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願意原諒你,並不是我真的願意原諒你,而是我不願意失去你。不想失去你,惟有假裝原諒你。不管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不管我對你的感情是痛苦或快樂。最後,我不是學會了怎樣愛你,而是學會了……怎樣去愛自己……’
留在衛生間內的殷鷹帝,耳畔一遍遍迴應着這句話,側身坐在了浴池旁。
俊美的臉毫無血色,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地面,臉上也無任何表情波動。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感覺,可反覆、反覆的推敲、琢磨,便會發現,內涵的味道卻如人生哲理……
弓身趴在了洗手盆上,他緩緩閉起了雙眸:“呵呵……”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 * * *
次日中午
倩熙依靠在牀頭,緩緩睜開了雙眸,朦朧的眸子環視了下四周。起手擦抹了下嘴邊的口水,快速起身,皺了皺眉。不解的問着自己:“我,我怎麼睡着了?”
搖了搖腦袋,隱約記得昨天和殷鷹帝攤牌之後,便回到了臥室,才發現自己身處的是殷家,在之後坐着、坐着就……
睡着了……
無奈的撇了撇嘴,倩熙左顧右盼了一眼臥室,空蕩蕩的,並不見殷鷹帝的身影。
站起身。一張毛毯突然從她的身上滑落。彎角撿起……“這毛毯……”放到一旁,她躡手躡足的推開了衛生間的門,也是空蕩蕩的。
殷鷹帝不在麼?
回眸過去,再度巡視了眼臥室,她一眼便注意到了梳妝檯前擺放的一張紙和一支筆。
帶着疑惑的眸光緩緩走去……
「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赫然映入了倩熙的眼簾。而右下角……手寫體的‘殷鷹帝‘那三個字更是異常的扎眼。
“呵呵……”一抹由內而外散發的笑容霎時掛至嘴角,倩熙癱坐在牀上,緊緊握着這張離婚協議……“哈哈哈哈……”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自由了!她終於獲得自由了!
經歷了九十多個痛與樂的晝夜洗禮,最終她還是沒辦法和他再繼續下去了。
快速拿起桌上的筆,她迅速簽署了自己的名字。站起身,在剛要離開的那刻,她突然想起……
從口袋中摸索出了一張支票,這是殷老爺昨天給她的,現在她要原原本本的還給殷家,不帶走殷家一毛錢。
再度摸索了下口袋,手掌不經意間碰到了……
緩緩掏出,一枚閃亮的鑽戒映入了她的眼簾。
記得自己第一次被恨他入骨,想要去報復他,就是因爲這枚戒指;記得自己第一次被他感動,也是因爲這枚戒指;發覺了對他的感情的同時,自己取下了這枚戒指;現在……婚姻結束了,這枚戒指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那淺淡的笑容逐漸消失,一抹傷感與辛酸浮現在了倩熙心頭,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閉起雙眸,輕輕吻過這枚戒指,便將它永遠留在了殷家,一個人孤身離開了……
這一吻,代表她對他僅存的感情;這一吻,代表她感謝他對自己這段時間的照顧與關懷;這一吻,更加代表她要謝謝他,另自己長大了許多,也學會了如何愛自己;這一吻,也是最後的吻別……
從臥室走到客廳,再離開殷家,家中連一名女傭都沒有,這令倩熙不免有些好奇了。
輕輕皺了皺眉,她站在殷家別墅門口良久,總感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算了,管他呢。”
是啊,管他呢。反正現今的倩熙再也不用被那荊棘的婚姻所束縛了。
“呼……”長長的舒了口氣,她快速轉過身,面帶笑容的跑出了殷家的別墅。然而……
剛邁出殷家大門,倩熙腳步突然停止,臉上的那抹笑容也逐漸消失,呆滯的望着站在眼前的男人……
微風捲起一絲絲的花穗,她烏黑的青絲溝壑在脣間。小手下意識的提了提領口,似有似無的想要去遮擋頸部的吻痕。
嘴角勉強勾起一抹不自然的微笑,她緩緩垂下了頭,顫抖的問道:“寒……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聲音略有些沙啞,她低垂的眸光也在不斷閃爍。
不明白爲什麼冷冽寒會出現在殷家門口,更加不懂……當自己與他正視的那刻,爲何會心虛起來,更有種想嚎啕大哭落淚的衝動。
對面的冷冽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俊美的臉是那樣的純淨,眸中的憂鬱光芒在這深秋的映襯下更顯得增添了幾分悲涼。
望着屹立秋風中,瑟瑟發抖的倩熙,他才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到。她-依舊是形影孤單的面對一切!
