殼蟲,其實也不全是,因爲很有一些,是那種大大的,一溜的弧形背,圓腦袋的汽車。這應該不是德國的產物,德國的大衆八二桶車,我可是坐過不知多少次了。基本的模樣我還是認得的,六十年代流行的甲殼蟲,更是不可能的東西了。
“嘖嘖,你們看看,這些美國甲殼蟲,就是比我們造的漂亮啊……”我隨口的一句就唏噓起來。
“該死的浪漫奢侈的代表!我們日耳曼人,可是不需要那些東西的,偉大的元首教導我們,要大炮不要黃油的。”耶耶耶,這話我怎麼聽着不對味兒,怎麼想某個年代,最愛引用的一句臺詞?海德里希奇怪的看着我,意思就是:有什麼好看的,我不就是隨口發了句牢騷麼?
身後的軍官們,也小聲的議論起來,我仔細豎起了耳朵:
“美國人,看他們的東西,就知道他們沒有我們日耳曼人節儉、勤勞的品質了。真是劣等的種族,只知道享樂,造這些沒用的東西!”
另外一個,則乾脆的自吹自擂起來:“就是,我們日耳曼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種族!雅利安人,是無比優秀的。美國人,含不就是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後裔麼?一幫子強盜出身的祖宗,還有臉面出來混?我要是他們,自己就先抹了脖子自殺罷……”
“要是把這些車子,全部重回鍊鋼爐,那是多少大炮和步啊……”十足的戰爭狂。
“美國人,不配享受這些資源,只有我們的刺刀足夠堅硬,士兵足夠強大,這些下賤的種族,是最終會匍匐在我們高貴的腳下的!”我徹底的無語了,這,我這該死的機動部隊,都是些什麼人啊?看看,看看,不是戰爭狂就是偏激的種族主義者。要不,就是妄自尊大,天老大老子的狂妄之徒。
就這樣,一大羣的武裝旅遊團,在上海外灘,大搖大擺的晃悠起來。遠遠地,幾個人影不時到出個腦袋,瞅瞅又消失在大街小巷中。不用說,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那都是日本人地務,奉命監視我們的。還有幾個,名義擔着“保護”我們的三輪摩托,插個小小但陽旗。就那麼遠遠的吊着,也不跟上來,只是等我們走遠一點,他們再向前一點。始終與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SHIT!媽的,逛大馬路都不清淨……”我嘀咕了一句。
“將軍,要不把他們趕卓”海德里希小心翼翼的問到。
“算了算了”我揮揮手:“這些該死的東西,就跟蒼蠅一般討厭,不過,既然他喜歡跟着,那就讓他跟着吧,我們繼續賺快點,不用管那些雜碎……”擡腳加快了步伐,朝着黃浦江大步踏去。
第三帝國駐領事館,上海,使館區,地下室。
“啊,啊……啊,老子不說,啊……大、大不了……啊……”一陣陣慘叫悽慘無比,簡直是畜生聽了寒毛倒豎,人聽了人怕,鬼聽了鬼哭。就差個驚天地了!一個肩膀上,扛着上尉軍銜的突擊中隊長,興致勃勃的踱着步,咧着嘴獰笑着:“哈,高貴的先生,您不是說,您就像那大海里的石頭,永遠都不會說出我需要的情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