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穩點了點頭,說道:“那是,你這種狀態跟那些沒及時回鬼門關的鬼魂沒什麼兩樣。那你是要整哪出呀?”
阿君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在找我的女兒。”
高穩聽了吃了一驚,問道:“咦,你怎麼知道我們找到你女兒的線索的?我們還沒跟你說呀。”
阿君聽高穩這麼說,也瞪着眼睛說道:“什麼,大人,你也有我女兒的線索?她究竟在哪裡?”
高穩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在一個地方發現了一副白骨,老魏說那個像是你的女兒。”
“那個地方在哪裡?”阿君着急地問道。
高穩抓了抓頭,說道:“哎呀,這個地方當時我是被一個鬼抓到那裡去的,後來就直接回鬼門關了,暫時不知道是在哪裡,我現在也在努力地找。”
阿君聽了捂着嘴,傷心地流着眼淚,
高穩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也不見得我們發現的就是你的女兒。”
阿君搖了搖頭,流着淚說道:“不,大人,本來我也不肯定的,但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你們找到的那具白骨就是我家小潔了,她失蹤這麼久了,本來我都絕望了,但是這幾天一直髮生怪事。”
“怪事?”高穩皺着眉問道。
阿君點頭繼續說道:“對,這兩天晚上,我都會夢見我家小潔半浮在水裡面跟我說話,對我說有人找到她了,讓我去接她。”
高穩想了想,問道:“難道是小潔給你託夢了嗎?”
阿君用力地點頭,說道:“是的,一定是的,所以我要找,我一定要找到她…”阿君太激動,整個人跪倒在了地上。
高穩趕緊上去扶起阿君,說道:“君姐,你就不要這樣無頭蒼蠅了,你還是先回去,找小潔的事情交給我吧,不過你先跟我說一些你家小潔的出生年月時,我好幫你去鬼門關查清楚。”
阿君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那就有勞大人了,小潔是丁丑年七月十四日子時生的。”
“啥?丁丑年?能說阿拉伯數字嗎?”高穩問道。
阿君勉強一笑,說道:“大人,小潔是1997年出生的,不過我們算命都是這樣算的,你去報告可能也得這麼說。”
高穩聽了一臉尷尬,點了點頭,說道:“好,好,丁丑年七月十四日子時是吧?好,你先回去吧。”
“好的,大人,就麻煩你了。”阿君鞠躬說道,然後就轉身慢慢地走開了。
高穩揮起鐮刀,開啓了火門,但是他沒有跳進去。
引路夜叉在那邊喊道:“大人,又抓到鬼魂了嗎?”
高穩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我就問個事,你幫我查一查,丁丑年七月十四日子時出生的靈魂有沒有枉死經過你這邊的,枉死的時候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引路夜叉在那邊答道:“好,大人,你等等,我看看…嗯…要是按最近這個甲子來看的話,是沒有的,大人!”
高穩愣了一下,說道:“沒有,那就證明她還沒死了?”
引路夜叉答道:“也不是,說不定是死了以後沒被死神帶回鬼門關。”
高穩抓了抓腦袋,說道:“沒帶回鬼門關?那死神也太不盡責了吧?”
引路夜叉想了想,答道:“這個不好說,也有可能她因爲一些事情被靈魂禁錮或者直接魂飛魄散也說不定。”
“魂飛魄散?”高穩一邊說着,一邊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陰陽袋。然後他轉念一想:“嘿,那正好可以試一下那個DJ毛給我的那個實驗品,這樣倒是用得有價值一點。小潔的學校是品德中學,還是去那裡看看有什麼線索吧。”
高穩騎着鐮刀,來到了品德中學。這時,是下午4點多,學生們正在課間休息。
高穩也有一段時間沒來學校裡面了,感受了一下這裡的氣氛倒是覺得挺親切的。
“不知道那個地下實驗室會不會就在這學校裡面?先找找看再說吧。”高穩心裡想道,於是他開始到處遊蕩起來。
他走到一處教學樓那裡,發現樓上有人從樓上扔紙屑下來,樓下的女生在那裡“哇哇”地高興地叫,很多人都說是“下雪了。”看樣子也是挺好玩的,這也讓高穩想起自己以前讀書乾的一些類似事情,他覺得,讀書時期男生會幹各種各樣的傻事,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希望心中喜歡女神會注意到自己,但是這些行爲的效果往往是適得其反,甚至是讓女神厭惡,這種愛情懵懂狀態下的呆萌在回憶裡面倒是挺美好的。
想到這裡,高穩不自主地笑了笑,然後擡起頭用鐮刀把自己帶到樓上,想看看熱鬧。
鐮刀來到了三樓,是這裡的兩個男生在那裡調皮地撒着紙屑,還沒等高穩從鐮刀上面下來,就有另一個男生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緊張地對那兩個男生說道:“喂,你們快別玩了,年級主任來了,被他抓到你們就慘了。”
那兩個男生聽了點了點頭,吐了一下舌頭,然後轉身就跑了,高穩也在旁邊笑着說道:“對呀,趕緊跑,別被逮到了。這些什麼主任啥的,就是愛在學生面前刷領導的存在感。”
這時,又走來了個流着鼻涕的胖男生,看起來有些呆呆的,他看到樓下大家都在叫喊,於是他好奇地探頭看了看樓下的情況,這時,空中的紙屑還在風中飛舞着,看起來挺好看的,所以鼻涕男也笑着說道:“嘿嘿,真好看呀。”
誰料,這時年級主任已經站在了鼻涕男的身後,一把抓住他的後背衣服,用力地扯拽搖晃了幾下,大聲說道:“嘿,你這小子,可讓我逮到你了,這幾天就是你在這裡玩紙屑的嗎?”
鼻涕男生趕緊搖頭,說道:“不…不是我啊,主任。”
年級主任用拷問的眼神看着鼻涕男生,指着他說道:“你還想說謊是不是?我剛明明就看到了。”
鼻涕男生一臉委屈地說道:“主任,真不是我。我就是過來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