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盛沒有講啥,若然玥淋真的嫁人了,他定然會很難過的,因爲他的內心最放不下的是玥淋。就像一首詩講的那樣:“伊人傾城又傾國,惹得百官爭相寵。怕卿步入侯門府,從此相思寄風中。”
“好了啊,我們不要開玩笑了,我們走吧。”
玥淋笑了一下,邱盛覺得玥淋笑的時候,玥淋的嘴角總是輕輕地上揚,特別的美。他很想讓這一刻永遠地定格在歲月的膠片上,那樣他就可以日日端詳。
過了一會後,玥淋就邱盛講再見了,玥淋眯着眼睛講:“真的餓不好意思啊,我要嫁給有錢的人了,那你要好好地照顧好自個啊,今後也找一個很美麗動人的大小姐。”
玥淋講完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望着玥淋遠去的背影。邱盛的內心有講不出來的不捨。但是他又不好讓她回來,因爲她還有她要追的夢,她還有她要去做的事情。
邱盛輕輕地走進了自個的藥店,卻覺得大牛回來了。大牛還帶着一盆很美麗臘梅。邱盛的心瞬間就開朗了許多。因爲大牛好久都沒來了。
大牛長得很高,他的腦袋上有一個疤痕,那巴痕就像是月亮一樣。大牛總是眯着眼睛講:“若然我在磕狠一點,那這個疤痕就像包大人的那個疤痕一樣。”
大牛講這話的時候,邱盛的內心總是泛酸。他發現若然這樣的事情落到自個的腦袋上,自個定然會受不了。因爲自個生來就沒有大牛厲害。
大牛有兩個同母異父的姐姐。母親30歲的時候死了丈夫,於是就招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大牛的親生父親。可是大牛的親生父親對大牛並不好,因爲大牛雖是他的兒子,可是卻不隨他的姓。
“邱盛,你看我給你媽帶來了啥。”
大牛見邱盛進來後,就將那盆臘梅拿給邱盛看。邱盛覺得那臘梅開得很豔,就像是一個天上下來的仙子一樣。臘梅的身上還有一些雪,就像是仙女周圍的雲一樣。
“你誒臘梅真的很好看,可是我的阿母再也看不到了,因爲她過世了。”
大牛聽到這個消息後,內心很難過。他講:“她人那樣好,咋就走了呢?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吧。要走也是做了壞事的人先走啊。”
大牛講完之後,就用自個的袖子擦了擦自個的眼淚。邱盛覺得大牛的眼睛都紅了。於是就安慰講:“我媽臨走的幾天前還總是提到你,講你是一個很好的孩子,讓哦我好好地提拔你。”
邱盛本以爲講了這樣的話後,大牛就會止住自個的哀傷,沒想到大牛的哀傷更厲害了。他講:“若然我明白他這麼早就走了,我就不回去休假了。她對我那樣好,我咋能連最後一程都不送呢?”
“大牛,你不要悲傷了,你有這份心就好了,我媽沒有想那樣多。她走得很安靜,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那是因爲她的內心沒有那麼多的牽掛,我們那裡的人死了,都要折騰好久呢?好死還不如賴活着。”
邱盛覺得大牛變了,變得成熟了。邱盛講:“你小子越來越會講話了,我都發現自個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大牛用自個的手撓了撓自個的髮絲,接着眯着眼睛講:“我也沒讀過多少書,就算我再咋變也變不成你那樣啊。你可是名校裡的高材生啊。不是有一句話這樣講嗎?“凡鳥終究是凡鳥,就算給你點上鳳冠,你也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我今後要好好地看書了,你小子講話越來越有水平了。”
大牛笑了笑,接着問邱盛:“這臘梅是我專門帶來給*,你看放在哪裡好呢?”
邱盛想了想,就指着那個藥架講:“你把它放到那個藥架上吧,我們晚上回去的時候,再帶回去。”
聽了邱盛的話後,大牛笑了,大牛眯着眼睛講:“邱盛,你咋不愛用腦子思考問題了啊,這個臘梅若然放到藥架上,那可就不好了。”
“咋會不好了呢”
“若然我們不小心碰了一下藥架子,那這個臘梅就要從上面摔下來了。”
邱盛“呵呵”地笑了起來。接着講:“那你感覺放在哪裡好呢,放在窗戶上可好?”
大牛控制不了地笑了一下,邱盛真的很好,竟然這樣跟自個講話。自個怎樣也是他家的一個打工的,他竟一點老闆的架子都沒有。若然換了別人,肯定又要講叨一番了。
“邱盛,你的主意真的不錯,那我就把它放在窗戶上吧。若然*淋魂路過這裡,她定然會看到它的,它定然會很開心的。”
聽了大牛的話後,邱盛一緩愕然。人死了真的還有淋魂嗎?若然真的還有淋魂的話,母親的淋魂會不會來到這裡呢?這裡可有她很愛的兒子,還有她放不下的孩子。
“也許吧,你的臘梅那樣的好,她若然來了,定然會很喜歡的。”
大牛聽了他的話後,開心地跳了起來。他用自個手端起了那盆臘梅,接着興沖沖地往窗戶那裡走去。他的眼睛都放出了和平常不一樣的光彩。
望着大牛遠去的背影,邱盛的內心竟存在着講不出來的惆悵。人都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淋魂,所以都懷着很虔誠的心去做一件自個認爲很有意義的事情。若然有一天立馬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淋魂,那自個會不會很難過。
過了一會後,大牛就回來了。他開心地講:“若然*淋魂來了,定然開興得不得了,因爲這個臘梅真的很香。”
邱盛笑了,那個臘梅真的很香,因爲他遠遠地就聞到了。可是邱盛卻發現那臘梅很孤獨,因爲真正懂得欣賞它的人早就遠去,消失在生命的長河中。邱盛之於它喜歡多於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