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84**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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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本來在歐以柔屋裡滋潤地看**,接到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後,頓時小臉都白了。來不及和小表妹解釋,小妖精心慌意亂地衝了出去。
到了急診室前,拉拉也不管認不認識對方,憂心忡忡地,帶着門口那位年輕警察就問:“甘脆怎麼樣了?”
刑風看到拉拉的時候頓時懵了,想當初就是這孩子把拉拉的博客介紹給魏大大的,他自然對小妖精不會陌生。看到書中推倒拉拉的香豔情節的時候,刑風這小子還是很猥瑣地yy了一番的。
但以前都只能靠臆想,如今刑風是第一次見到拉拉本人,其中的震撼自然無法言表。
眼下明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刑風定了定神,說:“還不知道,一會兒大夫會告訴我們,先等等吧……”
小妖精明顯是沒什麼耐心的妞,急得團團轉,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嘴裡嘟囔着罵了三百二十一遍‘香蕉他**個吧啦的’之後,拉拉問刑風:“到底是怎麼回事,甘脆怎麼會進醫院的?”
刑風:“根據脆姐進病房前說的幾句話來看,她是在小巷子裡被人襲擊了。看得出來,對方是有預謀的,精心策劃了這次偷襲,而且人數衆多,不如以脆姐的身手斷然不會這麼吃虧。”
“你是說有人故意找她麻煩?”拉拉一驚,原以爲甘脆是破案的時候中了埋伏。沒想到是這樣地,讓她很費解。
刑風:“暫時只能定義爲襲警尋仇,可惜了,王隊長帶人在現場仔細搜查了一圈,沒抓到襲擊者,也沒現任何蛛絲馬跡。看來得等脆姐穩定下來後,讓她好好回憶下……”
拉拉不解道:“到底哪羣王八蛋這麼狠呀?甘脆這兩年別說大案子。連小案子都沒破過一起,怎麼會有人尋仇?”
刑風禁不住老臉一紅。暗歎小妖精說話真是太直白了。不止是甘脆,他自己也一樣,就沒破過什麼案子,和我國大多數的條子一樣混吃等死偶爾搞搞嚴打賺點外快日子也就這麼過了……深吸一口氣,刑風道:“目前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不管是誰,只要查出來。我擔保那羣偷襲的混蛋全沒好果子吃!”
說到這裡,刑風眼裡流露出一抹酷狠的光芒。
拉拉對刑風這表現倒是很滿意,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憑藉以前看推理小說的經驗,小妖精開始揣測道:“會不會是甘伯父以前抓過的罪犯,現在跑來尋仇地?”
想當年甘脆的老爹那可就厲害了,一生破案無數,結下地仇家自然如過江之鯽。不得不說小妖精的想象力很豐富。腦子裡浮現出某個在監獄裡蹲了1o年後放出來的大變態前來尋仇,然後上演了一連串的父債女還的故事。
刑風沉吟片刻道:“倒是不排除這可能性,不過現在半點頭緒都沒,還是等脆姐穩定下來再說。還有王隊已經帶人展開嚴密的調查了,應該很快會水落石出。”
討論不出結果,拉拉又鬱悶了。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甘脆地安慰,問:“你老實跟我說,她傷得到底重不重?”
“這……”刑風欲言又止,他見到甘脆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結果到底怎麼樣刑風還真不敢打包票。
心裡一緊,拉拉有些瘋狂道:“到底怎麼樣,你快說呀~~!”
刑風剛打算撒下一個美麗的謊言安慰安慰拉拉,這時候主治醫生出來了。
頓時如蒙大赦,刑風問道:“大夫。她怎麼樣了?”
