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稍微在乎我一點就好,哪怕只有一丁點,我就不會這麼傷心了。”女人的臉埋在男人懷裡,語帶哽咽,說的極其卑微。
南宮聿抱着她的手緊了緊,懷裡的女人在不停的輕顫,那份不安全感強悍到都能感染到他。
“放心吧,我在乎你絕對不是一丁點而已。”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讓女人從他懷裡擡頭,愣望着他。
“怎麼?不信?”男人好笑的點了一下她的翹鼻。
沐天雪搖搖頭,“我信。”
雖然我看不透你,猜不透你,但是,我願意試着相信你。
後面這句,她是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的。彷彿,她相信男人,是飛蛾撲火一般,最後還是會被傷的體無完膚。
但,她仍單純的希望,她不是飛蛾,而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
只要有南宮聿在,沐天雪就只有服從的份。
“走吧,我帶你回家。”
“哪個家?”她一臉茫然。
“暫時是我的公寓。”頓了兩秒,男人扯了下嘴角,補充,“如果你想跟我回南宮家,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
“我跟你回公寓。”去南宮家壓力太大,而她,受不了這麼突然急速的轉變。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直到他和她站在公寓門口。沐天雪想推門進去,可是南宮聿卻拉住了她。
“嗯?”沐天雪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的薄脣動了動,半晌,才輕輕吐出一句話,“以後,就算我沒理你,你也不要不辭而別。”
昨晚,她離開被綁,他竟然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這個疙瘩,一直在他心裡,讓他有些難堪。
女人先是一臉茫然,接着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笑道:“如果不想我不辭而別,那就不要不理我。”
她,在跟他談條件。
心意泄露的越多,男人就越感覺女人好像囂張了許多,滿臉懊惱,無奈吐出一句,“我工作很忙。”
爲了陪你,我把工作全都搬到家裡來了。
當然,男人最後那句說不出口,他只是希望女人能夠明白。
可惜,女人夠笨,他不說出口,女人永遠無法明白。
只見,沐天雪暗下美眸,不滿的嘟嘴道:“你工作白天在公司做不就好了麼?帶回來幹嘛?在家不就是休息時間麼?”
“你看見我白天去公司了?”男人挑眉,冰冷的語氣帶着一絲慍色。
“嘎?”
女人怔住,這才意識到男人好像這些天都在家裡。
至於爲什麼呆在家裡,突然,她腦子裡有某種東西炸開了。
睜大美眸愣愣的看着他,根本就不敢相信,原來,男人呆在家裡工作,是爲了……
一抹賊笑躍上女人的眼,只見沐天雪突然變的極其得瑟,“南宮聿,你該不會是爲了呆在家裡看着我,才把工作移回家做的吧?”
被女人看穿心思,男人耳根微紅。
“不是。”他否認。
“真的不是?”她踮起腳尖,盯着他的冷眸。
見他因爲她的話,冷眸倏地閃過一絲驚慌,看的沐天雪心裡那個高興啊,就跟浸在蜜罐裡似的。
女人難得的精明,讓男人只想落荒而逃。
而南宮聿,真的這麼做了,只見他大步繞過面前的她,直接進公寓。見男人在逃避,心情大好的沐天雪更加得瑟,大搖大擺的緊跟男人的腳步也進了屋。
“砰!”的一聲,主臥室的房門被關上。
剛走到客廳裡的沐天雪先是一愣,繼而,笑彎了眼。
呵呵……他被她嚇的躲起來了呢!
直到用午餐的時候,男人才出來。
以前,每餐都是十個菜,今天,突然變成了十六個菜。沐天雪站在飯廳門口,看着這一桌子的菜,小眼神立刻朝男人瞥過去。那明顯就是火辣辣的在問,是不是他叫廚師加菜的,要不然,廚師門怎麼可能擅自做主,拿那麼多菜過來?
男人不理她,只是冷着臉,對着那幾個大廚道:“你們先出去,半個小時後來收拾。”
“半個小時?”幾個大廚皆是一愣,以前不都是十分鐘麼?
“怎麼?有意見?”男人挑高眉,那模樣,似乎只要他們敢有意見,他就做了他們。
如此威脅,服侍了南宮聿好久的幾個大廚怎麼可能不懂。立刻點頭哈腰道:“沒……沒意見。”
爲防止他們少爺情緒不定,導致他們多受磨難,所以,幾個廚師趕緊腳底抹油離開,準備半個小時再回來。
大廚們剛一離開,南宮聿這纔將視線落在站在飯廳門口老神在在的沐天雪身上,“怎麼?你不吃嗎?”
“吃啊。”
雖是這麼說,但女人卻沒有移步到飯桌前落座,而是雙手交叉在胸前,斜倚在門框上。
那姿態愜意悠閒,卻莫名的讓南宮聿火大。彷彿女人踩到他的尾巴一樣,讓他窘迫不已。
懶得理女人那快要逼死他鑽地洞的視線,男人低頭,憤恨的喝着湯。
“南宮聿,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我了?”
女人突然出聲,卻讓男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咳咳……”
冰冷的俊臉被他咳的滿面通紅,看不出是氣憤還是懊惱。
沐天雪見他被嗆住,忙走過去輕拍他的背,嘴裡還不停的抱怨道:“你不就喝個湯嘛?至於這樣麼?”
她以爲他是被魚湯給嗆的,壓根就不知道他是被她那厚臉皮的話給驚到的。
“吃飯不準出聲,沒人告訴過你嗎?”
男人冷眸中閃着火焰,讓沐天雪有些害怕的退後一步。繼而,她賠笑道:“嘿嘿,我這不是還沒吃飯嗎?”
“可我在吃。”他指明事實。
“你只是在喝湯啦。”她強辯。
男人嘴角一抽,“喝湯是吃飯裡的一道程序。”
也就是說,他還是在吃飯。
呃……
這下,沐天雪徹底無語了。
見她傻愣在那,他一把將她拉到他旁邊椅子上坐好。可沐天雪發現自己不是坐在原來的位置,而且還坐的離他那麼近,頓時就想坐遠一點,卻沒想到,男人的手卻緊扣着她的手腕,不准她挪動屁股。
她錯愕,重新跌坐回椅子。
懵懂間,她只聽見,男人薄脣吐出冷冷的兩個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