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劉天壽手指向的地方一看,果真如此。只見那高約七八米的閻王頭像的眼角部,竟然往下源源不斷的流着紅色的液體。石天橫驚訝的看着石像,故作恐怖的說道:“我看,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哪有石頭流淚的啊?而且流的還是血淚。”楊真搖了搖頭,說道:“這跟什麼兆頭之類的根本扯不上關係。而是跟這鬼吹燈和這些變換無常的聲音有着非常大的關係。”劉天壽在地上爬起來,已經停止了恐慌,漸漸恢復了平靜。便問楊真道:“怎麼?聽楊幫主的話,好像是知道些什麼?”楊真點頭剛要說,一旁捂着斷臂傷口的呂刀疤也說道:“對!不但楊幫主知道,我也知道。”
“那就快快說啊!”石天橫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呂刀疤。可是呂刀疤搖了搖頭,並不想說。楊真看出來了,便開口道:“這還得在我們從樹妖那逃脫出來說起。那時候我們跑上了一個祭壇,在上面看見了一個棺槨。還有些苗疆秘文。我們看不懂它,便沒去管。而是打開了那個棺槨,怎料想裡面竟然是具蔭屍。不過還好,只是產生了屍變,並沒有屍起的徵兆。可是我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遇到了與現在發生同樣的怪事。火把變了色,四周響起了一些恐怖的聲音。而且那苗疆秘文上浸染流出了血。更駭人的是,我們還沒來得動身,那蔭屍就起來了。經過一番戰鬥,我們敵不過它,就一路跑。然後就碰到了剛纔和你們說的那些怪嬰的地方,等我們上來時,就又碰到了蔭屍,接着它和那些怪嬰就全都跟來了。接着,我們就遇到你們了。後來的事情,就用不着我說了。所以說,現在發生的事情,就是在祭壇的那些鬼搞出來的。”
幾人聽完之後猶如大夢初醒,石天橫更是全都瞭解了。便說道:“我知道了,你剛纔說的是借屍還魂,我們把蔭屍給消滅了,蔭屍身體中依附的魂魄沒有了依靠,就散出來了。而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就是在蔭屍身體中跑出來的魂魄乾的。是不是?”楊真滿意的拍着手,說道:“確實!果然不愧是跟了我十幾年的石天橫,現在聰明多了啊!”石天橫一聽,朝着楊真白了一眼,說了一聲去,便轉過身去不說話了。楊真呵呵一笑,也沒去管他。紅月和錦秀躲在石像的後面,聽到了楊真的拍手聲後,便知道外面沒有什麼事情了,於是便和錦秀在裡面悄悄的探出了頭,朝外面看了看,果然看見站在石像前面的楊真幾人,兩人嗖的就跑到了四個人的身邊,紅月一把扯過了楊真的手,而錦秀也不知道怎麼了,跑到了石天橫的身邊,也不知道和他說着什麼。忽然,就聽見了紅月的一聲尖叫。幾人被嚇了一跳,還以爲怎麼了。楊真便問她。只聽她說道:“這是怎麼了?我們在石像後面什麼也沒聽見,可是離你們一近,怎麼就發出了這麼恐怖的聲音啊?還有那石像眼睛怎麼流血了?”紅月說完後指了指石像,錦秀這時後也停止了和石天橫的低聲交談,走到幾人身前,也說道:“你也聽到了啊?我還以爲我是太累了,出幻聽了呢!原來這聲音是真的。那石像到底是……?”
楊真噓了一聲,表示錦秀
小聲點,便低聲的解釋道:“這個呀!鬧鬼了。你得小點聲說道,可別讓他們聽見了。”紅月聽了楊真的解釋後,臉都嚇綠了。又扎到了楊真的懷裡,藉機佔着楊真的便宜。可旁邊的錦秀不知是怎麼了,和紅月一樣,同樣是女人,她聽了楊真說鬧鬼後,竟然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微微的笑了。楊真觀察到了錦秀這一點,自打進了成都王的古墓後,遇見了不少的怪事,紅月嚇了個半死,可是她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真不知道她是膽子大還是有其他原因什麼的。這倒是令楊真很費解。
六個人,現在是楊真摟着紅月站在一起,呂刀疤站在與楊真隔着一步的地方,而劉天壽和呂刀疤相隔了有兩步。紅月就站在劉天壽的身邊,而他身後便是轉過身的石天橫。幾人正在談着話,劉天壽發現石天橫怎麼沒有來,一想這不像是他的作風,於是便回頭去看,這一看之下,劉天壽哇的大叫了一聲。只見石天橫默默無聞的在那站着,就好像受氣了,可是他身後竟然揹着一個身着紅衣的女人,而那女人竟然聽見了劉天壽的喊叫,竟然將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到身後,用沒有一點血色,眼睛跟樂屍一樣,只有眼白,只有嘴上血紅血紅的臉看着劉天壽,竟然咯咯咯咯的笑了,這一切都被劉天壽看在眼裡,只聽他喊了一聲鬼呀!便摔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躲到了呂刀疤的身後,見到劉天壽這個反應,幾人同時朝着石天橫身後看去,可是什麼也沒看見。
而呂刀疤以爲劉天壽在嚇唬人,剛一轉頭,竟然在劉天壽背上也看見了和劉天壽看到的一模一樣的紅衣女人。呂刀疤心中咯噔一下,便伸手拍了拍楊真的肩膀。可是半天,楊真也沒有什麼反應。呂刀疤不知道怎麼了,便轉頭去看楊真,這一看之下,把呂刀疤嚇得退後了好幾步,那身邊的哪是楊真?竟然是一個滿臉皺皮,佝佝僂僂的老頭子,眼睛和紅衣女人一樣,沒有黑色的瞳仁,正在露着一摸怪笑看着自己。呂刀疤以爲出了幻覺,便擰了自己的臉一把,可還是很疼的,接着他又揉了揉眼睛,一睜開時,四周又恢復了原樣,楊真等人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而楊真不解的問道:“刀疤臉,你傻了啊?沒事拍我的肩膀就算了,拍完了之後你往後退個什麼勁啊?”
