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贊同玅莉雅的異種族競技場現世的那一刻起,項洛天和骷髏團長就想到會有這一天。後來又經過大長老的側面提醒,想不上心都難。只是,誰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都說夜黑風高殺人夜,但這明顯不適合如今的倉源城,因爲它的夜晚也同樣明亮如晝,熱鬧非凡。
可即便如此,那一刻的襲擊還是爆發了。
城內的客人有非常多的外地傭兵團,這些人灑金競技場玩得很上癮,有明顯漏洞的幾隊被項洛天暗中派人盯梢,但更多的,也只是知道底細無法分清是敵還是客,能做的就是加強警戒暗中戒備。
這一夜,倉源城的繁鬧如常被一束衝向夜空炸響的信號彈打破。
因爲競技場的特殊性,異地趕來的客流源源不斷,所以倉源城的城門是夜不關閉的,但派遣多名高手層層把關。可饒是如此,還是被不明人士羣而攻之,破防速度之快,讓他們無法守住,直接發射了求救信號彈。
“來得倒挺快。”項洛天哪還有酒醉輕浮的樣子,霸氣起身,“讓第一大隊和第二大隊的人重兵把守競技場的傳送陣,其他人跟我來。”
同一時間,骷髏團長也動了,只不過他安排全團人手重點負責巡邏,守衛城內的安全,比如黑貓賭場以及海恩斯家族等等自己人更是被他列入重點保護圈。艾薇兒母女都還在華夏帝國,此時沒了後顧之憂,他更是親自帶人對城內的外來勢力重點盤查。
畢竟,裡應外合,防不勝防。
街面上不斷有大隊人馬疾行,即便巡邏的人也比往常多了幾倍,甚至不少傭兵團在出入各大酒店、賭場等店面時都被盤問了具體去向。
微妙又稍顯沉重的氣氛讓明眼人紛紛私下找店家掌櫃的打探消息。要知道這裡的商家哪個沒有自己的消息網和後臺?那些商家老闆卻個個直言沒事,吆喝着大家該喝喝、該耍耍、該樂樂。
“喲,這位隊長,這外面可是出了什麼事了?”那信號彈只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到,再加上這陣勢,某位傭兵團團長厚着臉皮拉住巡邏的低聲打探。
“能有什麼大事?”那隊長嗤笑一聲,“不就是有幾個不開眼的想挑釁我們倉源城?瞧瞧,剛纔過去的可是聊戰的那位人物。”他豎起了大拇指,絲毫沒有緊張感。
“那你們這是?”麻蛋,不是大事,那位項洛天會親自出馬?你們會這麼興師動衆?
“嗨,兄弟們這麼辛苦還不是爲了讓你們玩得高興。”那隊長一臉怪笑,揚了揚下巴道:“你懂的,越是這種時候越是有人渾水摸魚什麼的,嘿嘿,我們這是在殺雞儆猴呢。要不然是個不開眼的就往我們手上撞,爺們都忙着賺金子,哪有那閒功夫搭理。”
說完,吆喝一聲,繼續巡邏去了。
“……”那團長狠狠的抹了把臉,這人比人,氣死人啊!得,既然沒什麼大事,他也得忙活着賺金子去了,一衆團員都等着吃飯呢。
當項洛天領着人趕到的時候,有臨近的不少人在遠處觀戰,基於層層把守,讓這些人也無法靠近事發點。可誰都沒想到,他的到來讓那些人直接撤退了,速度很快。
項洛天是誰?大手一揮,下面的隊員們“┗|`O′|┛嗷~~”的就追了上去,愣是留下了對方不少人。地上,死屍一片,甚是悚人。
“還是您厲害,往這一站,那些孫子們就嚇慫了。”下面的人馬屁拍得啪啪響,卻贏得他的一記白眼。
“讓他們別再追了,清點傷亡情況。”項洛天蹙眉道,這情況不對,退的太乾脆了。直接退到落日山脈?而被留下的,都沒活口?
這一夜他表面領人撤退,實際上止步於不遠處的酒店坐鎮,可,直到天亮,城門處消停得很,要不是地上依然滲有血跡,還以爲之前那激烈的戰鬥不存在呢。
第二夜,依然被偷襲了,因爲早有防備,人手很足,所以即便對方攻勢兇猛,也沒吃什麼虧就是了,更別提破城了。
第三夜……
第四夜……
第五夜……
“特麼的,他們就不能硬氣點,天天這麼騷擾,想累死爺嗎?”不少人開始發牢騷了,這麼搞下去究竟想鬧哪樣?他們可沒這麼閒啊!
“瞎嚷嚷什麼呢?連老大都還沒吱聲呢。”
“不過說真的,今夜他們要是再這麼打完就溜,爺還真想帶人去端了他們的窩。”
“端什麼端?就你個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熊樣?對方多少人?屬哪條道上的?目的是什麼?有什麼陰謀?這些一概不知,你倒是說說要帶多少兄弟追?萬一被埋伏了怎麼撤?等死嗎?”這話說的明顯是個有腦子的。
“哎,好不容易輪到我排班去競技場了,卻被耗在這脫不開身,他爺爺的。”憤怒的咒罵聲不斷。
顯然他們的耐心也被磨盡了,這五夜雖然重創了偷襲者,但他們死傷的兄弟也不少,每人都憋屈着一股怨氣,就等着再度來人好好清算呢。
第六夜,紅月又亮又圓,倉源城內雖然依舊熱鬧,但明顯衆人都有所收斂,這幾夜鬧騰個沒完沒了,反正該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雖然沒什麼好怕的,但卻忍不住好奇和八卦,玩樂的心思自然被分心了不少。
“來了。”倉源城城門處一人側趴在地面上傾聽,突然臉色怪異的跳起道:“來人很多,腳步聲很重,可能有大型攻城魔寵。”
“哎喲,終於玩兒真的了,老子都等不及了。”有人咬牙道,特麼的,感覺被當猴子耍了好幾天,能舒服嗎?
“不對。”放哨人遠遠跑了回來:“是魔獸,來人領了一大羣魔獸攻過來了。”
“轟隆隆!”皎潔的月光下,可以清晰看到幾個人影跑得飛快,他們的身後是漫天的煙霧,塵煙中可以看出一個又一個大型魔獸越出,越來越近,那魔獸羣的數量卻不斷增多,甚至那赤紅而狂野的獸目清晰的映入衆人眼中。
“媽啊,這,這特麼的是獸潮啊!”有人驚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