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懷暖手鐲裡的銀針有限,並沒有一味地用銀針殺敵,多數時候,都是靠手中的匕首。
手起刀落間,直取黑衣人的要害,雙眼,脖頸,心臟……
黑衣人越來越少,邵懷暖也漸漸顯露疲憊。
正在這個時候,含襄來了。
含襄老遠就瞧見倒了一地的黑衣人,頓時面色黑沉,眼底滿是狠戾,運起輕功,很快到了邵懷暖跟前。
邵懷暖見着含襄,眉頭緊蹙,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含襄纔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含襄狠戾的眸子盯着邵懷暖,“你這張臉,讓我有摧毀一切的瘋狂!”
“是嗎?”邵懷暖冷笑,不以爲意,“襄夫人,你就算不顧及你自己,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女兒,對付我,你真的想好了嗎?”
含襄眼底劃過一抹厲色,“你休想打初兒的主意!對付你是我一人的決定,與初兒無關!不要忘了,初兒可是貴太妃的孫女!”
“呵呵!”邵懷暖嗤笑,這個襄夫人頭腦未免也太簡單了,若她真的發生意外,別說是貴太妃的孫女,就算是貴太妃的親生女兒,孃親都會親自大卸八塊。
“你笑什麼?”含襄不悅。
“沒什麼!只是覺得襄夫人光長年紀不長腦子!你既然跟我孃親有仇,就應該清楚的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覺得你若是傷了我,或者殺了我,你的女兒會是什麼下場?在我娘面前,別說是貴太妃,就算皇爺爺親自出面,也休想保住你的女兒!”
“你若是足夠聰明,就應該將心底的仇恨深深埋藏,直到死的那一天!又或者,將你的女兒藏得好好的,讓她永遠見不得光,然後再來考慮報仇的事。”
“至於現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的今日,就是你女兒的明天。我若殞命,你女兒註定會被我娘挫骨揚灰!”
邵懷暖的話,字字句句敲擊着含襄的心扉。
正如邵懷暖所說,她瞭解婁瑾玉的爲人。她一直僥倖的想着,百里雲初沒有參與報仇,又有貴太妃護着,應該能安生的度過下半生,可是……
含襄心裡有濃濃的不安,她只有一個女兒,當然不想女兒發生意外,可要她放棄報仇,她心裡又不甘。
她等了足足二十三年,等着女兒長大,等着女兒嫁人……到現在,女兒有了自己的人生,她終於能夠一門心思報仇,不成想,邵懷暖回用她的女兒相要挾。
含襄猶豫了,心裡強烈的不甘,充斥着整個大腦,仇恨和女兒的安危在腦中交織……
邵懷暖好整以暇的看着含襄,神色淡然。
夏侯澄澈帶着人趕來,隱在暗處。只要邵懷暖有危險,就會第一時間衝上前。
另外一邊,邵懷婁和邵懷瑾帶着人闖進了祁府,二話不說,直接抓了百里雲初就走。
祁府的人驚惶,所有的家丁上前阻攔,可那些家丁,完全不是邵懷婁姐妹倆的對手,眼睜睜看着自家夫人被帶走。
無奈之下,祁府的人去報了官,彼時邵懷婁和邵懷瑾正帶着百里雲初,趕往城西郊外。
……
邵懷暖與含襄對峙許久,含襄久久沒有動作。
站在不遠處的沐羽昕,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忽然出聲道,“襄夫人,就算今日你放過了邵懷暖,邵懷暖日後也不會放過你和夏侯雲初,沒有人會傻到將仇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含襄心一緊,厲聲道,“那丫頭說得對,你跟你娘一路貨色,不可能放過初兒的!邵懷暖,受死吧!”說着凌厲的一掌衝着邵懷暖襲去。
邵懷暖閃身避開。
同一時間,夏侯澄澈帶着一衆侍衛衝上前。
侍衛與黑衣人打鬥在一起,夏侯澄澈上前幫着邵懷暖對付含襄。
含襄練就了毒體,已經成爲萬毒之王,不僅渾身劇毒,就連掌風都帶了劇毒。
含襄又是一掌襲向邵懷暖,邵懷暖避開的同時,身後的黑衣人捱了含襄一掌。
黑衣人身子頓了下,臉色變得烏青,緊接着,肌膚開始潰爛,最後倒地不起,徹底死去。
邵懷暖心底一寒,萬分警惕,“夏侯叔叔,襄夫人的掌風有毒,你莫要與她正面交鋒!”
“暖暖,你也要小心!”夏侯澄澈語氣慎重。
“哈哈哈哈!你們今日必死無疑!”含襄朗笑,瘋狂的襲擊着邵懷暖和夏侯澄澈。
邵懷暖和夏侯澄澈多數時候都在躲避。
旁邊的幾個侍衛,不小心捱了含襄的掌力,瞬息死去。
邵懷暖腦中不停的運轉,悄悄旋轉腕上的手鐲。
鬼老現身,從後方偷襲邵懷暖,更多的黑衣人加入打鬥。
“小心!”夏侯澄澈驚呼。
邵懷暖察覺到異常,急急避開,肩上還是捱了鬼老一掌。雖然沒有傷到要害,卻聽到骨裂的聲音,疼痛異常。
鬼老的手中抹有劇毒,衣裳之下,邵懷暖的肩頭一片烏青。
邵懷暖察覺到身體的異常,以極快的速度服下一顆藥丸,強忍着疼痛,全力對敵。
有了鬼老的加入,局勢對邵懷暖越發不利。
隨着時間的流逝,邵懷暖這方的人倒下的越來越多。
邵懷暖和夏侯澄澈也開始應對吃力,若是光明正大的打鬥,他們不至於這般。偏生含襄渾身是毒,碰觸即死。鬼老也擅長使毒,並且武功不俗。
與這兩人對上,邵懷暖和夏侯澄澈心有忌憚,畏首畏尾,根本無法完全施展開。
邵懷暖自小學醫,對各種毒藥也有所瞭解,偏生含襄的情況特殊,她暫時沒有想到應對之法。
期間,邵懷暖也曾多次對含襄和鬼老下毒,但這兩人似乎百毒不侵。
鬼老對邵懷暖的毒藥幾乎沒有任何反應,至於含襄,很詭異,邵懷暖越是對她下毒,她的攻擊反倒越勇猛,毒藥無疑是成了她的助力。
邵懷暖心裡沉得厲害,心思遊移不定,不知道該不該使用手鐲裡的銀針,擔心手中的銀針會讓含襄變得所向披靡,那樣的話就太糟糕了。
邵懷暖拿不定主意,只能被動挨打,一味地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