解下口罩。這位中年女醫生道:“放心,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右下第七肋借軟骨斷裂。背部遭受硬物五處嚴重擊打……最主要的一點,病人體力透支,身體嚴重虛脫,情緒也很不穩定,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聽着醫生平鋪直敘的描述,拉拉的淚珠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了,從這些傷可以看出來甘大警官受了多麼大的罪。
看得出來,這位大夫能醫人卻不能自醫,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更年期,很有感觸道:“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大姑娘,那些壞人可真下得去手啊……你們做警察地可真不容易,隨時都得與犯罪分子做生死搏鬥。外人都不理解你們,可能只有我們做醫生的才知道你們到底受了多大的罪……”
刑風很是感動,差點將這位中年醫生大媽引爲紅顏知己。雖然世人都對條子沒有太好的印象,卻不得不承認要依靠他們來維護社會治安。而且,這個職業的死亡率和受傷率確實是各大正當行業中最高的,不得不讓人肅然起敬。
那位醫生大媽臨走前囑咐道:“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今晚你們就不要進去打擾她了。明天穩定下來可以進去探望。”
時間緩慢地流逝着。
刑風揚了風格,對拉拉道:“這位……小姐,您還是先回去,明天再來吧。這兒有我看着就行了,上面安排地,今天我負責守夜。”
拉拉一怔道:“不行,我非得在這兒陪着她不可。警官,您就玩忽職守一次吧,回去歇着,我不會向你們上司打小報告的。”
刑風哭笑不得,眼看這已經過了午夜12點了,他說道:“這哪兒行,要被王隊知道了還不得剝了我的皮呀?再說了,脆姐向來這麼照顧我,就憑私人感情我也得守在這兒啊。這樣吧,您餓了沒,要不我去買點宵夜?”
“行。那感情好,我還真是餓了。”拉拉很沒拿自己當外人,摸了摸小肚子說道。
出了醫院,刑風心情很滋潤。爲什麼捏?很簡單,能和拉拉這樣的小女子一起陪同守夜,換了你,你心情也得滋潤吧?
不得不說。刑風這孩子很厚道,一次碰到**中地兩位女主角。他準備和魏大大溝通一下。結果是不幸的,魏大大手機關了。刑風卻沒怎麼失落,反而是一臉的仰慕,這個時候,魏大大應該和某位美妞正展着一段越了友情但決不是愛情純粹的**的關係吧?刑風一相情願地想着。
很快地,他又有點忿忿不平。上次離開警局的時候,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魏大大曾信誓旦旦地說有空請他吃飯,可是過了這麼久,這承諾就壓根兒沒有兌現。暗罵着魏大大不講究,刑風走到了醫院附近地一條長年通宵營業地小吃街。
拉拉站在病房門口,透着玻璃偷偷地窺望甘脆。後來覺得不過癮,她輕輕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站在病牀前,拉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滾了下來。
甘脆俏臉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一頭短散亂開來,沒有了往日地乾淨利落。
拉拉不知道是在罵甘脆,還是在自言自語,低低呢喃着:“小樣兒,叫你逞強。以前還自稱東方不敗,從來都是你揍人。沒人揍得了你……現在好了吧,被狠揍了吧?長這麼漂亮去當什麼條子啊,吃了不討好,又賺不了什麼錢,隨便換個什麼工作也比當這小警察要強啊……”
小妖精一個人自娛自樂地說着,眼淚簌簌流淌個不停。
這時候的刑風已經買好了宵夜,突然看到一名打扮入時的女子深夜行跡有些鬼祟地徜徉在街頭。本着自己的職業道德,刑風沉喝道:“喂,那個誰,幹什麼的?”
那姑娘吃了一驚。吞吞吐吐道:“ji……ji……ji……”
“記者?”刑風一怔。難怪行跡這麼可疑呢,原來是狗仔隊的。
那姑娘也是一怔。然後點頭:“嗯~~~”
刑風肅然起敬,溫和的問道:“請問哪家報社地?”
那姑娘羞答道:“晚抱的”。
刑風:“哪家晚報”
那姑娘又羞答道:“和男晚抱”,
刑風大吃一驚:“河南晚報?呀,大報社啊,厲害厲害。”
那姑娘羞答答地道:“這工作一般都是晚上敢搞。”
刑風表示了同情:“晚上趕稿確實挺辛苦的。”
那姑娘很感動,道:“謝謝大哥理解,有空來搞。”
“好好好,一定一定~~~”刑風心情有點嗨皮,突然又想起自己文采不行,於是又含糊地補充了一句:“我有事兒先走了,來稿的事情,日後再說,日後再說……”
隨後,枯燥的守夜生涯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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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陽光照耀下,甘脆終於悠悠醒來,看到就趴在她病牀前沉睡的小妖精,甘脆心裡一暖,還是多年的姐妹靠得住啊。
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卻現身體彷彿不受自己控制,換來地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甘脆暗暗嘆息着,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小妖精突然被驚醒,望着甘脆:“啊,你醒了?”