深吸一口氣,冷冽寒那張平靜的臉頓時流露出了無盡的愧疚,平緩的步伐逐漸加快,在快要到達倩熙的面前的那刻,他好似是衝過去的。
擁抱!
張開雙臂緊緊把她擁入懷中。
這個擁抱的場面好似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表情從驚訝慢慢到了委屈;而他的表情依舊是那樣的無奈與無能爲力……
* * * *
這番感人又溫暖的相擁場景緩緩傳達至了殷家別墅的二樓書房。在那裡,一雙侵滿溫熱淚水的雙眸正不錯的注視着他們。
緩緩垂下頭,那淚一滴滴落在了簽有‘石修倩熙’幾個字的離婚協議書上,字體慢慢暈開,變得越發模糊、越發不清。
手掌握着那彷彿還有溫度的女士鑽戒,殷鷹帝輕抿了下嘴脣,大手放在玻璃上,摩挲着那小小的身影,她-----從這刻起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追憶……】
兩夜未免的殷鷹帝在洗手間內一直坐到了早上7點。腫脹的雙眼充溢着道道血絲,大腦更是沉重的幾乎看不清前行道路。
單手支撐着牆壁,他擡起另一隻手按了按太陽穴,用力搖了搖腦袋,緊咬着牙關走出了衛生間。
望着坐在牀邊睡熟的倩熙,他溫柔的一笑,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走過去,抻拽了一條毛毯輕輕蓋在了她的身上:“笨蛋,坐着也能睡着。”寵溺的笑容帶有淡淡的傷痛,他那彎曲的眸子內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撕……’稀釋了口鼻腔內酸澀的淚水,他快速轉身離開了臥房之內……
霎時,站在走廊上的殷鷹帝憂傷的表情不復蹤影,一抹冰冷遮掩了他真實的心裡。
“少爺。”路過女傭畢恭畢敬的低下了頭。
殷鷹帝轉身,攔截住女傭的去路,冷漠道:“老爺呢?”
“回少爺的話,老爺在今天一早就做飛機回國了。”
“回國了……”眉頭緊皺在一起,不明父親怎會對自己的婚事如此輕易罷手?猶豫片刻,他擺了擺手:“行了,沒你的事了。”說罷,殷鷹帝快速來到客廳。
簡單吃了兩口早飯,他坐在桌前緊抿着下脣,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忽地,一通電話響起,他看了看來電顯示,便快速接起:“什麼事?”
這通電話是冷冽寒打來的,電話另一頭的他沉默半晌,冷冷道:“你爸爸開火了!”
眉頭一擰,殷鷹帝臉色霎時變得緊凝了起來:“你說什麼?”
“你現在所在的地方能看衛星電視麼?”
聽到詢問,他快速跑到了客廳,打開了電視,輕輕點了點頭:“可以,我現在就在家。”
“調到國內經濟頻道。”
遵照冷冽寒的話,殷鷹帝夾着電話,從茶几上翻找出了遙控器。手頭莫名一抖,他心臟‘撲通、撲通’的惶惶跳動了起來。
‘b--’電視切換到了國內的經濟臺。率先傳入殷鷹帝耳中的就是……
“據瞭解,車上男子爲英國籍華人冷冽寒伯爵……”新聞似乎已經播到了一半,殷鷹帝那焦慮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的右上角。
“下面,我們來看下本報記者所拍攝下的簡短視頻。”
節目切換變換成了一段視頻,朦朧的背景下停滯着一輛車子,隨着鏡頭慢慢拉伸,車子內相擁的男女……
不用在照臉了,殷鷹帝比誰都清楚!
‘撲通’一聲,癱坐在沙發上,他眸子瞪的老大,聽着電視內解說這段視頻的解說員的話語是那樣的刺耳……
“這段視頻是於昨日中國時間23點在日本東京拍攝的。視頻內的女子經過證實爲殷家的現任兒媳石修倩熙。”
“據有關人爆料,石修倩熙在嫁入殷家時還是醜陋不堪,經過整容才變成了如此美豔動人。”
“呵呵,不難推辭,這男人有錢就學壞,女人漂亮就出牆。不知身爲商界首屈一指的殷氏集團現任總裁殷鷹帝先生在看到這段錄像後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解說員好似在說評書一般的說着倩熙的事情,更用着諷刺的口氣諷刺這對夫婦。這只是冰山一角,相信國內的小報、雜誌還不定會刊登出怎樣令人作嘔的新聞呢。
‘b……’殷鷹帝平靜的關掉了電視,他額角掛着點點的汗漬。內心滲透着絲絲涼意。儘管這段視頻的的確確是真,儘管這段視頻上的某些話評價的不假。可他不希望……這段視頻真的是自己父親爆料給記者的!
