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怨念實在是太深了,韓笑笑忍不住跑到只有她和祁月憐、夏未初、還有桑梚纔在的羣聊裡面發了一條消息。
【顏值炸裂的羣聊】
Cheese:@Qlian小憐,我之前接的那部電影,片酬有多少啊?
Qlian:怎麼忽然就說起這個事情來了。
Reine:笑笑,你現在在哪兒啊?還沒有回家嗎?
Cheese:憋問我,我的心臟拔涼拔涼的,感覺又要錯過一個億!小憐,你就告訴我,有沒有5!這個數字這麼多!
Qlian:笑笑,教你數學的體育老師已經衝過來要打死你了,你快跑,我幫你打掩護!
Reine:哈哈,笑笑,上次小憐不是已經給你說過了嗎?你忘了啊!
Cheese:噢,我可能是被某人給氣糊塗了,別說話!我36D的胸口現在一陣絞痛!
Qlian:[白眼]不要臉。
Reine:[白眼]不要臉。
Cheese:喂喂喂,你們這個反應也太讓人傷心了吧!雖然我沒有36D那麼誇張,但是C還是有的哈!
Qlian:誰知道呢,你問問你家冷御辰呢!
Cheese:呸!別提這個魂淡的名字!我頭還疼着呢!
Reine:[皺眉]這麼晚了,你還跟冷御辰在一起?
Qlian:哇,未初真相了!我剛剛就想說呢!
Cheese:……
[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該不該講.jpg]
Qlian:[接了一碗樓上的大姨媽.jpg]
Reine:……我沒有表情包了,生氣[捂臉]
Cheese:你看看你們的表情包,你們都變成什麼樣了啊!真是讓我痛心!說好的女神形象呢!
Qlian:我們只是變得越來越像你了。
Reine:沒錯。
Cheese:[36D的胸口一陣絞痛.jpg]
咦,等等,梚梚呢?我們這麼鬧騰,都不見她出來冒泡!
Qlian:不知道哎,梚梚可能在家裡跟大白玩兒吧。
Reine:我家嘟嘟和呦呦很久沒看到大白了,那天我給她們看羣裡發的大白的視頻,兩個小傢伙都激動得不得了。
Cheese:嘖,這麼小的孩子都要虐狗,嘟嘟和呦呦的媽咪,你要重視一下早戀這個問題。
Reine:就你思想最污!
Qlian:[這一巴掌我是替黨中央打的.jpg]
Cheese:你們贏了……我鬥不過你們,想念時時刻刻維護我的小桑梚[哭泣]
時時刻刻維護韓笑笑的小桑梚此時此刻還在抱着自家顧大白寶寶睡大覺,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接到醫院的消息,顧祈言掐了掐眉心,雖然很想不去理會這個消息,但是他還是決定出門一趟。
確定桑梚和顧大白都在熟睡當中,顧祈言給唐姨吩咐道:“唐姨,如果一會兒梚梚醒過來了,就讓她先吃飯,不用等我了,我估計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回來。”
怕桑梚擔心自己,顧祈言還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報備。tqR1
這是對顧太太最起碼的尊重,顧祈言恨不得自己去哪兒都跟桑梚報備呢。
很快就到達了S大附屬醫院住院部,顧祈言搭乘電梯來到頂層的時候,就看到顧邢禹的主治醫生已經等候在電梯門口了。
“抱歉,顧先生,這麼晚了還要麻煩您過來一趟。”主治醫生面上帶着難堪的表情,“只是病人一直情緒很激動,大叫着說想要見見你,所以我纔打電話徵求你的意見。”
顧祈言掐了掐眉心,無奈道:“沒事,麻煩你了。”
顧邢禹的情況分明就不是特別嚴重,可是這男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刻意放縱自己發瘋,這精神狀態更是不穩定。
走到顧邢禹的病房門口,顧祈言光是站在窗邊就能夠看到這間房間壓抑的氛圍。
擔心精神病人做出瘋狂的事情,這房間杜絕了一切利器,就連用餐的餐具都是塑料的。
牆邊的窗戶都安着整塊的防盜欄,防止病人想不開就跳樓自盡了。
顧祈言在主治醫生的跟隨下,打開門走了進去。
原本躺在牀上的顧邢禹立刻就翻身坐了起來,神情漠然地看着顧祈言道:“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低聲道:“病人已經拒絕服藥好幾天了。”
顧祈言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他冷眼看着如今落魄的顧邢禹,淡淡道:“我叫顧祈言。”
“顧祈言??”聽到這個關鍵詞,顧邢禹的眼裡驀地迸發出了強烈的眼神,“顧祈言!你是顧祈言!你爲什麼要把我害成這樣!!我原本受到的嘲笑還不夠多嗎!!你們還要這樣害我!該死的顧家,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是自己人過!”
