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在一堆廢墟和灰塵的掩映下,幾個人在和一個人玩拔河遊戲,i而遊戲的勝利品居然是一個女生。不僅如此,在激烈的比賽中,還有一位女生用古箏在一旁配樂?
什麼鬼?!
樂淚等人和暗夜已經僵持了很久,雖然他們人多勢衆,但暗夜是用魔法在和他們爭搶烏克娜娜的。但是白茹雪的音樂可以干擾暗夜的魔法,所以他們也只能勉強打個平手。
如果他們當中任何一方里再沒有人介入的話,他們估計得要搶個“幾百年”才能分出勝負了。
就在比賽進入白熱化的時候,突然,樂淚等人的身後響起了一聲驚叫聲,把大家的耳朵都快給震聾了。不用說,又是一位被此情此景嚇到的同學。而且,這位同學還是個女生。
冰鑲雨一手捂着嘴巴,另一手指着全心全意投入“比賽”的幾個人,眼睛瞪得和燈泡那麼大。“這...這這這...你們什麼情況啊?”誰來爲她解釋一下。
“什麼什麼情況啊,就這個情況!你有時間驚訝還不如趕緊來幫忙!不然烏克娜那就要落到暗夜的手中了!而且...而且我們快撐不住了!”冠林一邊使勁把鞭子往自己這邊拽,一邊咬緊牙關轉頭衝着驚訝的冰鑲雨大聲叫喊。
冰鑲雨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上前去幫忙。她似乎忘了自己會魔法,她可以去幹擾力不從心的暗夜啊。
於是乎,樂淚他們這一隊又多了一員大將,瞬間從五個人變成了六個人。他們士氣大增,所使出的力氣也大了許多。這不,被一條鞭子一條鐵鏈綁着的烏克娜娜距離他們又近了許多。
但暗夜不樂意了,她一個人是不會輸給他們六個人的。瞧,她終於要發力了。暗夜騰出右手,張開手掌,在她的手心處就形成了一個紫色的光團。然後她就把這個光團慢慢的注入到鐵鏈當中,原本黑色的鐵鏈就變成了深紫色。鐵鏈變成深紫色之後,暗夜的左手那麼輕輕一拉,烏克娜娜瞬間就被她拉了過來。
因爲暗夜的一拉,樂淚身後的歐趴等人立刻就摔趴在了地上。其中,冠林的臉直接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呦喂,疼死我了...哎呀!我的臉啊!我吃飯的碗!”冠林連忙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雙手捂着自己的臉,樣子看上去疼苦不堪。
“嗚嗚嗚...我的臉啊,我英俊的面容啊...嗚嗚嗚...暗夜也太殘忍了,居然捨得傷害我這麼一個英俊帥氣的人。她真是太那個了,我的臉啊...”嘔...不行,我要吐了!
冠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嘴裡不停地在控訴暗夜的“所作所爲”。就好像他的臉是多麼的寶貴,不能受到一點兒的傷害一樣。
雅麗抹了一把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但她勉強支撐住了。“暗夜,你...你究竟做了什麼!爲什麼你會突然有那麼大的力氣?!”把他們五個人都給扳倒了。
這個時候,歐趴等人也相互攙扶着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大喘着氣,用一副憤怒的樣子瞪着得意洋洋且勢在必得的暗夜,不明白她剛纔的是什麼魔法,爲什麼他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難道是最近才修煉成的?
暗夜嘴角的弧度漸漸變大了:“我究竟做了什麼?哈哈,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們啊,我又不是沒聽說過知己知彼這個戰術。如果我把我的魔法告訴了你們,那你們豈不是很快就可以想出破解的方法了嗎?”我又沒有那麼笨。
“你!...”卑鄙無恥下流!