“看完了麼?”電話另一頭的冷冽寒緩緩開了口。
他深吸一口氣,冰冷的俊臉微微波動了下:“你是想跟我說,這些都是我父親爲了逼我離婚慣用的手段麼?!”
“呵……”冷冷的一笑,冷冽寒無奈搖了搖頭:“你覺得會是誰幹的呢?當時是誰帶你來的現場???”
毋庸置疑,當時父親的保鏢通報完,殷父便帶着他來到了現場。眉頭一擰,殷鷹帝憤怒的咆哮道:“如果,你不和倩熙做那種事,我父親又怎麼可能有可趁之機爆料這段視頻呢??”
就這件事來看,錯誤的的確是冷冽寒與倩熙。不管倩熙的真實婚姻生活是怎樣的,他們二人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關係,卻在外還大大方方的激吻,被人偷拍了自然沒有理由怪罪於他人。
就如同娛樂圈裡時常爆料這個‘門’那個‘門’,沒人會去刨根問底的去查她、他的婚姻狀態是怎樣的。大衆所看到的就是,她與他發生了不正當的關係。並會唾棄這對不論男女的背德之行,這就是所謂的‘娛樂’了!
冷冽寒是一明事理的人,被殷鷹帝這樣的責備,他自然無話可說。是他不小心,是倩熙不小心,但情已至此,誰又會控制的住呢?更何況,他從沒想過這種行爲叫‘背德’!
“誰對誰錯,不是我今天給你打電話的目的。”冷冽寒平靜的說完,深沉的吸了口氣:“你要明白,這段視頻公開後的後果。”
“不會有人去刨根問題的管你與倩熙的婚姻生活,他們只知道,倩熙揹着丈夫和別人在外偷腥。”
“再者,這段視頻公開後……”緊抿了下下脣,沉默片刻,冷冽寒用着無力的口氣說道:“倩熙是歐陽家遺孤的事情,也會有不少人知道了,鷹帝……你應該懂我說什麼的。”
事情麻煩了……
冷冽寒這番話暗示了兩個含義:一則是倩熙的臉面;二則是蘇杭那裡也會集中火力對準倩熙了。
真是無獨有偶,原本蘇杭跟殷家老爺兵分兩路追擊倩熙,現在可倒好,冥冥之中,這一下子就‘擰成一股繩’了。
“唉……”沉重嘆息了口氣,殷鷹帝擡起手揉捏了下太陽穴。現在他的心情比冷冽寒更加糟糕一萬倍!
也許,在冷冽寒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倩熙,他可以不管自己的聲譽,也要保護倩熙。但,殷鷹帝不同……
他也可以不管自己的聲譽去保護倩熙。然而,卻還有一個人在他心裡有着重要的分量。那個人就是他的父親!
殷老爺公開這段視頻,擺明是把兒子至於了‘死地’,這件事丟臉的是殷氏,最丟臉的無疑就是殷鷹帝了!殷老爺此舉完全是爲了想整死倩熙,可同時,他又把自己的兒子置於何地了呢?
身爲人子的殷鷹帝,已經不求父親給自己充足的疼愛了,但被父親出賣的感覺又是何等的滋味呢?
或者殷老爺不懂,一輩子都不懂,這件事最大的受害人其實根本不是倩熙,而是他的兒子殷鷹帝!!!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憔悴的臉龐無一絲血色,深邃的眸子泛着朦朧的灰暗。緩緩站起身,他單手插入口袋,深吸一口氣,輕聲道:“你……叫冥揚麼?”
這一問題的發出,冷冽寒無一絲意外:“是的,我叫洛冥揚,和倩熙在二十年前就認識了。”他的回答十分乾脆,同時也滿足了殷鷹帝疑慮的心裡。
“呵呵,我明白了……”輕輕點了點頭,他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你一會來趟我家,接倩熙離開吧。”
“怎麼?放手了?”冷冽寒的思路跳轉的很快,殷鷹帝只是簡單說了這句,他就基本能明白他要幹什麼了。
“你認爲這是放手麼?”‘撲通’一聲,沉重的坐回發沙發上,殷鷹帝展開一隻手,自信的昂起了頭:“這僅僅代表,我們要重新開始了!”
