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殷鷹帝的電話,神谷月嘴角赫然勾起一抹邪笑。然而,他白嫩的肌膚上一塊不太大的淤青卻異常明顯。
擡起手輕輕拂過那塊傷痕,剛剛博鬥的場面似乎再度若隱若現的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當殷鷹帝與倩熙離開那塊‘是非之地’後,神谷月也做好了一切戰鬥準備。
墨綠色的眸過閃過一抹殺意,不等那羣人的進攻,他便縱身一躍跳出了車內。
橫眉冷對眼前五六個打手,他臉上的神情很是玩味。步步緊逼至那羣人的面前,他那股邪笑瞬間收起,起手和那羣匪徒展開了猛烈的廝殺。
那羣人並不知道神谷月的底細,卻多少在新聞上看過有關他的報道,這位年輕有爲的總裁,時不時的被人傳出些跟山口組有關的新聞,誰也無法判定這到底是真還是假?
不過就目前看來,神谷月的每下拳腳絕對不是什麼紈絝子弟使出的花拳繡腿,而是一等一的真功夫!!
拳速之快、腳力之猛,根本另那些人無法招架的住!
“後退。(撤退。)”那羣小角色見情勢不對便打算拔腿就跑,可依仗神谷月的爲人又怎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
有句話叫‘語不驚人死不休’,而神谷月則是‘不弄死敵人不罷休’啊!
加快腳步,起手拽住其中一要逃跑人的脖領,他向後一拉,擡起另一隻空閒的手,用着兇狠的腕力愣活生生的給那人直接勒死了。
看準其他幾個四處逃竄的人,他沒留一個活口,逐一用着狠辣的手段將他們送上了西天。
全程下來,神谷月都是面無表情的,殺人對他來說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刺激可言了。他可以臉不變色心不跳的將一個人送入地獄,可見,這並非是神谷月第一次置人於死地了。
望着橫七豎八的屍體,他輕輕眨了眨眼睛,那面無表情的臉上霎時勾起一抹弧度,轉臉緩緩走向了車內……
坐在車上的神谷治也以及千葉瑞樹並無任何異常,依舊是直愣愣的坐着,好似車外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すべて解決されている!(已經全部解決了!)”神谷月在說出這話的同時,墨綠色的眸子是直視千葉瑞樹的,儘管倩熙已經看破一切,暗示他不要殺人,他還是不顧一切的解決了所有人,並且有意的說給了千葉瑞樹聽!
得到千葉瑞樹的稱讚,神谷治也素顏的臉上不曾有任何變化,他那炯神的雙眸卻輕輕撇了眼自己的兒子。
“しかし……(但是……)”忽地,千葉瑞樹收起那虛僞的笑容,目光冰冷的轉向了神谷月:“殺人とあなたのお父さんは私の位置それにされる前に、jun神谷を考慮?(神谷君在殺人前有考慮過我和你父親身處的立場麼?)”
自知千葉瑞樹葉差不多該露出狐狸尾巴了,那神谷月收起微笑,雙眸緩緩垂下,猶豫了半秒……“jun千葉県……(千葉君……)”冰冷而低沉的聲音從喉間發出,當他再度擡起頭的那刻,墨綠色的眸峰彷彿放射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あなたは理解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你要明白……)”身體逐漸向千葉瑞樹靠去,他緩緩擡起手,輕輕的啪打着千葉瑞樹的肩膀:“これは、私と私の父は、あなたが考えていないと同時に人々の私のスクラップグループ、最終的に、私は沈黙することに參加する左?(這裡只剩下我和我父親了,我再殺那羣人的同時,你難道就沒想過,我最後會一起把你滅口麼?)”話落,他拍打千葉瑞樹肩膀的手瞬間停下,臉色一沉,用力捏住了他的肩。
神谷月是什麼樣的男人,一直出走國外的千葉瑞樹並不是很瞭解。可小時候他們二人多少有過照面。
記得那個時候,大家都還是孩子,所有人都不敢去被日本官方稱作‘迷之森林’的地方玩,而神谷月就趕去!並且一去就是三天!大家都認爲他不會在回來了,然而,在三天後,他卻平安無事的出現在了大家面前。沒人知道這幾歲孩童是如何在一個大森林裡度過的,也沒人知道他是靠吃什麼撐下三天的!
從那之後,千葉瑞樹就敢斷定,神谷月長大了一定會是一極其可怕的男人!!!
感覺的到,他現在所作出的舉動並非是不知天高地厚,而是故意在挑戰自己,在向自己示威,在告訴自己,他-----神谷月,根本不怕任何人!即便自己是未來的首相,他也不屑!!
面對這一屈辱,趨於下風的千葉瑞樹選擇了沉默……
當年韓信都可忍耐胯下之辱,他現在忍一忍又何妨?畢竟,他的翅膀還沒有長硬不是麼?
這話一經發出,儘管不知道倩熙的真名,可千葉瑞樹還是知道神谷月指的是誰。
無疑,他這一舉是在故意在打擊千葉瑞樹,他想叫千葉瑞樹明白,倩熙心裡根本不會有他,早已被自己的兄弟沾滿了。這多少也算神谷月在暗中幫殷鷹帝清理情敵吧?
