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克村長,你真的瞭解我們家族的事嗎?”餐桌上,白蜀葵試探的問道。就算埃克斯在旁邊也沒關係,反正也不打算瞞着他。
加利克邊吃邊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一口白牙絲毫沒脫落的痕跡,除了那一頭白髮和眼角額頭上那歲月的年輪可以分辨出他是一位老人家以外,他的身上一點老人家的味道都沒有。
加利克聽白蜀葵這麼一說,嘴角微微上揚,“丫頭,想試探我?成!你要問什麼,我都能給你說出來!”看樣子,這丫頭沒打算瞞住自己的丈夫啊?
“呵呵,加利克村長就是聰明。其實,也不是要試探你啦,只是因爲你知道我們家族的事,所以好奇村長你知道什麼程度而已。”白蜀葵這點小心機被看出來了。
加利克擡眼看着白蜀葵,笑眯眯的說:“這個嘛,哈哈,這個啊,漢克家族的事,其實很複雜,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我可以告訴你,我瞭解漢克家族千百年來所有的歷史,哈哈!”
白蜀葵一愣,漢克·琳娜這個神秘的女人,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擁有她記憶的白蜀葵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她所有的記憶裡,都是關於漢克·琳娜救人的畫面。
白蜀葵看了看加利克,抿抿嘴說:“真的假的?那你說說,我額頭上這顆藍寶石有什麼含義?”但願你說的是真的,拜託啦,我真的很想弄懂這莫名其妙的異能。
加利克停頓了一下所有的動作,隨後看了白蜀葵一眼,又看了埃克斯一眼,隨後哈哈一笑,“嗯嗯,看來你們兩夫妻的感情蠻不錯的嘛!成,你想考驗我老人家,老夫也不能讓你問住!”
語畢,放下碗筷,清了清嗓子說:“其實,你額頭上的那顆藍寶石,不過就是一個象徵而已。是漢克家族長女的象徵,代表着被上天選中的孩子!”
“就這樣?”白蜀葵有點失望,雖然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總歸瞭解到一點。加利克看了埃克斯一眼,而後呵呵一笑,小聲嘀咕:“漢克家族的事,老夫可不想太多人知道……”語畢,喝了一口酒,又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說來也怪,明明靠的那麼近,可就是沒聽清這老人家嘀咕什麼呢。白蜀葵和埃克斯對視一眼,用完晚餐就回房了。
房內
“小葵,你剛纔試探村長,效果如何啊?”
“嗯,他肯定知道我們家族的事,剛纔只是有所隱瞞不想說而已。或許,他認爲我們都清楚,所以就簡單的說一點吧。”白蜀葵也不敢說太多,畢竟她並不瞭解漢克家族的事。
埃克斯哦了一聲,伸了個懶腰躺在牀上,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跟白蜀葵還有一層隔閡,對於這個女人,他了解的並不多,甚至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可是偏偏就是喜歡上了她。
白蜀葵見天色還不晚,就掏出紙筆寫出幾種配方,而她身後的埃克斯已經睡着了,折騰了一天,不累纔怪,雲虎也老老實實的趴在一旁休息。白蜀葵走到埃克斯的身邊,把被子給他蓋好,自己也躺在牀上入睡了。
翌日
天剛微微亮起,村裡的家家戶戶都開始生火做飯了,小房子上的爐煙吐着黑白色的氣息。當村裡的人家都醒來的差不多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了一個悠揚而沙啞的聲音說:“各位,大家早上好。想必大家都知道昨天來了兩位客人了吧?其中一位是醫生,你們誰家裡有病患,趕緊到我的客房來,機會難得啊!”