坐在衛生間內,殷鷹帝想了很多……
如果想寵愛那隻小鳥、想禁錮那隻小鳥,即便打斷它的雙腿,把它強行留在鳥籠,最終有一天它會死在籠中。
反之……
不如短暫的放手,給它自由,早晚有一天,它還會回來的,因爲……
眸內逐漸充滿了陰冷,他直接身體,嘴角赫然勾起一抹邪笑:“你要記住,她的身上,寫了我的名字,我早晚還會來找她。到那個時候,即便我是你們的第三者,我也不會放手的!”
坐在衛生間內,殷鷹帝想了很多……
如果想寵愛那隻小鳥、想禁錮那隻小鳥,即便打斷它的雙腿,把它強行留在鳥籠,最終有一天它會死在籠中。
反之……
不如短暫的放手,給它自由,早晚有一天,它還會回來的,因爲……
眸內逐漸充滿了陰冷,他直接身體,嘴角赫然勾起一抹邪笑:“你要記住,她的身上,寫了我的名字,我早晚還會來找她。到那個時候,即便我是你們的第三者,我也不會放手的!”
因爲那隻鳥的身上已經留下了它主人的名字!
歐陽琳琳的悲劇,殷鷹帝不想再在倩熙的身上重演,他不會學石修一人,走到絕路,把心愛的女人□逼瘋。
他要給她自由,給她無盡的自由,但這自由,也僅僅是一切從頭來過的起點罷了!!
“呵……”冷冷的一笑,冷冽寒意味深長的輕聲呢喃了句:“你不會成爲我們的第三者的。”
“什麼?”電話傳出的聲音很細小,殷鷹帝根本無法聽清。
“沒,沒什麼……”搖了搖腦袋,他那憂鬱的眸子輕輕眨動了下:“就這樣啊,先掛了。”
掛斷了這通電話,殷鷹帝臉色暗沉的坐在了沙發上。雙拳緊緊握在一起,他快速撥打了父親的電話。
“鷹帝,什麼事?”殷父的聲音很是奸猾,似乎早已料到自己的兒子會打來這通電話。
那殷鷹帝聽完,磨了磨後槽牙,緊握的雙拳青筋畢露。明知父親的惡性,他卻無法與父親大吵大鬧,這一切只因一個‘孝’字。
甘願陷入父親的設下的圈套,他用着就範的口吻說道:“父親,我答應和倩熙離婚……”
“哦??哈哈哈哈哈,你終於想通了啊。”殷父自認爲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放聲大笑,渾然不理會自己兒子此刻的心情。
其實,若不是倩熙昨夜與殷鷹帝攤牌,今天的他就算面對父親這樣的手段也絕對不會提出離婚!
“鷹帝,還有一份離婚協議書在書房,你簽好了,就回國吧。”
“知道了。”殷鷹帝冰冷的掛斷了電話,並未和父親對峙關於錄像帶的事情。他知道,這件事就算質問父親,也已經無濟於事了。還不如,由他自身把這件事徹徹底底的清理乾淨!
再度撥通了一個號碼,殷鷹帝露出了官方式的微笑:“喂。”
“呃,鷹帝啊,什麼事?”電話裡傳出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緩緩垂下頭,深吸一口氣,用着試探性的口氣問道:“美兮姐,今天早上的新聞你都看了吧?”
“你說呢?”電話另一頭的女人嫵媚的笑了笑,挑了挑眉頭,輕輕咬動了下電話線:“臭小子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想必,又是有事求我吧?”
這女人是英皇集團的總裁,現年三十二歲,名叫雲美兮,也是殷鷹帝比較尊敬的人物。她們公司主要做的是媒體、主流傳媒,也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傳媒公司了。
“呵呵。“尷尬的一笑,殷鷹帝哀求的擠了下臉:“美兮姐,我現在在日本,事態緊急,所以麻煩你,親自給我一個電話專訪了。”
雲美兮猶豫了片刻,無奈的聳動了下肩膀:“ok,我知道了。”
就這樣,殷鷹帝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部傳達給了雲美兮,憑藉英皇的影響力,相信這則新聞的權威性一定能蓋過倩熙的任何負面新聞了。
約莫一個小時過後,電話專訪也接近了尾聲,雲美兮簡單整理了下資料,沉重的嘆息了口氣:“鷹帝,你這麼做,很有可能導致你身敗名裂啊!”