當神谷月表明完自己的立場之後,一直冷眼旁觀的神谷治也終於不在沉默了!
“ストップ!(站住!)”冰冷且富有威嚴的聲音喝住了正要離開的神谷月。
他緩緩回過頭,不解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啪’一擊耳光落下,神谷月不閃不避,被父親狠狠打了一巴掌。
“父は通常、他の人と通信するためにあなたに與えられていますか?(父親平時就是交給你如此與人溝通的麼?)”儘管神谷治也這樣教訓了自己的兒子,可誰能聽不出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有多麼生硬?明顯不能在明顯的做戲,完全是誠心演給千葉瑞樹看的。
單手撫摸了下自己的臉頰,神谷月嘴角逐漸勾起一抹笑痕:“呵……”冷哼一聲,他面無表情的擡起頭,向自己的父親深深鞠了一躬:“あなたの父教えた大人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多謝父親大人的教誨。)”
“さて、あなたは進んでください。(恩,你走吧。)”神谷治也擺動了下手臂,就好像對待僕人一般的命令自己的兒子離開。
神谷月全然無任何不悅,繼續低垂着頭,緩緩退後……在退後……直至退出十米遠,他才轉過身體,背對起了自己的父親……
回憶完這一切,他拿開了輕撫臉頰的手,餘光瞥了眼身後停泊的車子:“呵……”不屑的笑了笑:“爺臭い、とするための足がかりとして連れて行ってくれました。(臭老頭,又拿我當墊腳石了。)”
這裡面是怎麼回事神谷月怎能不清楚?
剛剛他前後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威脅千葉瑞樹,神谷治也就是看着不曾有過阻攔。可當他打算離去的時候,神谷治也立馬擺出了父親的威嚴給了他一個耳光,這耳光無非是想告訴千葉瑞樹……‘我兒子把你嚇得不敢說話,但是我兒子見到我卻不敢說話、’真正厲害的是誰??答案自然不攻自破咯。
神谷月早已習慣了這一切,父親就是這樣的人,更確切的說日本的傳統就是如此,爲了弄權、爲了顯示威嚴,自己的‘門生’必須對自己俯首稱臣。而神谷月自然是神谷治也的‘門生’咯。
“唉……”嘆息了口氣,他雙手插入口袋,緩緩離開了這塊躺着屍首的地方。
直至到達公路,他伸手攔截了輛的士,並掏出電話撥打了個號碼:“純粋な木材は、私を待って空港ゲートのロビーにはいくつかの弟を送って……(純木,派幾個小弟在飛機場的大廳門口等我……)”
命令發出,電話另一邊的男人恭敬的迴應道:“に従った、神谷大人。(遵命,神谷大人。)”
“唉。”掛斷電話的那刻,神谷月疲憊的依靠在計程車座上,忽地,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這廝笑容不在邪魅、不在玩味,而是發自心底的笑。“あなたが一人私は本當に面白いまだ退屈な人生をしていたよりは、來て以來、多くの厄介な問題が。(雖然自從你來了麻煩不少,但是比我一人過無聊的生活還真有趣多了呢。)”
抵達日本東京機場的時間已經是晚上8點左右,倩熙空手而去,並未帶任何東西,也不曾與石修一人打過招呼。由此可見,她回國只是想探望下冷冽寒的傷勢,一旦一切安好,她還會這回日本呢,畢竟母親還留在日本。
詢問了前臺小姐飛往中國最近的航班,她便坐在登機大廳內等候着進入。
難保會和殷鷹帝同坐一班飛機,她已經做好了各走各路的準備。看來倩熙完全不知道,蘇樂樂已經來日本尋找殷鷹帝了。
看了看時間,大約還有半個小時即可登機,倩熙緩緩站起身,剛打算走向檢票口,誰知,幾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攔截住了她的去路。“ミストラブルは私たちが付屬しています。(小姐,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從外貌看幾個男人就並非善類,平淡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倩熙隱約感覺的出,這幾個人大概是殷鷹帝派來的吧?
猶豫了片刻,她那水靈的眸子環顧了眼四周,在看看時間……
戰鬥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現在先不提其他,就單單說地利這一點就對倩熙很是不利,一旦在這人來人往的候機室動手,畢竟會惹來很多的麻煩,別說去探望冷冽寒,沒有個把月只怕都別想從日本的監牢裡出來!
深吸一口氣,她冷冷的點了點頭……“嗯。”與那幾個陌生的日本男人向着機場的地下停車場走去了……
整個地下停車場散發着灰暗的光芒,靜悄悄的走道內依稀傳出‘滴答、滴答’的水聲。
‘瞪---瞪---瞪’倩熙與那幾人的腳步聲在這充滿迴音的封閉空間內顯得別樣滲人。
這裡的安靜正可以成爲倩熙戰鬥的場地!然而……眉頭一擰,倩熙透過一輛車的擋風玻璃清楚的看到身後跟隨自己的人緩緩地……緩緩地……從口袋內掏出了一把匕首!
不對!心頭一緊,倩熙可以肯定這羣人絕對不是殷鷹帝派來的人,而是向自己索命的人!他們……
會是誰的手下呢?
哈哈,有誰認爲這羣人是神谷月派來的人了?別忘記留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