衆人氣憤不已,但他們又無可奈何,只能瞪着一臉開心的暗夜。
就在這個時候,唯一沒有摔倒的樂淚趁着暗夜不備的時候,緊緊拽着鞭子的雙手用力一拉,烏克娜娜就飛速的被她給拉過來了。然後她的手往鞭子上端挪了挪,從鞭子末端到她手的位置就多了許多。樂淚把鞭子末端朝烏克娜娜用力甩過去,鞭子末端一碰到烏克娜娜就緊緊地把她給纏繞了起來。
隨後樂淚又一拉,烏克娜娜就被她拉到了地面上。
這一切,只不過進行了幾秒鐘。暗夜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到原本是在她眼前的烏克娜娜轉眼間就到了那個兮之星的身旁。
但是不要忘了,她的鐵鏈還拴着烏克娜娜呢。
想到這裡,暗夜的左手用力一拉,還沒緩過來的烏克娜娜眼看又要被暗夜給拉過去了。高興沒多久的衆人又是一驚,但他們都沒有出手。不是他們不肯出手,而是他們好像被一股力量給定住了,四肢動彈不得啊。
冠林扭了扭身體,但並沒有扭動,他舉在半空中的手臂也沒有任何反應。“誒?這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我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樣?”誰來幫幫他?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異樣。
“對哦,我的身體也是僵硬不已,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我的也是!這是誰幹的?!”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候定住他們,他到底要幹什麼!
這個時候,歐趴突然看到一旁低着頭專心致志正在彈奏古箏的白茹雪,白茹雪的雙手一直在琴絃上上下左右的撥動着,而且撥動的規律也很有節奏。
他以前看過關於古箏的書籍,書籍上好像說什麼彈奏古箏時,撥動琴絃是不會有任何規律的。因爲每個音符和節奏不同,所以沒有什麼規律可言。
可現在白茹雪彈奏古箏時卻是有規律的撥動琴絃,而且彈奏出的音樂也是異常的悅耳動聽。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秘密嗎?又或者說,白茹雪的古箏不是一般的古箏?所以彈奏時要有規律的撥動琴絃?
這個時候,歐趴突然想到了剛纔他們趕到這裡的時候白茹雪正在與暗夜作戰,就憑這一點就可以證明白茹雪不是凡人,所以她的古箏也肯定不是一般的古箏。
但是...
等等,他們臨行前南丁格爾好像說過,他們在這次的旅途中遇到的人肯定不是平凡的人,因爲能遇到夸克族的人一定是不凡的。他們問了爲什麼,但南丁格爾只是說他們該知道的一定會讓他們知道的,他們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刨根問到底。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不凡的人....究竟會是怎樣的不凡呢?
這邊的歐趴一直在思考着南丁格爾的話,以及白茹雪到底有着什麼驚人的身份。可那邊樂淚與暗夜的戰鬥卻是有了新的變化。本來烏克娜娜就要被暗夜給拉過去了,可冰鑲雨等人卻無法出手,樂淚又沒有什麼厲害的攻擊魔法。
情急之下,樂淚左手緊緊拉着鞭子,右手則伸上前去直接抓住了烏克娜娜左手的手腕。“烏克娜娜,抓着我的手,不要放!我很快就可以把你給救下來的!”可惡的暗夜,居然敢傷害冰亞公主。
然後樂淚左手施了一道魔法,原本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深綠色的鞭子頓時就發出了淡綠色的光,然後整條鞭子看上去就變得嶄新無比。
樂淚左右手一起用力拉着,烏克娜娜就被她給拉過來了。
暗夜冷笑一下,不屑的說道:“哼,就憑你這個丫頭片子還想戰勝我?還是先回去修煉個幾百年再來吧。”就算你修煉了幾百年,也是不可能會戰勝我的。
