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爵愛去哪兒了?”在幸福的氣氛中一羣本圍着的人被佳妍兒的一句話打破了。
“管她去哪裡,那個壞女人!”歐陽華杉憤憤地說。
“你不會明白的,她的苦你不明白。”金書嫺輕輕地對歐陽華杉說。
“金書嫺,對這整件事我更體會了你的善良,對於過去的事我只能說對不起,希望你的原諒。過去的讓它過去吧!”歐陽華杉微笑的看着金書嫺,笑的很輕鬆,像個孩子。
“我先走了,你們不要忘記後天要回學校。”藍惜爵面無表情地離開,看不出悲傷或快樂。佳妍兒和歐陽華杉沒有明白,只有金書嫺知道。
藍惜爵走在大街上,用力的一根接一根地抽菸,他在思念和不安。“林爵愛,或許你該自己靜一靜,但希望你還能回學校。因爲我有話要說”藍惜爵帶有傷感地嘆息。
而在冰冷的舊屋子裡,仍穿着白病號服的林爵愛蜷在屋子的一角。她在走回的路上,很多人都在看她,因爲她太過蒼白像隨時都會死去。
在林爵愛面前安詳地躺着她的母親,沒有往日嚴厲的表情,沒有平日的濃妝……靜靜地,靜靜地躺在和她體溫一樣冰冷的地板上。
林爵愛又再次抽泣,“連你也離開了,我在世上最恨的人也離開了,我沒有最愛的人,更沒有愛我的人。你都離開了,你還有什麼?”面對被警方太進的母親屍體,林爵愛整個人定了,裝不下任何。
“只有我一人了?我…我…”林爵愛哽咽,想了想拿着屋中所有的一點點積蓄,帶上幾件必需品走出孤立在郊區的小破平房,然後望望左右,果然世界上只有她一人,就連她的家也遠離了不遠處等等居民區。
“宿命呀!我認了。”林爵愛低語,用汽油和打火機點燃了房子,火勢慢慢變大,最終成了火海。林爵愛麻木地看着熊熊燃燒的大火停步不前。
“媽媽,我以盡孝。房子和家當都留給你了,我現在沒有任何牽掛了。”林爵愛微笑的看着大火,那笑中含着輕鬆,有着解脫,是她久違的笑。看着大火,好像能感受到火中燃燒的母親的身軀,再見了,也是不見了。一切都結束了……
金書嫺在林爵愛離開後每天都在爲她擔心,害怕她想不開。但每天幸福感一直都充斥着她,因爲自從真相大白後歐陽華杉與她的關係變得很微妙。每天對視都能使他們臉紅不已,而且相互照顧也成常事,而且共同照顧藍惜爵也讓他們彼此多了接觸的機會。可藍惜爵每天都沒有笑容,看上去很深沉。
金書嫺遞給藍惜爵一個蘋果,“你怎麼天天都悶悶不樂?”
“因爲沒什麼可開心的事,倒是你天天開心的要死!”藍惜爵僵硬地彎起嘴角,用力地笑了笑。
“那你爲什麼病沒有完全好就急着回學校?”
“……有些事要處理。”藍惜爵吞吐地說。金書嫺在一旁偷偷地笑了,她明白。
叮鈴鈴…叮鈴鈴…病房的座機響了。
“喂!”金書嫺急促拿起電話。
“姐!”電話一旁是急沉悶的聲音。
金書嫺一聽是千瑾澈,心中很開心,因爲自上次他奇怪地離開後就沒有再回來,也沒有打過電話。
“澈!你怎麼纔打來電話,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金書嫺很開心地問。
“哦,沒什麼。對了姐,你和華杉哥怎麼樣了?”
金書嫺聽到歐陽華杉的名字,臉不自覺地發紅,心跳加快。“什麼怎麼樣了?”
“前幾天我偷偷去醫院看你,看你和他的關係變得很好。”語氣中有那麼一絲嫉妒。
“哦,是嗎?對了,你知道嗎?”金書嫺賣關子似的故意停下。
“什麼?”
“林爵愛騙了我們所有的人,雖然她有苦衷可她的行爲真惡毒!”金書嫺有些生氣地說。
“什麼?”千瑾澈極度吃驚。
“澈,你怎麼了?哦!你也不能相信吧!”
“哦,是啊。我知道了,等你回家再給我細講吧!”電話一頭聲音很不安和吃驚。
“好的,還有我們馬上就回學校了。”
“嗯”掛了電話,千瑾澈才發現自己還沒有得到問題的答案。他突然又想,希望她沒發現。
金書嫺獨自走在回賓館的路上。
嗡…嗡…金書嫺的手機在她的大衣口袋中劇烈搖晃。
“喂!”
“金書嫺,我是歐陽華杉!”電話中滿含溫柔。
“嗯,有事嗎?”金書嫺有些羞澀的問。
“那個,那個,今晚有空嗎?”
金書嫺想了想,“有。”
“那今晚在雅聖西餐見面!”
“好的!”
到了晚上,金書嫺穿着一件白色外衣走進西餐店,看到靠窗處歐陽華杉坐在那裡。黑色的襯衣和牛仔褲顯得他有成熟但又不失帥氣。
“你來了!”歐陽華杉是站起微笑的說。
“哦,你早來了。”服務生接過金書嫺脫掉的外衣有禮貌的離開。
“還好,坐吧。吃點什麼?” “金牌雞排”金書嫺隨意地說,可歐陽華杉卻心中漏掉一拍。
“你知道嗎?”歐陽華杉臉色微有變白淡淡地說。
金書嫺見狀以爲說錯了什麼,“怎麼了?”
“這家餐廳我和童珍常來,在這裡大家都點牛排,但只有她總點你要的那道,你們連愛好都一樣。真的好像!”
金書嫺有些失望,童珍在他心裡真的很重。在之後的用餐時間中氣氛很怪,歐陽華杉總向金書嫺訴說着以前他和童珍的種種美好,而對面的金書嫺心中感到空空的。真的沒有她嗎?歐陽華杉心中真的沒有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