甘脆躺着一動不動,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問:“刑風呢?”
拉拉:“你說那位有點小帥的警官?他早上8點就走了,現在換了一名警察大姐,就在門外看着呢。”
甘脆很吃力地吩咐道:“這事兒千萬不能讓我媽知道,就說這幾天我去外地學習了……”
小妖精不耐煩道:“行啦,我懂,你還是別說話,給老孃乖乖地躺着休息。”
“哎,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甘脆莫名其妙地嘆息了一聲。
“他?哪個他啊?”小妖精比甘脆還更加莫名其妙。
“我也想知道是哪個他呀,可是……”甘脆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她連那位‘大英雄’的臉都沒看清楚,又怎麼知道是哪個他呢。
不知道怎麼地,甘脆突然一臉愧疚,眼淚不爭氣地流淌下來。
拉拉大吃一驚,在她地記憶裡,就從來沒見彪悍的甘大警官哭過。一相情願地,小妖精認爲這是甘脆承受不了失敗地打擊。所以才前所未有的難過。畢竟,一個打架記錄全勝的人突然被打倒了。心情肯定是很不爽很失落的。
輕輕撫摸着甘脆的頭,拉拉像安慰小女孩兒一樣安慰道:“乖,別哭……再哭你以後就不能叫小翠花,只能叫小脆弱啦~~~”
誰知道一聽這話,甘脆哭地更傷心了,因爲她現在的地確確very地脆弱。
腦海裡浮現出昨日的一幕幕,本來想打電話求救。但手機早掉地上找不到了。甘脆撐着最後一口氣從漆黑的小巷裡狂奔數百米,到了一個燈火通明地地方然後報警……
甘脆不是不能承受被打倒,而是不能忍受自己臨陣脫逃。
想起那名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堅挺地站起來地大英雄,甘脆心底一陣劇烈的抽痛,自己怎麼能拋棄他一個人先跑呢?
可當時地情況,並不是那麼簡單……甘脆並不怕受傷,甚至不懼怕死亡。她害怕地是——你可以想象,這個火辣動人的黃花大閨女。警隊中最嬌豔的小紅花,如果被打暈了落在那羣如狼似虎的惡棍手裡,接下來會生什麼樣的事情。
如果真生了那樣的事兒,對甘脆來說,那絕對比死還難受……當時正是聽到了黑暗中幾個人的污言穢語,出於本能的恐懼。甘脆終於憑意志提起最後一絲力氣跑掉了。
雖然自己脫離了危險,但大英雄現在生死未卜,甘脆生平第一次有了無法抹去地愧疚。她突然現,那位神奇大英雄佔據了她生命中許許多多的第一次……她第一次遇到有人救她,第一次見到這種打不倒的小強,第一次遇到這種自己小命都不保了還破口大罵讓她快逃的傻瓜,第一次對這個人有了負罪和愧疚,第一次對這個傢伙牽腸掛肚……
眼淚如暴雨般嘩嘩落下,甘脆又現,這是自己第一次爲了某個人而哭泣。原來放聲大哭的感覺這麼好。可以宣泄心中淤積許久的不快。
看着淚如雨下地甘脆。拉拉真的急了,聽大夫說甘脆情緒不太穩定。不會是神經出了什麼問題吧?根據某些書上的案例,一些極度要強的人在經歷挫折後,會變得一蹶不振,而且會有精神上的分裂……一想到這些,拉拉頭都大了,眼裡也跟着流了下來:“小翠,你別這樣啊,千萬別嚇我,嗚嗚,老孃心臟不好,禁不住你這麼折騰呀~~!”
甘脆這時候情緒穩定了很多,在痛哭之後,她總算恢復了以往的狀態。蒼白的臉上掛着一絲苦澀的笑容,甘脆低低罵道:“臭丫頭,你跟着哭什麼呀?”
拉拉哽咽:“kao,你都這樣了,老孃能不哭嗎?”