說完,暗夜右手輕輕一拉,烏克娜娜就被拉離樂淚了。樂淚不肯放棄,抓着烏克娜娜手腕的右手沒有放開,左手卻是緊緊地抓着煥然一新的鞭子,與暗夜頑強鬥爭。
烏克娜娜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後像是有一股吸力在吸着自己一樣,一直要把自己吸到身後的暗夜那裡。但是由於樂淚的右手抓着她,左手裡的鞭子也在拉着她,所以她並沒有被暗夜拉到她那裡去。
但照現在這個情況下去,她遲早是會落到暗夜的手裡,而且說不定還會連累樂淚。她自己手上不要緊,但她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己連累了自己的隊友。
“樂淚,你快放開我!不然你也會落到暗夜的手裡!”烏克娜娜對她大聲叫着,希望她可以放手。但樂淚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仍然固執的拉着她的手和鞭子,沒有一絲的放棄。
“我一定可以成功的,我一定可以成功的,我必須得要堅持下去。媽媽說了,只有堅持到最後的人才會成功。我要做那個堅持到最後的人...”自己的體力眼看就要用完了,可樂淚還是沒有放棄。嘴裡自言自語的,心裡一直有個信念在支撐着她。
暗夜見樂淚居然可以抵抗住她的魔法,心裡有點兒佩服她。但佩服終歸是佩服,她還是要打敗她。暗夜手裡的法力漸漸加大,每加大一分就意味着樂淚得要使出比前一秒更大的力氣拉着烏克娜娜,這樣纔不會讓暗夜成功。
“樂淚,你快放棄吧,再這樣下去你會受傷的!”烏克娜娜快要哭了,她從第一天認識樂淚起就知道,樂淚的骨子裡頭有一股不肯放棄的勁頭。這種勁頭一直支撐着她,告訴她要堅持到最後一刻。哪怕她堅持到最後一刻也還是會輸,還是會失敗。
但她至少努力過,堅持過。
樂淚咬咬牙,手裡的力度又大了幾分,她頭上的汗也多了許多。
“樂淚,你快放手吧,你的力氣快用完了,你不要再堅持了。艾瑞克他們會想辦法把我救出來的,你還是不要傷害到自己了。這樣我會良心不安的。”烏克娜娜“熱淚盈眶”,嘴裡一直在懇求的樂淚,懇求樂淚快放開她。
不只是烏克娜娜一人着急,其他被定在原地的人也是焦急不已。他們也想上前去幫忙,可是自己的四肢不能動,全身上下只有腦袋可以轉動。
“樂淚,你還是放棄吧,我們以後會救出烏克娜娜的。”大家也開始勸她放棄,不要再折磨自己。
“就是啊,現在你的性命最重要。如果你受了什麼傷那我們接下來要怎樣尋找剩下的冰亞之石啊,你還是不要再逞強了,這樣不值得。”
“樂淚,你就不要爲難自己了。”
雖然大家都在叫她不要勉強自己,可樂淚卻還是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她知道如果自己這次放棄了,那以後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接踵而至。
所以她還是想努力一下。
樂淚盡力直起腰,咬咬牙,甩了甩頭,使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後她把她手裡的力度增加到了極點,用力把烏克娜娜給拉過來。
“烏克娜娜,大家,我很感謝你們這麼關心我,我沒有白認識你們。可你們知不知道,堅持是一個人最美好的品質,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到底。堅持是雄壯的,因爲堅持是由於百般地敲打而磨練出來的;堅持是甘甜的,因爲無畏的與不倒的毅力早已在心中播下了勝利的種子。正是因爲如此,我纔不會放棄。”
樂淚早已大汗淋漓,但她依舊咬着牙說完了這一大段話。她並不是在說什麼大道理,因爲這些結論是她從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總結而成的。如果說堅持不能成功的話,爲什麼蝸牛最後歷經千辛萬苦爬到了金字塔的頂端。
正是因爲他的堅持,所以他纔會成功的。
一隻小小的蝸牛都知道這個道理,爲什麼我們人類就不知道呢?
