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指引的詳盡與否，也會根據你腦海中所想予以呈現，比如你能想到某個具體功法的名字，那麼它一定會給你最準確的位置信息。
如果只是一個泛泛而模糊的概念，它只會給出大概區域，由你自行前去找尋。
這種體驗，簡直像極了現實世界中的人工智能，很是神奇！
而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漸漸弄明白了自己先前爲什麼會出現在那樣一片模糊的天地中。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說到底還是因爲權限的問題，而我身上的儒令又恰恰代表着齊天書院內最高的權限。
比如，我試着隨手查閱了身邊的一部典籍，只見儒令又一次輕微亮了起來，然而卻並沒有提示扣去多少功勳。
雖然，我也沒有功勳可扣。
這就意味着我查閱典籍根本不需要消耗任何功勳。
雖然沒有去嘗試，但是我相信，就算是兌換功法，也大抵如此！
要知道這期間我也看到過凌久去查詢某些典籍，只見他身上的弟子令牌閃爍出比我的儒令亮得多的光芒。
經過確認才知曉，這種光芒的亮度是跟扣除的功勳掛鉤的，一次兌換消耗的功勳越多，則光芒越亮。
當意識到這個問題後，我才真正明白那天太上長老到底給了我怎樣的修行資源，才清楚了當日海夫子幻象流露出的那副意味深長的笑容背後所隱藏的含義。
可以說，儒令就代表着用不完的功勳，只要我願意，幾乎可以兌換齊天書院內可以功勳兌換的所有物品！
更何況儒令裡面本身就是一部百科全書，裡面記載了比藏書樓還要豐富的功法，供我隨意選擇。
更有海夫子當年留下的一縷意識作爲老師，雖說不能時時指點，卻也可以在我遇到難以破解的問題時，給予關鍵性指導。
當然，這只是儒令所有功能的部分體現，其最大能力還是那象徵着至高無上的權限。
比如我來到藏書樓時意外闖入的那片空間，那根本是直接進入了藏書樓空間法陣的內部，見識了它的本來面目！
閣樓也好，書架也好，其實都只是一種讓普通弟子更容易理解的顯像存在罷了，而那片虛無的空間纔是藏書樓的本質。
可以說，這個地方只有那些書簡和法陣是真實的，其它一切皆爲虛幻！
當然了，這些都是我的猜測，雖然暫時沒辦法找太上長老進行求證，但是我偏偏無比篤信。
而我這些年的經歷已經證明，只要我心中確信的，往往都會成爲現實。
“咦，《上古歷史及秘境生存指南》？你喜歡這樣的內容？”當看到凌久手中拿着的典籍名字時，我驚奇地問道。
由不得我不感到詫異，實在是這種典籍太冷門了，否則它也不會被“束之高閣”，放到這鮮有人來的頂樓。
畢竟所有弟子的功勳都不是大風颳來的，大家都很珍惜，恨不得全部兌換成能夠提升自身修爲的功法和各種資源。
“哈哈……”凌久爽朗地笑道：“業餘愛好罷了！前些日子恰好約了位師兄，明日一起去探索一處上古秘境，臨出發前再準備準備。”
“哦，真是巧了！我恰好也約了一位師兄去探索秘境，算算日子剛好也在明日！”我說道，對他的興趣越發濃厚了。
“不知可是杜威師兄？”凌久眉毛一挑，興致大起。
沒想到從我這裡得到確定答覆後，他高興地差點跳了起來。
“早就聽說過小師叔祖天賦了得，前些年更是有機會見到你的浩然劍意覺醒的盛況並從中受益，沒想到這就能夠跟你一起去探索秘境了！”他笑道，就像個大孩子一樣，眼睛越來越亮。
我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全部是發自肺腑的話語，擁有這種眼神的人通常不會騙人。
當然了，對於在這裡偶遇一位即將組合在一起的“同伴”，我也感到非常開心。
這時我也發現了，專業的人描述一件事物的角度就是不一樣。
同樣是介紹我們要去探索的那處秘境，儘管凌久也沒有去過，可他說起來卻頭頭是道，各種注意事項比之杜威不知詳盡了多少。
“這叫大局觀！”他說道：“一法通，萬法通，所有的秘境都有其相似性和共通性。”
“只要掌握大局觀，探索秘境時雖說不能如履平地，卻也可以有效減少很多困難，降低傷亡概率！”
說起秘境來，他的眼睛越來越亮，興致也越來越高。
我終於明白了他爲什麼肯花費大量功勳，到這頂樓來尋找各種別人看不上的雜書。
因爲這正是他心中所愛啊！
比我純粹多了，我之所以來這裡不過是爲了惡補一些關於這個仙道世界的知識罷了。
“當年要是我也在場的話，杜威師兄或許就不會有那樣的遺憾了！”凌久說道，臉上滿是遺憾。
又聊了會後，我沒有過多打擾他。
畢竟我來這裡純粹是爲了打發時間，而凌久則是爲了這次探索作最後的準備，是爲了所有人的安全和收穫。
分開後，我在這無盡的書簡之海中漫遊起來。
當看到哪本典籍的名字合我的胃口時，就會將它拿起，翻翻看看。
“這要看到什麼時候啊？總不能有事沒事就泡到這藏書樓吧？”看着眼前不知道盡頭在哪裡的書簡之海，我感慨道。
這一幕像極了當年我在現實世界中逛圖書館的感覺。
那時爲了應付專業考試，幾乎全天都泡在圖書館裡，與眼前正在發生的事何其相似！
雖然我現在已經成了凡人口中的“仙人”，擁有了不知道比現實世界中的自己強大多少的能力，對知識的獲取和吸收速度也更快。
但是眼前的書簡豐富程度卻也比記憶中的圖書館大到無邊，而這僅僅只是整個藏書樓中的一層而已。
這就不由得使我產生一種望洋興嘆的感覺，心想自己就算是像愚公移山那樣孜孜不倦地閱讀，也需要足夠久的時間才行。
可是，偏偏我最缺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