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穩覺得又着急又好笑的,問道:“你想說什麼呢?”
威威又是“嗯嗯啊啊”地,然後用力地敲了敲臉上蓄血罐。
高穩笑着說道:“不好意思,你說的話都在罐裡迴音了,我實在聽不清楚,你能不能用肢體語言表示下。”
威威叉着自己的腰,瞪了高穩一眼,然後豎起了中指。
高穩哈哈大笑,說道:“你就將就一下吧,我倒覺得你現在這個造型挺酷的。”
威威搖了搖頭,從自己的格子地裡面走了出來,躺在了地上,呢喃着說着一些話。
高穩皺着眉頭,走過來踢了踢威威說道:“喂,你要是以後都是這種造型,你還怎麼撩妹?”
威威狠狠給了高穩一個眼神,指着他“嗯嗯啊啊”地數落着。
高穩搓了搓鼻子,走開了,說道:“第一次感覺是被人罵但還覺得好笑的。”然後他走到判官旁邊,問道:“喂,判官,你沒事吧?”
判官撅着嘴斜着眼睛看了高穩一下,然後說道:“你見過有這樣狀態叫做沒事的嗎?”
高穩嘿嘿了笑了幾聲,看了看判官的樹幹,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呀,你就當修剪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不用付勞務費,多划算。”
判官揮舞着樹藤朝高穩抽了過來,高穩趕緊一把抓住,說道:“哎呀,開玩笑嘛,幹嘛還動起手來了。”然後用手摸了摸判官的樹藤,還吹了一口氣。
“滾!”判官趕緊收回了樹藤,大聲喊道,然後指着自己樹幹上的一個位置,說道:“你看看,你這個朋友還真夠狠的,那我樹幹上最漂亮的一個地方的樹皮全給薅下來了。”
高穩朝着判官指的位置看了看,確實脫落了一大塊樹皮,裡面的嫩皮露在了外面。
高穩摸着下巴說道:“哎呀,露出裡面新皮不挺好的嗎?你都變成小鮮樹了。”
“鮮你個生抽醬油芝麻醬!你沒聽說一句話嗎?人要臉樹要皮,這皮掉了可是很影響我的外觀形象的。”判官生氣地說道。
高穩蹲下來摸了摸判官的鬍鬚,說道:“哎呀,算了,你就算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你只是一顆樹而已,難道你還能勾引其他樹來和你交配不成?”
判官氣得鬍子都綠了,一口咬住高穩的手指。
“哇呀,疼!疼!快鬆開!鬆開!”高穩用力拔着自己的手指說道。
判官鬆開了口,說道:“我可是這個花園裡面最高大的一顆樹,容不下半點瑕疵。你可能不知道,在鷹爪高地上也有一顆紅樹,它可是整天被我挺拔的身軀所吸引。”
“鷹爪高地?是什麼地方?”高穩問道。
判官指了指自己前面的一個方向,說道:“就在我指着前方,有一段路程的,那裡是飛天羅剎休息的地方。嗯,哦,你別把話題岔開,趕緊想辦法幫我把這塊皮補上。”
高穩抓了抓頭,爲難地說道:“大人,你就讓它自己生出來就行了嘛?這皮要長出來可不是還得靠它自己,我就算上去一直舔它也不會長快啊。”
判官揮舞樹藤抽了一下高穩的腳,說道:“不行,你必須給我想辦法,我要最快速度長出皮來。”
高穩嘆了一口氣,看着判官說道:“唉,人和樹真是有區別,一些人還會去用激光手術切掉身上的皮,樹倒是希望把自己的皮長得大一點。你頭是人的樣子,你就不能有點人的想法嗎?”
“別在這裡說風涼話,我這個皮美觀是一方面,另外,要是長不出來,我的法力就會容易出錯,要是安排鬼魂投錯胎了就很麻煩了。”
高穩聽了也覺得在理,說道:“這個倒真是個問題,我辛辛苦苦地當死神,還不是爲了能夠維護這個社會的公理嗎?那這個忙我得趕緊幫。”
這時,一陣風吹了過來,判官打了一個冷戰,說道:“哎呀,好冷呀,這層皮缺了真難受。”
高穩抓了地上的一把泥,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先用泥把它塗上去,這樣你就沒那麼冷了。”
“塗你妹,你沒衣服穿會往身上塗泥嗎?玩女子摔跤呢?”判官生氣地說道。
高穩沒趣地把泥往地上一扔,說道:“那我就沒辦法了,你倒是教教我怎麼植皮吧。”
判官想了想,說道:“我聽說有些夜叉身上的泥垢可以恢復我的樹皮,你去幫我找點來試試吧。”
高穩聽了噁心一臉,說道:“你不覺得這地上的泥更乾淨一些嗎?”
判官不耐煩地看了高穩一眼,說道:“你懂什麼?一個就像火山泥,一個就像茅坑泥,能一樣嗎?”
高穩抓了抓頭說道:“我對你這個比喻很同意,但是我對於你的認知很擔憂。”
“少廢話,趕緊去給我找。我剛已經又吃了一堆鬼魂下去,你現在頂多只有兩炷香的時間,快點抓緊時間,不然它們真的可能會投錯胎的。”判官用樹藤打了一下地說道。
“行,找這個還不容易?我去找引路夜叉讓他給你搓個大禮包都行!”高穩答道。
然後對還在鬧騰的威威說道:“你就先在這裡玩一會,一會回來再幫你想想怎麼解決這個痰盂問題哈。”
威威指着高穩又是“嗚嗚哇哇”幾句,然後又倒騰起自己臉上的蓄血罐,不斷用爪去抓。
高穩笑着騎上刀疤灰狼的背,說道:“走吧,小狼!去鬼門關門口那裡找引路夜叉,兩炷香時間不多,抓緊點。”
刀疤灰狼點了點頭,然後迅速地跑到了鬼門關前,但是沒有看見引路夜叉。
“嘿,這傢伙跑哪裡去了?”高穩到處張望也沒見引路夜叉的蹤影。
刀疤灰狼聞了聞,說道:“它的氣味很淡,說明有段時間不在了。”
高穩抓了抓頭說道:“難道這傢伙換崗位了?還是升職了?”
刀疤灰狼搖了搖頭,說道:“一般不會,夜叉是陰間最低級別的鬼魂,一般都是安排他幹一個活就幹到投胎轉世爲止的。”
高穩想了想,說道:“這麼說它功成名就了?已經去投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