“現在我雖然不是蝸牛,但我要學習蝸牛的那種精神。我要不斷堅持,不斷往上爬。這樣一點點的堅持,到了最後我就會爬上金字塔的頂端,去欣賞那無盡的大好風光。”
當她說完這段話時,她的體力早已透支了,但她的雙手依舊緊緊的抓着手裡的東西。就爲了這個東西,她纔不能放棄。
對面的暗夜一直在看着氣喘吁吁的樂淚,她就不明白了,爲什麼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女生身上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是不肯放棄,一直在與她做抗爭。
直到樂淚說出那番話時,她才明白,原來這個丫頭要學習蝸牛的精神,要永不言放棄。因爲只有堅持到最後的人,纔會是王者,纔會欣賞到最頂端的風景。
不知怎的,她的心裡突然對樂淚有一種敬佩的感情。這種感情不再是轉瞬即逝的,而是永遠留在心裡的。
想到這裡,暗夜終是鬆開了手:“行,今兒我看你這麼的努力,也不忍心打擊你,就讓你一回吧。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爲例。等下次我們再次遇到的時候,我可不會那麼容易的就放過你。”說完暗夜就要走,可她還沒來得及施展魔法,一直在旁邊觀戰的白茹雪突然停止彈奏,輕輕開了口。
“暗夜,你難道就不要再看一場好戲嗎?這場戲,可是與你有關哦。”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她就看向門口,舉起手臂拍了拍手,然後安悠安然就被人給踢了出來。緊接着,他們就看到亞軒一邊整理袖子上的褶皺,一邊悠悠地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安悠安然。
她們兩個人被人用捆綁束縛咒給結結實實的綁在了一起,而且嘴裡還各被人給塞了一塊破布,樣子極爲狼狽。一看到半空中驚訝的暗夜,她們就急忙扭動身子,嘴裡“唔唔”叫個不停,樣子看上去很焦急,希望暗夜能救她們。
一看到被綁着的安悠安然,暗夜的臉就一陣青一陣白的,別提有多好看了。
“你...你們竟然...哼,我就說嘛,爲什麼她們兩個人從昨天晚上起就一直沒有出現,原來是被你們給綁去了。你們到底有什麼企圖?”
白茹雪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亞軒。
亞軒笑了笑,開口了:“暗夜,不要說什麼是被我們綁去,這樣說得好像是我們不義一樣。昨晚上她們到底做了什麼,我想你的心裡應該清楚吧。擅闖民宅損壞公物,而且還胡亂攻擊這裡的人,數罪併罰,你說她們應不應該被綁起來聽候發落呢?嗯?”
聽到亞軒的話,一直被定在原地的衆人驚訝不已。亞軒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難道說,昨天晚上他就已經在這家劇院裡了?而且還恰巧遇到了要來這裡搗亂的安悠安然?
暗夜沒想到安悠安然的行動居然被亞軒給發現了,而且她們還被綁了起來,這下情形有些不利了。
見暗夜一直在猶猶豫豫的,白茹雪站起了身,緩緩走到躺在地上的安悠安然的面前:“按照我的規矩,凡是要損壞我表演要用到的道具的人,我都會...”說到這裡她就再說下去,而是笑而不語。
白茹雪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青花瓷瓶子,舉到自己的面前,仔細端詳着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東西。“你們知道嗎?這是我最喜歡的東西了,他可是我做了好久才做出來的。專門用來懲罰那些罪惡深重的人。”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白茹雪就拔出了瓶口的木塞,然後就把瓶口對準了安悠安然,同時嘴裡唸唸有詞的。
一直在掙扎的安悠安然見到這個東西,頓時就更加着急了。她們見過這個東西,她們在書上見到過。這是雪如意瓶,是用來收伏人的。只要把他的瓶口對準要收伏的人,念出咒語,那個人就會被吸入到瓶子裡面,不到一刻鐘就會化爲膿水,對任何人都有用。
果然,白茹雪一念完咒語,一道白光就從瓶口.射.了.出來,照在她們的身上,然後她們就被吸了進去。做完這些事後,白茹雪把木塞重新塞上,轉身看向驚愕的暗夜:“本來呢,我是想用這個來對付你的,但我怕你會用什麼奇怪的招來對付,所以就只好對你的手下用了。怎麼,瞧你這幅驚愕的樣子,你是不是也想試試呢?”
暗夜認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於是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好吧,解決完了她們,該輪到你們了。”白茹雪重新看向了動彈不得驚訝的衆人,笑了笑,然後右手一揮,空氣中就充滿了白色的霧氣,遮擋住了衆人的視線。
透過白霧,白茹雪的身姿依舊可以看到。“既然已經成功了,剛纔的那副場景,你們就忘了吧。”然後她就消失不見了,樂淚等人的意識也沒有了。
~~~
寫了這麼久,終於寫完了。親們知道嗎?剛纔我在寫這一章的時候,電腦卡了兩次,我換了好幾個網址才寫完的呢。不就寫個文嗎,至於要這樣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