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就等五一後陳總的答覆,如果他同意我這個想法,我想coco一定會成爲樂克以及北京所有商場中的明星,而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
從咖啡店離開後我又回到了公司,稍微看了一下這周coco的銷售情況後我便給上次醫院裡碰見的那個女孩瑤瑤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響就被接通,隨後便傳來瑤瑤那過耳不忘的聲音:“喂,;李洋哥哥你找我有事嗎?”
“小丫頭你在玩手機吧!”
“啊!你怎麼知道。”
“猜的呀!你奶奶身子好些了嗎?”仍記得醫院裡碰見的那位慈祥的老奶奶,還有她和她老頭子那黃昏後的愛情。
“嗯,醫生說奶奶這段時間心情好所以病情也好了很多,過幾天就能出院回家啦!”小丫頭的心情似乎挺不錯的。
“那真是極好的,對了,你現在在哪呢?”
“剛給奶奶送完飯,現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知道爲什麼,一聽見她的聲音就會想起米小艾,她們的聲音都非常清脆,好似如同山間的黃鸝鳥。
“你現在能來一下樂克商場嗎?”
“是不是可以來工作了?”小丫頭還真是機靈,我就這麼一說她就知道了。
“是的,你稍微準備一下吧,我今天就帶你去coco的專營店感受下。”
“嗯,好的好的。”小丫頭一連說了兩聲,好似她真的挺需要這份工作,但我仍然對她的家庭很感興趣,特別是她的爺爺奶奶,那麼有氣質的一對老夫婦,按理說家庭環境應該不會太差。
下午的時間我便帶着瑤瑤去了coco的專營店,和表弟交接後便正式開始工作了。她是一個很熱情的女生,特別是她知道用不同的語氣對待不同的客戶,這對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實在很難得。由此我也更加好奇她的父母究竟是做什麼的,從她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出來她不平凡。
還沒到下班時間我便接到了方婷打來的電話,我愣了好一會才接通,道:“喂,有事嗎?”
電話那頭隨即傳來一聲不可抗拒的聲音:“李洋,你快回來。”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裡頓時慌張起來,忙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你快回來,回來再說。”方婷的語氣真的很急很急。
“好,我馬上回來。”結束完與方婷的通話後,我便向公司請了假。
沒有了摩托車的日子只能擠地鐵,因爲這是北京城中目前最快的交通工具。二十分鐘便到了我居住的地方不遠的地鐵站,離開地鐵站我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剛打開門霎時間我就愣住了,只見客廳裡一羣各種顏色各種種類的狗,已經把整個客廳翻騰得就如同一個超大狗窩。
我有點傻眼了,但還見到方婷被這一羣小狗圍在中間,手裡握着狗糧樣兒有些焦急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向客廳內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茫然的問道:“這,這是什麼情況?”
“你眼瞎呀!”方婷依舊不鹹不淡的白了我一眼。
雖然我已經習慣了她的不禮貌,但還是繼續追問道:“我問你這些狗怎麼會在我家裡?”
“我買回來的啊!”我們倆的對話基本上靠吼,因爲此時的狗叫聲已經充斥着整個房間,嗷得我頭都快炸了。
我再次傻眼,在心裡大概數了一下這羣狗的數量,足足有13只,這是什麼狀況,一般的寵物店也沒那麼多吧!
見我傻站在門口處,方婷又向我招了招手,道:“你還傻愣着幹嘛,快過來幫忙呀!”
我又看了一下這些狗的種類,大部分是土狗都沒什麼特別的,於是又問道:“你買這些狗來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趕快過來幫忙啊!別囉嗦。”方婷給我的回答更是讓我摸不着頭腦,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
“你不知道那你幹嘛買?你說你買一兩隻還說得過去,可你買這麼多是準備改行做狗生意了嗎?”我邊說還是邊走到了這羣狗的中間。
方婷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咬着嘴脣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將手裡的狗糧餵給這些狗吃。
其實我看見這羣狗的眼神還真是夠可憐的,只是房間裡那幾盆僅有的綠色植物已經掩蓋不住從這羣狗身上發出來的異味了。
我並不討厭狗,只是這味道我實在聞不慣,甚至有反胃的感覺。如果是才認識方婷的時候我肯定會毫無理由的罵她一頓,然後將這些狗全拿出去扔掉。可是現在,儘管我知道在我上班時間她火急火燎給我打電話就是爲這些狗,可我依舊生不出來氣,但總有一種排斥感說不出來。
喂完狗糧後方婷看着這一羣搶食的狗突然有些煽情的說道:“這些狗也怪可憐的。”
我表示贊同地點點頭,附和道:“我也怪可憐的。”
方婷又用那種神秘的眼神瞪了我一眼,繼續她沒說完的話:“我是從屠宰場把這些狗買回來的。”
我突然就知道了方婷爲什麼會買下這羣狗了,那是她的善良,她就是一個很善良的傻女人,可有時候衝動過後就是一片茫然,比如現在我們不知道怎麼安放這羣狗。
看着這一羣搶食的狗我也不知所措,因爲這是一個龐大的羣體,我可沒時間沒功夫來照料這些狗。
這時候方婷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李洋,我們把這些狗送去寵物收留所吧!”
“你說這羣土狗?”我儘量將土狗兩字說得很大聲。
方婷點點頭,說道:“對呀!這樣它們就不會被宰了,而且......”
還沒等她說完,我便插話道:“北京城有寵物收容所能夠收留這些土狗的?”
“土狗怎麼了,土狗也是寵物。”方婷反駁道。
我乾笑兩聲道:“那你問問看,看有哪家收容所會收留這些土狗。”
方婷擺着一副不服輸的表情,當即撥通了一個電話,隨後電話便被接通,只聽見方婷的聲音:“西西你現在在哪?”
“你問人家西西呀!人家可沒比那麼閒。”我又在旁邊插話道。
方婷沒有理我,繼而把食指放在嘴前對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後繼續對着電話說:“你幫我問問北京有收容所願意收留土狗的嗎?”
“嗯,好,好的,好的。”
結束完通話後方婷放下手機又對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以此來炫耀她的能力。
我自嘲般的笑了笑,道:“你倆還真是閨蜜,連興趣愛好都一樣。”
“因爲我們善良,不像某些人......”方婷把某些人後面的話都沒說出來,而是面部扭曲着瞪了我一眼。
這次該我不樂意了,搶過話來便說道:“喂,什麼某些人,你這分明是在說我,不帶你這樣的啊!”
方婷繼續擺着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說道:“某些人別對號入座!”
我有些火大但又發不出來,在加上這羣狗的嗷嗷聲,我現在快崩潰了,只是對着這羣狗大吼了一聲以解心頭之氣,不料這羣狗完全會了我的意,嗷嗷聲翻倍的漲,我的吼叫聲瞬間被淹沒。
方婷在一旁偷着樂,我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回到自己的臥室去了,緊緊地關上房門在戴上耳機,頓時整個世界就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