甘脆眼裡有着深深地迷惘,吶吶道:“我跟你說昨天晚上的事兒,你幫我分析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對了還是錯了……”
聽着甘脆詳細地講述經過之後,小妖精沉默了很久,然後說:“雖然這麼跑了確實有點不仗義,但是呢,你沒做錯。那個人不也叫你快跑嗎,要是你不走,反而更對不起他了,讓他死也不會瞑目地……”
“烏鴉嘴,死丫頭你胡說什麼呢,他不會死的!”甘脆動了真火地罵了一句,心裡卻是惶恐萬分,大英雄,你可千萬要挺住啊!
認真地看着甘脆,拉拉臉上突然有點壞笑:“小妞,說,你是不是對那人動了心思了?kao,老孃就知道你一貫這麼悶騷,肯定愛上人家了對不對?”
“去你地,別瞎說!”甘脆嘴上很硬朗,蒼白的臉上卻突然佈滿了紅霞。
伸出了魔女之手,小妖精威脅道:“喲,瞧你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還不承認呢?給我老老實實地交代,不然的話……嘿嘿,師太,你現在動不了也拽不起來了吧,信不信老衲無情地摧殘你?”
聽着拉拉這無恥的話,此刻毫無反抗能力的甘脆認爲自己也很有必要無恥一回,她深呼吸一下,冒出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豪言壯語:“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但我誓,找到他之後,我一定要嫁給他!!!”
撲通,拉拉突然摔到了病牀下,好半天才爬起來,驚訝萬分地看着甘脆:“妞,你不是腦子被打壞了吧,這麼牛叉的話你也說的出來?”
沒成想甘大警官一臉嚴肅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已經決定了!”
拉拉無語了,過了很久才道:“雖然說看起來那傢伙人品不錯,關鍵時刻展現出令人欽佩的人性化光芒,但是呢……不管怎麼說,你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是不是?萬一他已經結婚了,你怎麼辦?”
原以爲甘脆會敗退,哪知道這姑娘根本就是一根筋,又冒出一句鬼哭神嚎的驚天之語:“那我就做他情婦,二奶,紅顏知己,反正怎麼樣都行~~!”
拉拉快哭了,伸手摸了摸甘脆的額頭,訝然道:“奇怪,你沒燒啊,但怎麼騷了呢?不行了,小翠,我得找大夫再看看你的腦子,你肯定出問題了。”
甘脆:“別瞎搗亂,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誰都阻止不了我~~!”
小妖精死的心都有了,很無奈道:“好吧,我問你,萬一那人是個快進棺材的大伯,你怎麼辦?”
甘脆笑了笑:“不會的,雖然那人的聲音很怪,嗓子都啞了。不過我還是聽得出來,他是個年輕人,最多不過三十歲……”
“哦,那還好。”拉拉跟着鬆了一口氣,好像在爲自己挑對象似的,她又問:“可是,如果那傢伙比潘長江還矮,長得比趙傳還醜,怎麼辦?”
甘脆:“你別瞎說了,我看得見他模糊的影子,反正比我高……至於長相,這個不重要,你知道我從來不以貌取人的,心靈美就行了……”
小妖精被這‘心靈美’三個字給雷暈了,感覺中了劇毒,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好不容易排解了毒素,她唉聲嘆氣道:“哎,小妞,我看你是入了魔了,怎麼看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好吧,我再問你,萬一,我只是說萬一,那傢伙要是英勇就義了或者半身不遂了,怎麼辦?”
甘脆一陣沉默,隨後似是在自言自語着:“不會的,刑風說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他一定會沒事的,就算他殘廢了,我更得照顧他一輩子……”
拉拉:“你就知道你一定能找到他?就算他沒事,但你一輩子都再也遇不到他了,怎麼辦?”
甘脆很執着:“不管了,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他!”
拉拉完全被打敗了,一臉的鬱悶:“最後,最後一個問題。你說,萬一那人是魏謝怎麼辦?”
甘脆一怔,隨後笑罵道:“去死,那是不可能的。姓魏那流氓怎麼可能有這麼好心……退一萬步說,如果真是他,姑奶奶我就買一塊豆腐撞死算了~~!”
小妖精突然很慶幸,不知道爲什麼,她很喜歡看到天下女人都討厭魏大大。而產生這個想法的根本原因是什麼呢?是因爲小妖精想一個人獨佔他麼?沒人知道答案。
望着天花板一陣呆,甘脆在心裡祈禱着:英雄啊英雄,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