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茜獨自一個在那兒杵着,臉上滑落着滾滾的淚珠兒。
“看來,我的的確確是個‘廢物’!已經做了‘魔’居然還有眼淚?居然還會爲男人而哭?”林小茜在心中不斷地責備着自己。
“你也不必如此這般地妄自菲薄!”一語末了。於黑煙之中,魔羅已經來到了林小茜的身旁。
“參見魔大聖!”林小茜原本正在出神兒,見那魔羅突然間出現,嚇得她當即跪倒在地。
“本座已經交代了‘毒魔聖使’,叫他以後不得再去爲難於你。”魔羅說道,“以後,平常的日子你就在這裡潛心修煉,月圓之夜,你便去那鄭錦之處,與他重聚。”
“魔大聖,您……您不是最忌諱……”林小茜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魔羅立即就駁斥道:“本座讓你怎樣你便怎樣就是!何苦問這麼多?”魔羅看了看外間,又對林小茜講道:“以後,沒到月圓之夜,你便去鄭錦那裡,去和他重續舊情。”
“魔大聖,我承認我對那鄭錦並未徹底死心。可是……可是,有幾次我見他與方思影那樣,實實得教人寒心!”林小茜說着,眼神之中透露出哀怨之氣。
“你怎麼能夠如此幼稚?別指望男人會對哪個女人‘情有獨鍾’?本座讓你去敘舊情,你以爲是真的讓你們倆重續舊情嗎?”魔羅訓斥道。
“屬下愚鈍!”林小茜低下了頭。
“你去就是了!這是本座的法旨。”魔羅重申道,“本座看好你!”
“屬下惶恐!”林小茜戰戰兢兢地俯首道。
“你‘惶恐’什麼?”魔羅反問着。
“屬下恐怕無法完成!”林小茜對魔羅說出了她“惶恐”的緣由。
“廢物!”魔羅厲聲喝道,“本座不是曾經兩次送你去穿越嗎?一次是去魚玄機那裡,還有一次是送你去那夏姬之處。你怎麼什麼都沒有學到?”
“魔大聖!”林小茜擡起頭來,眼睛圓圓地瞪着你魔羅,半晌,她顫動着嘴脣,“屬下明白!”
在人間。
阿欽在十字路口與鄭錦相遇,彼此打了招呼,便各自前行了。
那阿欽接了方飛彧,在車子上,他便有意無意地把方思影對“父親”的思念,有一搭沒一搭地講給了方飛彧聽。
“說真的,我也很想她。要知道,我可是隻有這麼一個孩子啊!”方飛彧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帶着濃濃的父愛。稍微停了片刻,那方飛彧又開始擔心了起來。
“董事長,您是在爲思思小姐而擔心嗎?”那阿欽跟隨在方飛彧身邊已有多年,是慣會察言觀色的了,見那方飛彧如此關愛女兒,連忙又說道:“還好了。我聽說姑爺已經爲思思小姐請了從英國回來的鄢玉琨鄢醫生。那可是‘國家一級心理諮詢師’啊!”
“哦?誰說鄭錦心裡沒有思思,這不對思思挺好的嗎?”方飛彧一聽說鄭錦爲自己的寶貝女兒請了更好的心理諮詢師,心中感到安慰。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四。當然,又到了方思影去做心理諮詢的日子了。
“鄭總,鄭太太,鄢醫生正在裡面呢。二位快請進去吧!”辛助理微笑着對他二人講道。
“哎喲!是鄭總啊!快!快請進!”鄢玉琨正在看書,見鄭錦和方思影來了,趕緊起身讓座,表示禮貌。
方思影坐到了病員的位置,鄭錦笑了笑,對鄢玉琨說道:“我公司還有事情,我先出去了!”說完,剛要抽身離去。那方思影便急急地叫道:“老公,你別走。等我看完了,就和你一塊兒去公司。”
“你還是每天都着你丈夫一塊兒去公司嗎?”鄢玉琨問道。
“啊!天天都是這樣的。我們一直都是她去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公司上上下下都誇我們倆是‘天生一對兒’的夫妻。”方思影的言語之中,“驕傲”二字是那麼地明顯。
“‘天生一對兒’?”鄢玉琨側目望了望方思影,於空隙之間,遞了一個眼色給鄭錦,那意思是叫他先出去。
在那間諮詢室裡,就只剩下鄢玉琨和方思影兩個人了。
“是啊!公司裡無論是誰,都稱讚鄭錦和我是‘天生一對兒,締造一雙’。”方思影用得意地眼神看着鄢玉琨。
“既然……都說你們是‘天生一對兒’,那你又何必他走哪兒你便跟隨道哪裡呢?”鄢玉琨反問道。
“就是因爲我們是‘天生一對兒’的夫妻,所以纔要時時刻刻地摽在一起呀!”方思影總是這個樣子的。
那鄢玉琨先是對着方思影莞爾了一下,她說道:“你應該知道。天底下從來就沒有‘天生一對兒’的夫妻。所有的‘夫妻’亦或‘情侶’都是從陌生開始認識的。”鄢玉琨講這些話的時候,語調是那樣的軟款。
“你胡說!我和鄭錦怎麼可能不是‘天生一對兒’?”雖然,那鄢玉琨的聲音語氣逗十分地柔和,可這話的內容卻是觸及了方思影的疼處。她馬上厲聲言道:“你看他對我多好呀!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說我和鄭錦不是‘天生一對兒’的夫妻,小心鄭錦把你給撕吃了!”說完,但聞“啪——”的一聲,方思影的玉手狠狠地拍打在鄢玉琨的醫桌上頭,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略略停了片刻,她見鄢玉琨並沒有改口之意,便急匆匆氣勢洶洶地抽身而去。
在走廊裡,方思影一見到鄭錦便氣哼哼地說道:“今兒個諮詢得不好!”
“不好!”方思影說這兩個字兒的時候,幾乎是用喊的,“她竟然敢說,咱倆不是‘天生一對兒’?”
鄭錦轉臉看了看她,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