呂刀疤簡直就如同摸不到頭腦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回答道:“沒……沒什麼。”我只是叫你看看天壽怎麼了。”楊真明白的點頭道:“哦哦哦,就這個啊,那你也不至於往後退啊?”呂刀疤說了一聲沒有,便不再說話了,只是在一邊回想着剛纔發生的事情。楊真鬆開了紅月,轉身去看劉天壽,只見劉天壽捲縮着身軀臥在地上瑟瑟的發抖。楊真連忙去將他拽了起來,說道:“你剛纔說什麼?鬼?哪來的鬼啊?這只不過是鬼哭呀。”劉天壽一個勁的搖頭,指着石天橫便說道:“有……我看見了……真的有鬼……剛纔就在石幫主的身後。”聽了劉天壽的話,楊真看了看呂刀疤,這時呂刀疤點了點頭,走到楊真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是真的!我也看見了。”楊真聽了後,點了點頭,低聲自言自
語道:“我說你怎麼往後退呢!”
說着,楊真便在紅月手中要出了挎包,隨即在挎包中掏出了四張紙符,分別給了紅月,錦秀,呂刀疤,劉天壽。和他們小聲說道:“拿着這張符別動,可能又情況。”話落,便朝着石天橫喊道:“老石……老石!……快過來……有危險。”可是無論楊真怎麼叫,就是不見石天橫有任何反應。楊真還以爲石天橫真的是生氣了,可隨即一想,又不對,按照石天橫那大大咧咧的人品,區區一句話,怎麼能生氣呢?楊真煞那間便感覺這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於是他便暗示着幾人不要動,一邊慢慢的朝着石天橫走了過去。
等到了石天橫的身邊,楊真拍了拍石天橫的肩膀說道:“怎麼了,老石?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楊真說着笑了笑。可是石天橫背對着楊真,還是不做聲,楊真一皺眉頭,又拍了拍石天橫的肩膀,有些恐慌的說道:“行了老石,別開玩笑了。這古墓之中可不是亂開玩笑的地方。”但是石天橫依舊站在那裡。不說回不回話了,就是連動都沒動上一動。楊真一下子便沉不住氣了。便兩步走到了石天橫的身前。石天橫低着頭,楊真也看不清他的正臉。楊真看着他,問道:“怎麼了老石?你什麼地方不舒服麼?”但是石天橫還是不做聲,楊真這才感到石天橫有些不太尋常,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便慢慢的低下頭,去看石天橫的臉。可就在他低頭到一半的時候,石天橫竟然猛的把頭擡了起來,把楊真嚇了一激靈。
只見石天橫臉上已經完全變了樣子。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更駭人的是,他眼睛裡的黑色瞳仁竟然和樂屍一樣,不知去向了。楊真看了這樣的石天橫心中咯噔一聲,心說:“完了!這傢伙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還沒等楊真回過神來,石天橫就一把拽住了楊真的脖領子,朝着身後雙手一發力,便將楊真扔了出去。幸好他的力氣還沒有蔭屍的一小部分大,楊真在空中一個神龍擺尾,便安全的落到了地上。紅月看到這驚險的一幕,連忙大叫了一聲楊真哥哥,便要朝着楊真跑來。楊真衝着紅月一擺手,喊道:“別動,老婆。老石這傢伙被鬼上身了。我應付的了。你們在那好好地站着,千萬不要動。聽見了嗎?”紅月低聲的嗯了一聲,便與幾人一同站在原地不動,看着楊真和石天橫二人。
楊真這時候想了想,自言自語道:“鬼上身可不是跟糉子一樣是有實體的,就算他上了人身,可以操縱別人的肉體,但是那也不能說是實體,畢竟要是把肉體給結果了,它也會沒有一點傷痕,受傷的只能是肉身。所以對付它就不能用槍了,就連量山尺都不能用。”說着,石天橫竟然轉身向着楊真跑來了。楊真一看,立刻便在挎包中掏出了一張驅鬼符,等石天橫跑到身邊,他一把揪住石天橫的領子,將驅鬼符啪的一聲便貼在了石天橫的頭上了,可奇怪的是,這東西對被上身的石天橫根本就沒有一點用處。石天橫倒退了一步,一把便將頭上的驅鬼符撕了下來,捏在手中看了看後,一把便給扔到了一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