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檸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個偌大的房間裡,房子裡有桂花香的味道,很淡,房間淡黃色的帳子繡着桂花,拔步牀上鏤空桂花圖案。“小姐,你醒了,你今天怎麼了,不是和星辰公子去玩了?爲什麼都暈倒在城郊的桂花林?而且你穿的這身衣服是哪裡來的呀?”。月檸一臉懵逼,“我和星辰去玩?子安呢?這是哪裡?你又是誰?”,“小姐,子安是誰?我是你丫鬟雲秀啊,你怎麼了,明日你大婚,本不該今日偷偷出府,好奇桂花林,辛虧都是自己人,否則傳到知州老爺耳中,我們又要遭殃了!”丫鬟擔心中透露出一點委屈。“我暈死,你們這個真人秀,真能下血本,你們這個桂花香是不是有迷藥,你們這個香肯定有問題”月檸起身查找房間中的香爐,一無所獲,房間像極了她們住得民宿,原木色配着淡黃色的窗紗,桌子上只有棋盤,茶具和一瓶新鮮桂花。
梳妝檯放着大紅色的襦裙嫁衣,大袖上面金線繡着桂花和比翼鳥,胸前銀線和綵線繡着廣寒宮的桂花樹月亮和宮闕,還有云彩。裙襬更爲華麗,每一片裁剪工整,繡着大幅的月亮和桂花環,吊墜繡着着星星流蘇,這樣的漢服,拿去漢服秀場,也得出個大幾千大幾萬的價格。月檸盯着婚服出神。“小姐,你繡了五年的嫁衣,真是好看”丫鬟雲秀看着婚服也愣愣出神不禁感嘆。“我?”月檸想着這個鎮子做的這場秀,還是哪個導演組拍的微電影,還真是用心,起碼在這件衣服上,難道這個鎮子還有壓鎮的寶藏?刺繡?算了,看來已入局,配合他們演完這場戲,也沒什麼不好。說不定因爲這個還能出個小名氣,給自己的微博漲點粉絲呢,哈哈哈。夏玉嬌自己扮演,那星辰????不對啊,星辰桂花林遇到的那個男人,不就是星辰?他是主角,那子安在哪?想到這裡,突然身體一軟,月檸暈倒在地上。
再次醒來,是次日中午,雲秀燒好了洗澡水,伺候月檸沐浴後爲她梳妝,別人結婚是鳳冠霞帔,夏玉嬌結婚卻是桂花比翼鳥,連同發冠都是比翼鳥,桂花流蘇。非常別緻,化妝品卻是古代的胭脂水粉,胭脂也就算了,水粉太不能接受,還好隨身帶着氣墊,雲秀說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的水粉,問月檸是在哪家店鋪買的。月檸說“我有手機鏈接,回頭推給你。”雲秀疑惑的問着,手機鏈接是什麼,手機是什麼?的確,月檸想到,一路在鎮子上逛,未見的有人拿着手機玩,這個鎮子看起來並不窮,果然原生態,人們並不留戀手機,想必也不是人人都有手機的。但是雲秀作爲夏玉嬌的丫鬟,怎麼可能連手機都不知道。還是這場真人秀,力求真實?這麼細節的地方也不放過。月檸疑惑的時間,雲秀已經利落的盤好了頭髮。
月檸化好妝,雲秀盤的頭髮非常好看,戴上髮飾,雲秀驚呼“小姐,你就像仙女一樣”,的確此時的月檸非常的美麗,清麗脫俗。夏玉嬌的乳母進門,托盤裡是紅色蓋頭,蓋頭繡着五彩的比翼鳥和喜字。門外一個老漢喊着:“時辰到,出閣”。月檸每走一步,繡花珍珠婚鞋就在地上留下一個桂花印記,出閣拜父母,拜過知州的父親和嫡母,蓋上蓋頭的一剎那,月檸看到了知州大人眼中的淚水。心中感嘆,演技真贊。
鑼鼓喧天,和衆多影視劇一樣,大紅花轎已經停在門口,奇怪的是並沒有見到新郎。喜娘和雲秀牽着月檸,來到門口。少年是大名鼎鼎的水府嫡長子少將水玉衡。街頭巷尾的女孩都對這個少年傾慕,一時間人聲鼎沸。雲秀心想,不是小姐要嫁給水星辰,怎麼迎娶她的又是大少爺,也許是水家人,看重小姐,便讓大少爺來接親吧。“老爺,錯過時辰怕是不好。讓玉嬌上轎吧”夏家嫡母提醒着低聲說道。“上轎~”一聲上嬌催淚腸。知州大人眼裡盡是淚花。
此時正夜晚,夜晚娶親是這裡的習俗,這轎子真是不舒服。雖然八個人將轎子擡得平穩,月檸也不重,但是轎身還是多少有些搖晃和顛簸。從鎮子到縣城可是真的十里紅妝,出嫁場面甚是宏達,等播出了一定要看看,月檸想着。悄悄掀開蓋頭,從吹起的紅紗窗簾看到迎親的隊伍,觀賞的人羣,兩街的紅色燈籠,漫天的桂花落在滿地的紅花上。心裡一陣感嘆這劇組真捨得下血本。
沒多久,一行人停了下來,鑼鼓音樂也停了下來。只聽有人大聲報:“新婦轎到,開正門”。“正門,是嫡妻。夏玉嬌雖是側室所出,但她天生被視爲吉祥聖女,且與水公子一見傾心。”觀賞吃瓜羣衆議論到,“那有,聽說就是知縣大人爲了攀上知州大人這個親家。”。月檸大紅色的嫁衣映襯這朱門大戶,多的是莊嚴多的也是一絲淒涼。月檸看不清前方,只覺得自己誇了火盆,過了馬鞍,拜了又拜,這一切本是她不熟知的,但一切動作又是那麼自然熟練。她想起了抖音上,大宅女子婚嫁的表演。雲秀被帶去喜房門外等玉嬌入洞房。
“夏家千金入府,登堂”又是渾厚一聲,“左腳高臺”喜得貴子,月檸左腳剛準備邁入高高的門檻老者聲音又起。“水公子迎親”,男子莊重走過來,喜娘將紅繩綁在兩人的中指間。“新郎新娘登堂拜父母”老者聲音中多了喜悅之情。行過衆多漢唐婚禮禮儀,拜堂後,月檸被喜娘帶入洞房。房間淡淡的桂花香。餓了一天的她,問雲秀有沒有吃的,雲秀笑着說“小姐,你且忍忍,一會姑爺回來,看到你吃東西會笑話的。”一場真人秀,還真能怎麼樣麼?”。“小姐一會要洞房了,你且忍忍,如果真的餓,我給你拿茶,你喝一點”。月檸一把掀開蓋頭,“喝茶?那不更餓,我有低血糖,管他笑不笑話,我要吃東西。”月檸拿起桌上的喜餅咬了一口。“小娘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揭蓋頭?”一個男人聲音在外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