對於顧邢禹的這些瘋言瘋語,顧祈言無動於衷道:“如果你叫我來,就是爲了說這些事情,那我就沒必要再待下去了。”
他今天來本來就是想查看一下顧邢禹的病情,順便給他續交住院費。
顧邢禹視作自己人的蘇熠北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醫藥費什麼的從來都是裝作不知道,反正他覺得這是顧家應該做的,誰叫顧家比他有錢多了呢?
“顧靖言,你就沒有覺得,你們顧家對不起我嗎?”顧邢禹忽然叫着這個名字,倒是讓顧祈言有一點愣怔。
主治醫生已經默默地走出門外等候着。
顧祈言不動聲色地看着顧邢禹,倒是想要聽聽他想說什麼。
“我從來都是把顧家當做是自己人,可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呢?”顧邢禹憤怒地捶了捶牀,“我夢寐以求的就是成爲顧氏的繼承人,可是我得到了什麼呢?我甚至連那個什麼都不是的顧靖希都比不過!老爺子把一部分的股份佔比給了他,我這個親生兒子卻沒有顧靖希多!!”
沒想到顧邢禹竟然會在這裡提到顧靖希的名字,顧祈言挑了挑眉,平靜道:“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被顧祈言的這個語氣給氣到,顧邢禹怒吼道:“顧靖言!你和顧靖夜、顧靖希一樣!都不是好東西!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倒是向來都偏心他們!你從來都不會覺得,作爲老爺子親兒子,我拿的股份竟然比那個什麼都不是的顧靖希少,這是有問題的嗎?”
“我還以爲你一直都不知道呢。”顧祈言並沒有過多的動容,如果顧邢禹想要以這種愚蠢的方式來讓自己同情他,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顧靖希確實不是顧老爺子的親生兒子,在當初還沒有長幼順序概念的時候,顧邢禹忽然就被老爺子告知——
你有一個哥哥。
就連顧邢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哥哥。
事實上,就連當初聽說了顧靖希真實輩分的時候,顧祈言都有一種三觀碎裂的感覺。
在顧老爺子已經有了第二個兒子,並且二兒子都快要滿七歲的時候,顧老爺子的父親忽然就扔給了他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兒。
一看到這和自己父親有七分像的小孩子,快要奔三的顧宗堂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這到底是當自己的弟弟養,還是當兒子養?
實在是個難題啊。
這老頭子倒是扔下一個難題給他,還把他兒子顧靖希的名字都起好了,就撒手人寰了,徒留顧老爺子快要崩潰了。
一直到顧靖希二十歲之前,顧老爺子都沒有敢把這個孩子帶回家,長期待在軍營裡面,久而久之,顧靖希也在軍營紮了根,喊都喊不回來了。
也幸好顧靖希這孩子沉穩、老成,在部隊的陶冶下,周身的氣場更是穩得不行。
時間是容易讓人忘記一些事實的,所以當顧祈言回國之後第一次聽到顧老爺子面不改色地說“我們老二就是長得年輕”的時候,他面上的表情差一點就繃不住。
估計顧老爺子自己都忘記這一茬了,這些年他倒是數十年如一日地把顧靖希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
雖然顧靖希沒有開口,但是顧祈言就是知道,在他成爲顧氏繼承人的時候,顧老爺子給他的那一部分股份,是顧靖希名下的。
他這個“二叔”從來都不爭不搶,只是想繼承顧老爺子年輕時候的意願,多爲部隊和國家出一份力,從某些角度來說,是爲了報答顧老爺子這麼多年的真心對待吧。
“你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知道。”顧祈言冷眼看着內心醜陋的顧邢禹,一點都不後悔把他們趕出顧家的決定,“老爺子也是可憐,這麼多年,都沒有把你這隻白眼狼養熟。”
“顧靖言!你怎麼可以胳膊肘往外拐!你還不明白嗎!我們纔是一邊的!”顧邢禹氣得差點從牀上跳下來。
搖了搖頭,顧祈言的表情異常冷淡。
顧靖言?
這男人連自己親生兒子的情況什麼都不知道,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再也沒心思在這裡待下去,顧祈言轉身打開門,也不管顧邢禹在他身後如何大吵大鬧,直接離開了這讓人異常壓抑的房間。
可是顧祈言不知道的是,當他離開之後,原本還大鬧着的顧邢禹忽然就笑起來了。
那笑聲陰測測的,猜不透這個神經病究竟在想什麼。
“哈哈哈哈!中計了中計了!!”
“管你是顧祈言還是顧靖言!最終勝利的是我兒子蘇熠北就好了!”
“哈哈哈哈!快!快把他弄死!!!”
顧邢禹不顧自己虛浮的下肢,他像是瘋了一樣笑着,衝到門邊。
這反鎖着的門自然是打不開的,顧邢禹也並不想出去,他只是透過這透明的玻璃,想要看看顧祈言“狼狽”的模樣。
“好着急啊,我已經做到了我能做的,不知道我兒子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顧靖言,顧靖希,嘖嘖,全都是垃圾!你們等着我兒子來收拾你們!”
顧邢禹急切地看着門外,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