聽到這則消息,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回房了,沒過一會,有的牽着一個漂亮的小女孩,有的揹着一位老人家,有的摻扶着另一半,有的幾人擡着擔架出來了,他們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朝着村長家客房的方向走。
正在熟睡的白蜀葵和埃克斯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也睡不着了,倆人鬱悶的起身。白蜀葵揉了揉眼睛問:“什麼事這麼吵啊?”埃克斯頭疼的拍了一下額頭,“我得罪誰了我,睡個覺都不行!你下去看看吧,我再睡會。”
白蜀葵哦了一聲,穿好衣服打開門,發現有一羣村民正在一臉可憐兮兮的望着她。白蜀葵一愣,再仔細一看,發現他們身邊有好多人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立即想起加利克村長說的話了。
不是吧?也不是疾病,至於這麼一大早嗎?我也跑不了啊!不過,看着眼前那些可憐的患者,白蜀葵也不計較了,忙說:“各位請帶着他們到客廳等我,我馬上就來。”
白蜀葵準備了一番前往客廳,埃克斯在她臨走的時候問了一聲,“你幹嘛去啊?”白蜀葵無奈的嘆口氣,“你先睡覺吧,不睡的話也可以來客廳幫我看病。村長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一大早就把病患全叫來了。”
白蜀葵離開後,埃克斯頭疼的揉揉太陽穴,洗漱了一番也去客廳了。
客廳內
埃克斯剛到客廳門口的時候,那人多的基本上都進不去客廳的門了,直到他說自己也是個醫生的時候,村民們才讓位給埃克斯。
到了客廳內,埃克斯也掏出一些醫用工具放在桌子上對村民們說:“那個,重病的去我妻子那邊,較輕的來我這邊就好。”
就這樣,兩人分工合作,埃克斯在診斷的過程中,若是遇見無法根治的病情,就說出來情況讓白蜀葵開藥方,除了診斷的時間有些慢以外,其他程度的病情埃克斯都可以開出根治的藥方,過了三個小時後,才總算看完所有的病患。
埃克斯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鬱悶的說:“我第一次診斷這麼多病人,加利克村長還說呢,有幾家病患,他的這個‘幾家’還真多!”
白蜀葵正在整理名單,聽見埃克斯的抱怨後,不禁輕笑一聲,“這是作爲醫生的天職,老實說,有你幫忙,我真的輕鬆不少呢,等你的高樓大廈蓋好了以後,不如我們兩個合作在那裡開個醫館救人好了。”
埃克斯嘿嘿一笑,“行啊,反正這些年,我該學的,該見識的也都差不多了,唯獨西方和東方去不了,西方有來自魔獄裡的魔,東方隱世千百年了,我也不好意思打擾,回到南域帝國也鬱悶,跟你一起救人,也不錯!”
提到南域帝國,白蜀葵想起來埃克斯的父親,加維·洛傑,不知道他當初用這麼激烈的語氣和行動,到底是不是試探我。就算問埃克斯也沒用,他從小就沒跟他父親有過溝通,又那麼早的離開家了,也不會了解他父親的爲人了。
但願加維·洛傑只是真的在試探我,否則的話,這個家未免有些太可憐了,最無辜的,可是埃克斯和他三個弟弟啊,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真擔心伯倫特小小年紀會變得心理扭曲。
埃克斯注意到白蜀葵的愁眉不展,便問:“小葵,你想什麼呢?幹嘛這副表情啊?”白蜀葵聞言淡淡的搖搖頭,笑了笑說:“只是擔心伯倫特。”
“四弟?你擔心他什麼?”埃克斯莫名其妙,這丫頭怎麼突然提到伯倫特?他當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心理扭曲這個詞,在這個世界上不常用,對於二十一世紀的地球,心理學家倒是常用這句話。
白蜀葵雖然不是學心理的,但是對教育的常識還是懂得不少,便嘆口氣說:“他才二十歲,正式處於叛逆期的時代,而且又那麼小,如果沒有一個良好的教育,他會走入歧途的。尤其,生在你們這種富貴的家庭中,承擔的壓力比普通家庭的孩子要大的多。”
說到這,埃克斯也有些頭疼,他狠狠的撓撓頭,一臉苦相,“我不會教孩子,也不會教弟弟,我很多次都想找他談話,但都被他拒絕了,他就是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出來,不管我在門口怎麼說怎麼叫他。”
白蜀葵輕嘆一口氣,算了,順其自然吧。就在她要整理藥方的時候,加利克村長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圍着埃克斯的身邊來回踱步,不住的看着他,嘴角掛着耐人尋味的笑容。
埃克斯被看的渾身不舒服,便悻悻地問:“呃,加利克村長,請問,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加利克還在看埃克斯,聽他這麼一說,立即像是剛回過神來一樣,忙說:“啊!嗯,沒事!沒什麼不對勁的!早沒看出來你也是個醫生啊?我聽說,你那幾針紮下去,都有瘸子能走了?”
埃克斯一臉汗顏,“哪有那麼誇張啊,那種病啊,其實很好治的,只是他腿上的筋收縮了,我扎那麼幾針,無非就是疏通開而已,病情很輕,所以沒多久就好了。”
加利克嘴角微微上揚,一臉壞壞的笑看着埃克斯,嗯了兩聲點點頭說:“小夥子,不錯!明天過後,你培養一下我們村裡的醫生吧!”
這言下之意,豈不是又要多逗留一段時間!?白蜀葵和埃克斯頓時一臉無奈,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咱有事求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