“呵呵,美兮姐,謝謝你的關心……”灰暗的眸子瀰漫着幾絲悲情,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在乎的搖了搖腦袋:“反正我的負面新聞已經夠多的了,多這一條也不算多,況且……我哪還有什麼名可敗啊。外界的哪條新聞不是說我是靠着富二代的身份站起來的啊。”
這點雲美兮比誰都清楚,她是經營媒體這一行的,關於類似殷鷹帝的新聞她都瞭如指掌。不過,幹了那麼多年的媒體,她還能不懂的什麼叫炒作麼?
即便殷鷹帝有點作爲,殷父也會把那光澤攔在了自己身上。無論他幹出什麼,殷父都會分一杯羹。久而久之,大家自然認爲殷鷹帝是無能的,完全靠着父親站起來的。
其實事實是怎樣的?雲美兮比誰都清楚。無奈搖了搖頭,她又是一嘆:“唉,我真不愛報道關於你家的新聞,基本沒有實話,全是謊言!”
“無所謂了,早晚有一天我會出頭的!”殷鷹帝每次都用這句話來回應一切,但誰都知道,他要是不狠心給自己父親拉下馬,他一輩子也別想出頭!“對了,美兮姐,我問你個問題。”
“什麼?”
“呃……”殷鷹帝反覆斟酌了片刻,身體緩緩依靠着沙發背上,好奇的問道:“女人一般會選擇什麼樣的男人成爲自己的丈夫呢?”
“呃……這個問題嘛……”眼睛滴流一轉,雲美兮憧憬的望向了書桌前的一張照片:“我的初戀男友是傲天的弟弟,我們是在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傲天和他都在追我。當時我比較憧憬那種霸道男人,就選擇了傲天的弟弟。”
“主要當時傲天給我的感覺更像哥哥,可跟他弟弟在一起呢,沒有什麼代溝,也很開心,儘管他偶爾會把我弄哭。”
“不過久而久之,等到我大了,工作了。才發現,小女生的幻想並不可靠,還是現實一些的好。找個對脾氣的不如找個體貼一點的。”撇了撇嘴,雲美兮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跟你說這些呢,是想告訴你,女人選擇丈夫和選擇男友的標準是完全不一樣的。選擇男友的時候,女人會覺得‘哇,他好有義氣哦’‘哇,他逗得我好開心哦’‘他好帥哦……’可選擇丈夫呢,女人一般還是要……”
“要什麼?”
殷鷹帝焦急的問完,電話另一邊的雲美兮,臉色一紅,不禁有些羞澀了起來:“簡單告訴你吧,比如我平時會和傲天說‘沒事,你多去應酬、應酬,多去陪陪朋友’,但是如果他要真去了呢,我就會很不開心、很不開心。說白了,女人就是矛盾的動物,希望自己的男人很完美、八面玲瓏,還希望自己的男人整天就圍着自己轉,但實際,女人最後選擇丈夫的標準基本都是人老實、對自己專一……”
後續,雲美兮就着這個問題和殷鷹帝又探討了許多。總體來說,還是戀愛與婚姻的不同點。
戀愛的時候,男人很講義氣,女人會讚許說‘你真帥’。結婚後,男人要是在講義氣,女人就會生氣的說‘你怎麼不多陪陪我?’;戀愛的時候,男人很孝順,女人會默默讚許‘你好懂事、結婚後,男人要是在只顧父母,女人就會撒嬌的說‘你怎麼不多想想我的感受?’;結婚前,女人要找帥哥、有錢的,可跟她們走入結婚殿堂的那個人,一般都是愛她們的。因爲愛情的道路走得越久,女人就約會懂得,找個自己愛的不如找個愛自己的。
誰都是自私的,在戀愛的時候,她只要瞭解他的好就行了。可一旦結婚,就會升華到另一種境界,她不止要他好,還要他……顧家!懂得家與妻子的重要性!
似乎殷鷹帝不曾做到的就是這點,他永遠不懂得妻子與家的重要性。
掛斷了與雲美兮的長途電話,他坐在沙發不斷反思自己的失敗。
認輸!他真的認輸了!!
走向書房,拿出了父親提前打印好的文件,他提起筆的那刻,眉頭霎時鎖在了一起:“倩熙,即便我今天簽了字,之前我所說的我也會去履行!!”話落,他帶有不甘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籤署了自己的名字。
輕手輕腳的回到了臥室,殷鷹帝放下了這紙文件。在要離開的那刻,他那掛着傷感的雙眸凝望着沉睡中的倩熙,不禁淡淡的笑了笑。
緩緩蹲在她身前,殷鷹帝的大手輕輕摩挲着她的小臉:“倩熙,我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但請等我成熟以後,在與你努力建立一個完美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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