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零一想到會痛兩次，她就一慫再慫，可是呢又有那麼一股子的倔強在強撐。所以她想，要不她就讓他們孟二少去頭疼，痛好就告訴她結果，她直接照着準備好了。
嗯，準備就是提前給自己洗個腦什麼的。
“剖腹產吧。”這個問題孟觀源其實早就想過了。剖腹產又安全又快，她家女人能少受些罪。
他們這可是雙胞胎，孟觀源和柳零的想法一樣的，那不是會要痛兩次麼，他家女人很怕痛的；所以，不管是爲柳零着想還是爲了他家兩小隻能夠安全着陸，孟觀源覺得剖腹產比合適。
“可是順產對寶寶好。”柳零確實是慫了，一聽剖腹產眼睛就亮了。但是心底的那一絲渴望與倔強卻又跳了出來，宣佈他們還在，柳零你就別想那麼輕鬆的就決定了。
“會很痛。”孟觀源自從知道他成功晉級爲準爸爸後，就看了N多與之有關的書。而其中就有關於順產描述的，更看過那種孕婦順產體驗的視頻，他能說他就是看着都膽顫心驚的了好麼？
會很痛這一點，柳零當然也知道啊。如果不是怕痛她在這裡慫什麼？
不過，孟觀源和柳零都漏算了一點。
那就是柳零的逆骨。
好吧，她是怕痛，但是她也不信她就扛不過那就痛。
“就順產。”
話不知道是怎麼說出口的，反正在說出口的那一刻，柳零就後悔了。情急之下想閉嘴，她差點還咬到自己的舌頭。
但是話已經說了……
“老婆，”孟觀源很想叫柳零三思，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怕自己越勸他家女人就越來勁啊……
反正離預產期還有近兩個月的時間，這中間的變數還難說，先不着急。
“……”
柳零看了孟觀源一眼，咂吧着嘴，就起身打算下樓了。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乾脆等到要生時再來說吧。到那時就知道該怎麼選擇了，現在糾結根本就沒什麼用。
“媽，早……。嗯，上午好。”柳零一下樓，正好看到張妍從廚房裡出來，習慣性的想道個早安，說的時候纔想起來已經是上午都快到中午了。
我去，雖然她的臉皮已經厚到一定的境界了，但是這種情況，柳零還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零零，起來了啊，要來杯水果茶麼？”張妍倒是完全不覺得柳零晚起有什麼不對的。她是孕婦，孕婦大過天。
“我還是不要了。”雖然知道可能挺好的，但是柳零就是喝不慣那個。
張妍也不介意，給自己倒了一杯，聞了一下，那香味讓她眯起了眼，然後輕啜了一口。
柳零看着張妍的動作看呆了。
好……優雅。
哇，好羨慕啊。
她什麼時候纔能有自帶優雅這項技能啊？不是那些刻意的四不像，而是整個人從簡單的舉手投足之間，透出來的優雅。
“女人，你看着媽流口水是幾個意思啊？”孟觀源是跟柳零一起下樓的，不過他剛剛送碗碟去了廚房，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她家女人在看着他媽流口水。
柳零白了孟觀源一眼，這傢伙真是的，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什麼叫她看着媽流口水啊？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真以爲她是花癡呢。
呃，她明明只是發呆而已。
“觀源，你說我怎麼全身上下就沒有一絲優雅的氣質啊？”這個她早就發現了，以前也羨慕過別人。但是畢竟張妍是她能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的，所以感覺更強烈。
“零零，你現這樣很好。”孟觀源沒來得及回話，直拉就被張妍給搶了去。是真的很好，不說他們一家子人都喜歡了，單是孟觀源對柳零的喜歡，這就能說明一切了。
柳零朝着張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話該怎麼接她還真不知道呢。“媽，爸和爺爺他們去公司了嗎？”
孟先坤一般很少會去公司了，孟和平偶爾會去。而柳零下樓就只看到張妍一個人，隨口問了一句，也是爲了轉移話題。
“合欣的謝老爺子約了你爺爺喝茶。”張妍當然知道柳零的用意，不過她只是笑了笑；她一慣來就是這麼通情達理的。
合欣？
柳零看向孟觀源，她沒記錯的話，她家孟二少昨天才說過謝婷婷要回謝家了吧？‘你有沒有告訴爺爺他們謝婷婷要回謝家了？’
謝遠山是什麼意思？這時候請孟先坤喝茶，肯定是與謝婷婷脫不了干係吧？
孟觀源輕輕地搖頭，還沒來得及說；不過應該用不着得太擔心，他爺爺是知道最近發生的諸多事都是謝婷婷整出來的。那老狐狸應該不至於吃什麼虧的，這點他很放心。
孟先坤是不會吃什麼虧，說起來，如果沒有發生謝婷婷那件事，他和謝遠山還是很好的朋友呢。這一點，從兩人在沒有太多利益糾葛之下都想結個親家就能看出來了。
既然是多年的好朋友，誰還不瞭解誰啊？
“孟老，請。”
“謝老，請。”
不管怎麼說，在孟先坤心裡，謝遠山已經是對立的關係了。
要說謝婷婷安份的呆在國外了，那他和謝遠山就算是有了隔閡，但也不至於視他爲對手。而謝婷婷不僅動孟氏，更想動他的重孫子。
這一點，不可諒。
沉默！
兩個人都只是品着茶，好像誰也沒什麼話好說一樣。而孟奶奶和謝遠山的太太也只是相視一笑過後，再無任何交流。
“孟老，這一輩子我誰都不服，只服你。”終於，茶喝夠了，謝遠山開了口。
“……”孟先坤挑眉，不知道謝遠山到底想說什麼，乾脆就沒有吭聲。
服他什麼？他們這老一代的人，誰還不是那樣過年來的。別說什麼服不服，哪有誰服誰的道理。很多時候，不也是靠着這股不服誰的傲氣強撐過來的嗎？
“你別不信。”謝遠山不看孟先坤都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所以乾脆自顧自的說起來，“工作、企業那些破事咱們就別提了，就後人的教育這一點來說，我是真的服氣的。”
這一點，他相信H市的很多家族的老頭老太太們都是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