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擎深,那男人被人包圍着,與生俱來的氣質,鶴立雞羣,那麼的顯眼。
蘇久念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到陸擎深,想到給陸擎深打電話的時候,裡面嬌嗔的女人聲音,她的心就很不舒服。
她別過頭不看他,臉上的所有表情都僵住,只因爲她能感覺到,陸擎深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她,甚至比在拍賣會上更加的嚴重。
“怎麼了?”霍少涼和對方說完話,察覺到她的異常,低首貼近她問。
蘇久念搖頭:“沒什麼,這種酒宴我很少來,可能我還不太習慣。”
霍少涼沒有聽她的話,而是順着之前她看的地方望去,陸擎深背對着,挺拔的身姿,卻讓霍少涼一眼認出來。
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宴會上,主持人一番激昂的開場白過後,請了一些這次爲慈善事業做出很大貢獻的人上臺演講。
陸擎深講完了之後,竟然緊接的就是霍少涼,這不單單是巧合,有可能是故意這麼安排,經過上次拍賣會的事情,很多人都想看看這兩個人的關係究竟如何。
“滿滿的都是套路。”霍少涼說道,下面有媒體在,他只能保持微笑上臺。
“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霍少涼上臺前,叮囑蘇久念。
他在臺上說得不亦樂乎,蘇久念知道,那男人早就把稿子背得滾瓜爛熟,運用起來遊刃有餘。
一個人在一羣人中間,百無聊賴,蘇久念找了個地方坐,還沒有一分鐘,就被大掌拉
起,蘇久念驚慌擡頭。
對上的卻是深如潭底的眼睛,她輕聲叫了一句:“擎深。”
“跟我走。”陸擎深奮力拉起她,往出口離去。
臺上還沒有講完的霍少涼,瞥見了這一幕,停了下來,下面的記者還在等,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不好意思,繼續。”
被陸擎深拉扯着,蘇久念一路踉蹌,另一隻手,一直想弄開陸擎深的手,她叫道:“你弄疼我了。”
陸擎深面色冷若冰霜,他刷地反頭:“疼,你也知道疼?”
她是人,自然知道,蘇久念望着他那雙駭人的眸子:“我沒有生你的氣,你現在莫名其妙地生什麼氣?”
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事情,她還沒有算賬呢,現在陸擎深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出軌的人是她。
“我生什麼氣,你不知道?你和霍少涼怎麼回事?”他厲聲問。
又是拿她和霍少涼說事,她不想說:“他不過是我的上司。”
“上司。”陸擎深冷哼,“見過助理還做宴會女伴的?”
蘇久念來不及解釋,轉眼,就被男人拉進了洗手間,她被扣在洗手檯的邊緣,背脊被邊緣咯得生疼,她臉上難受的表情。
讓陸擎深的心軟了下去,鉗制在她胳膊上的雙手,稍微放鬆了一些力道。
“我記得你沒有這套禮服,我也不記得,我給你買過這樣的珠寶。”陸擎深的眼睛逡巡在她的身上,上下轉動,最後像是着了火。
言外之意很是明顯,他
就是想讓她老實交代,這些東西都是誰送給她的。
蘇久念怎麼好開口說,這是霍少涼送的,至於珠寶,只是借給她戴一下而已。
男人聲音縈繞在她的耳邊,對着她敏感的耳垂,輕聲哈着氣,癢癢的,蘇久念忍不住往旁邊躲。
陸擎深扣住她,說:“知不知道,男人送女人禮服,代表的是什麼?”
她搖頭,他捏住她的下巴,轉過來,對上自己的眼,聲音沉悶:“爲了,脫了它。”
“所以,你說說,霍少涼送你禮服,是不是不懷好意,而你,竟然穿了,你對他究竟又有什麼意思?”陸擎深的內心的火焰越來越旺盛。
天知道,他望着蘇久念和霍少涼兩個人挽着手進入會場,美若天仙的蘇久念,在這件禮服的襯托下,又有多麼的驚豔。
這是她的女人,可是霍少涼竟然如此瞭解蘇久念究竟適合穿什麼樣子的禮服,佩戴什麼樣子的珠寶。
意味着什麼,可想而知。
“我對他沒意思,陸擎深,你不要想多了,你知不知道,自己這兩天很反常?”蘇久念也被鬧得不開心,和陸擎深結婚,她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糾復,在霍氏上班,她也沒有想到會鬧出那麼多的事端。
“上司讓我當一次女伴而已,這是慈善晚會,不是陪酒陪客,我自己也有分寸。”她不畏陸擎深越發冷漠的樣子。
陸擎深怒起來像一頭獅子:“你傻不傻,一個男人要對女人做什麼,不分場合,信不信,我現在就撕了這件禮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