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林小茜在魔界透過“魔鑑”看到了鄭錦和方思影鬧起了彆扭,心下不由得幸災樂禍了起來。
“好了!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在林小茜的耳邊響了起來。
“告訴我,我下一步該我什麼?”林小茜提高嗓門兒,問道。
“你想不想復仇?”那個聲音再一次問道。
“想!”林小茜斬釘截鐵地回答着。
“那好!一會兒不論遇到什麼情況,你,都不許有所觸動。你能做到嗎?”那個聲音繼續向林小茜發問。
“我?”林小茜頓了頓,然後擡起投來,“我能做到!”
“很好!你向前走!”那個聲音指揮道。
林小茜便聽從“指令”朝前方行進。
林小茜自行前進,根本辨認不了方向,她完全是靠聽着那個聲音的指令。走着、走着,身邊的景色變了樣了。起初的那些紫色的樹木漸漸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綠色的灌木叢。
“難道,我已經出了‘魔界’?”林小茜心裡悄悄地思忖着。
她糊里糊塗地往前走着,路,越來越窄,也越來越泥濘了。
“啪——”的一聲,不知道從哪裡丟來了一塊兒木板。林小茜擡起頭來,望了望四周。只見一個身穿黑色對襟布衫的青年男子,笑吟吟地對林小茜說道:“踩着這塊兒木板,不就可以趟過這一帶的泥濘了嗎?”
“謝謝啊!”是呀,林小茜看到那塊兒木頭板子,還真的可以作爲一種交通工具來使用哎。她愉快地踏上那塊兒木頭板子。
說也奇怪,林小茜非常順利地趟過了那一片泥濘的沼澤地。
林小茜踏上石路,轉過身去剛想對那個給丟木板的男青年道聲“謝謝”,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在地。把她摔了個“大馬趴”。她剛要爬起來,又跌了下去。
“讓你摔跟頭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那個聲音又一次地響在了林小茜的耳邊,“我是讓你知道,身爲一個‘魔’,是不能對任何人心存‘愛、憐、惜’。作爲一個‘魔’,必須心狠一些,硬一些!你懂嗎?”
“我——明白——”林小茜口裡應道。奇怪!她真的就站起來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她問道。
“朝着前方只管走你的就是了!”那個聲音吼道。
林小茜只得繼續往前走。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這對於林小茜來說並不算什麼。因爲,自打她林小茜進入“魔界”以來,便幾乎沒有見到過什麼是“光”,什麼是“熱”。
黑黑的世界,黑到伸手不見五指。林小茜摸黑向前行走,耳畔聽從着那個聲音的“指揮”。腳下的道路是泥濘的,坎坷的。她就這樣一步,挨着一步地摸黑朝前走着。
沒有時間的概念,林小茜漸漸地感到眼前似乎亮了起來。
“啊……唉喲……”林小茜聽到離自己不遠處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呻吟。她順着那聲音望去,只見在一株奇怪的黃色大樹的下面,躺着一個受傷的老者。
“喂!老人家,您怎麼了?”林小茜走上前去,關懷着問道。
“哦?”那位老者一邊呻吟着,一邊緩緩地轉過臉來對着林小茜。
就在這個時候,林小茜發現他的臉變了。
蒼老的眼神露出了兇惡的目光,一雙眼睛猛然向外突出着,爬滿皺紋的鼻子向上翻卷,兩片潰爛得不象樣的嘴脣,嘴角邊兒上滴淌着黃色且泛着惡臭的液體。他的一雙瘦骨嶙峋的爪子,死死地扣住在林小茜的脖子上,嘴慢慢地張開,長長的獠牙,呲在外邊。他的聲音彷彿是來自於地獄:
“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作爲一個‘魔’,絕對不可以有‘同情心’嗎?”
“啊——”林小茜想要撤出撕扯一般的嚎叫,可是,她的喉嚨好象被什麼東西封住了,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她慌亂地用兩隻手在那個“怪物”的面前揮舞着,掙扎着,一切皆無濟於事。
“身爲一個‘魔’,心,一定要狠;心,一定要毒!”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在林小茜的耳畔迴響道,“你現在已經不再是‘林小茜’了!你現在是魔大聖的‘夢魔聖使’!”
“對!我現在是‘夢魔聖使’!”林小茜對自己說道。
她再一次地苦苦掙扎,依舊是無濟於事。
“‘夢魔聖使’!你怎麼這麼窩囊?難道,你就不想報仇了嗎?難道,你忘記了你當初是怎麼死的了嗎?”那個聲音撕扯一般地吼在林小茜的耳邊。
一句話,提醒了林小茜,揭開了多年來的仇與恨。
“對。我要報仇!我不能就那麼白白地被你們害死!”林小茜咬緊牙關,仇恨的眼神緊緊地瞪了一下那個“怪物”。她吼道:“滾一邊兒去!你哪兒痛哪兒癢,關我什麼事兒?少在我這兒裝可憐!”
說來也怪,林小茜這麼一吼,那個“怪物”果然“唰”的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林小茜直起身來,長長地抒了一口氣,驚魂未定的眼神不安地四下裡瞅着。
“愣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快走?朝前走啊!”那個聲音再一次地吼在了林小茜的耳邊。
林小茜繼續向前走着,道路不象剛纔那般地泥濘了,可依舊是曲折的。
人間。
“水涵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會議室”裡,正在召開重要的會議。
“剛纔孫嬛已經彙報了這個季度的財務狀況,安亦珠安總,需要補充什麼嗎?”王雅默問道。
“我看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了。”安亦珠說道。
“既然沒有什麼不從的,那就來談一下關於下一個課題的方案吧。”鄭錦開口了。
“那就由我來先說說我的想法吧。”業務部經理梅樺首先打開了“話匣子”,“這個課題私下裡我們‘業務部’也曾經有業務員去跑過,確實是個難題。幾乎沒有什麼人願意與咱們合作。”
“我讓我爸爸投資!”一直沒有講話的方思影終於忍耐不住了,她擡出了父親——“秋夢集團”的董事長方飛彧。
“這件事情我們也有業務員去和‘秋夢集團’交涉過。得到答覆卻是,‘公司最近遇到了瓶頸問題,恐怕暫時不能合作了。’”梅樺坦然對之。
他們在開會,誰也不曾料到,於虛無縹緲之間,正有一張猙獰的臉在恥笑着。
第一百三十一章 讓自己變得心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