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雙虎逼婚,柳家不答應,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後一言不合,柳曜辛和任雙虎竟是打了起來,而其餘柳家之人,也和任雙虎的人打起來了。
這方動靜過大,竟是鬧得整個烈焰山莊的人都知道了。本該是酣眠之夜,因着柳家和任家,大多數人都放棄睡眠,跑去看戲了。
知道前因後果,衆人表面不說,心裡都覺得任雙虎太過霸道。
今日的場景,大家不是沒看到,誰家願意娶一個醜女?誰家願意娶一個不乾不淨的醜女?誰家願意娶一個,被衆人看光了身子的醜女?這要柳寒柏娶任美美,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柳家和任家鬧得不可開交,婁瑾玉那邊,卻是漸入夢鄉,睡得香甜。
另一邊,含襄站在窗前,聽着外邊鬧騰出來的動靜,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聖女,今日這事,怕是與暗煞樓和幻影門有關。”藍長老沉聲道。
含襄沉默,半響之後淡淡道:“長老,那個幻影門門主,不簡單。她也就離開了那麼一會兒,竟是做了這麼多事,輕而易舉讓兩個家族兵刀相見,反目成仇,可見心機之深沉。”
嫙影只是誤打誤撞,讓含襄自從對她生了幾分忌憚。
“還有那個煞夫人,她說她家玉珠,可是柴少主卻叫她瑾兒,若非有多個名字,就是撒了謊。若是撒謊,那她跟我說的那些話,怕也是幾分真,幾分假。”
“嫙門主,煞夫人,還有姚幫主,這三個女人,沒一個是簡單的。”
“……”
這一夜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婁瑾玉不知道,只知道早上醒來的時候,整個烈焰山莊都不對勁了,如同被戰場洗禮了一樣。
大清早的,竟是有不少人匆匆離開。
婁瑾玉找來了嫙影,讓她去打聽一下昨晚的“戰況”,不多時,嫙影回來了。
“小嫙兒,怎樣了?”婁瑾玉急聲詢問。
“昨夜,先是柳家跟任家的人打鬥,後來,南宮家族,還有燕盟主,尤莊主的人都來了。本着以和爲貴的精神,先是勸解。”
“任雙虎死活要讓柳寒柏娶任美美,柳家不答應,衆人勸了半天,兩方都不肯鬆口。後來一言不合,又打起來了。”
“任雙虎讓人回府,派了幾十號弟兄來烈焰山莊,柳家也是,找來了好些人,兩方的人打得不可開交。”
“柳家始終是學醫的,憑着武力跟任家鬥,肯定鬥不過。後來勸和的南宮家,也加入了打鬥,自然是幫着柳家。”
“也不知道最後怎麼搞的,這來烈焰山莊的江湖豪傑,除了不出屋的那些,竟是直接分成了兩派,一派幫着柳家,一派幫着任家。就這樣,整個烈焰山莊一直處在打鬥之中,直到大半夜才消停。”
“最後的最後,任家跟柳家勢同水火,這結親之事,不了了之。”
“嘖嘖嘖!”婁瑾玉搖頭,“可惜了,昨晚光顧着睡覺,竟是錯過了這麼精彩的好戲。唉,那隻癩蛤蟆,搞了這麼半天,還是嫁不出去。”怕是以後都嫁不出去了。
“小嫙兒,這大傢伙都開始離開了,你去收拾收拾,咱們也走吧,待這兒也沒啥意思了。”
“嗯。”嫙影起身,“門主,我們是分開走,還是一起?”
“分開吧!”
“好。”嫙影轉身離去。
婁瑾玉這方收回好,差人去稟報了尤烈一聲,準備離開。
柴逸三人,丐世幫,幻影門,雖然沒有約好,卻都差不多同時離開。
出了烈焰山莊,婁瑾玉心情愉悅,只感嘆,不虛此行呀。
婁瑾玉是走得暢快了,烈焰山莊這邊,卻留了個爛攤子。烈焰山莊被毀,尤烈已經夠憋屈,同時面對兩大勢力,幫誰也不是,反倒鬧得裡外不是人。
任美美嫁不出去不說,還鬧成這樣,任雙虎氣得不輕,怒火翻騰,冷靜下來之後,總覺得哪裡不對。任美美要綁的是柴逸,要下藥的也是柴逸,這再怎麼眼瞎也不可能綁錯。
就算是真的綁錯了人,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任美美一切正常,卻偏偏錯認柴逸,這一點,讓任雙虎起疑。找了大夫給任美美瞧,卻瞧不出所以然。
讓人找了先前斟酒那位小廝,幾番詢問,也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畢竟,柴逸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宴席。
雖然什麼也沒有查到,可任美美最先的目的是柴逸,任雙虎怒極之下,將這一切都歸咎在了柴逸身上,心裡恨極了柴逸。雖然恨,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柴逸的身份,不是誰都可以動的。
婁瑾玉與邵瑀辰回了暗煞樓,稍事休息,離了暗煞樓,回了先前居住的客棧。
客房裡,婁瑾玉與邵瑀辰相擁着,坐在桌旁。
“小辰子,你在青城,就沒有別的住所了嗎?我們總得在青城待一段時間吧?這客棧人來人往的,一點都不方便。”婁瑾玉有些鬱悶道。
邵瑀辰笑笑,將下巴擱在婁瑾玉肩頭,“玉兒,就這般不喜歡客棧?”
“不喜歡!”
“我在青城倒是有座別院,在郊區,那裡很安靜,只不過離城中心比較遠,這不是想着住在客棧,打聽消息也方便一些。”
“小辰子,你在城裡邊買座院子吧!”婁瑾玉提議。
“沒錢!”邵瑀辰委委屈屈道。
婁瑾玉楞了一下,不知爲何,竟是忽然想笑,也真的笑了出來。
“笑什麼?”
“不知道,就是想笑,小辰子,就這麼窮呀?”
“嗯,窮!”
“小辰子,你在暗煞樓的那頂轎子,上邊有好些珠寶,我尋思着,應該挺值錢的。”
“玉兒,這種時候,你難道不是應該慷慨一點,直接拿出銀子買院子?”竟然還惦記着他的轎子,這女人,也沒誰了。
“小辰子,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往外邊掏錢的了嗎?”
“不是!”
“那不就得了!”
邵瑀辰搖頭,哭笑不得:“玉兒,你是我見過最摳門兒的女人。”
“小辰子,我得教育你!”婁瑾玉嚴肅了面色,“女人摳門兒,那是必須的。女人花男人的錢,天經地義,男人花女人的錢,沒有骨氣。
“所以買院子什麼的,不許惦記我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