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清和應講師都同意了,孟瑤也不好拒絕,只能跟着過去,只是走了兩步,心底的隱隱不安,讓她伸手把手裡的一個信號炮打向了天空。
回到溫思思離開的地方,時沫清一路順着痕跡找了過去,跟在最後面的應少宸滿眼的驚訝,不得不說,時沫清真的很細心,有時候被壓過的枯葉,那麼的不起眼,自己都沒注意,她卻看到了。
再次分辨了方向,時沫清走了兩步,腳步一頓,鼻子輕輕一嗅,眼睛一亮,快速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怎麼了?不是這邊?”孟瑤擔憂的問道,沫清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聞到了濃郁的藥香味!”時沫清壓低聲音,腳步輕了不少!
“呃,不找溫思思?”劉穎愣住了,她時沫清剛剛還爲了溫思思特意轉身找人的,怎麼這會兒居然不找了?
應少宸同樣驚訝的看着她,眼底閃過不解!
“也許溫思思聰前面拐彎了!”時沫清解釋着,“剛剛那邊的苔蘚有壓過的痕跡,一般有苔蘚的地方,要麼接近水源,要麼靠近石壁潮溼的地方……”
“你是說溫思思發現前面路不對會改變方向?”應少宸驚訝的問道,眼底眸子深邃。
“可是她萬一走另外一邊呢?”劉穎翻翻白眼,這女人根本不想去找溫思思,她祈禱溫思思不見了!
“不對再去找啊!”時沫清大步朝前走去,嘴角勾起。
應少宸三人連忙跟了過去。
走過一大片密集的荊刺叢,視線豁然開朗,蔚藍色的天空,柔和的陽光……
時沫清眸子半眯,在遮住陽光的樹林走了幾個小時後,忽然間接觸陽光有些猝不及防。
“是溫思思!她在懸崖邊!”劉穎驚叫的捂住嘴,彷彿只有她一個第一個發現溫思思一般。
前方其實是一堵懸崖!對,也只有懸崖邊纔有那東西。
“過去?”應少宸眉頭緊蹙,他其實並不是熱心的人,溫思思幾人一直在折騰,他都有些煩躁了,看到她坐在懸崖邊,他心裡頓時覺得不好了,也許他們不過去還好,她估計還會乖乖坐着,就怕過去了,又來個天涯什麼的……
“過去!”時沫清異常堅定的點頭,那藥香味越來越濃烈,她記得炮製房這類藥快沒了,不知道她採摘回去路爺爺會不會高興?純野生的!
“你,你們怎麼來了?”溫思思捂着腿臉色蒼白,在看到突然出現時沫清幾人,眼底閃過驚喜,她以爲她們不會找過來的,這大山裡打電話都打不通,她一直提心吊膽,生怕有東西過來。
“你的腳怎麼了?”應少宸眉頭緊蹙,又是扭了?怎麼女生都是扭腳?
“我,我小解後,發現這裡有懸崖,就過來看看,然後就……”溫思思支支吾吾的看着幾人,腦袋低了下去。
“我幫你看看!”除了自己其餘三人都不會推拿,只能自己上!時沫清眸子閃了閃,估計溫思思會過來,只怕也是發現了那藥!
“別……危險……”溫思思擡起頭,剛好一眼看到時沫清眼底的嘲諷,她微愣,她發現了?也是,路醫生的徒弟啊,這點本事怎麼會沒有?
“危險?”時沫清眉尾揚起,大步走了過去,在溫思思面前頓了下來,順勢朝懸崖邊瞅了眼,滿眼的驚訝,“咦?鐵皮石斛?”
這處懸崖足有百米深,隱約可以看到崖底,崖壁上雜亂的長着不少的小樹,在距離崖頂近三米處,居然長有大片的鐵皮石斛,長勢非常的好!
時沫清眼底閃過驚喜,有種見獵心喜的感覺。
溫思思在看到時沫清眼底的神色時,心頭一緊,雙手緊攥,彷彿自己的東西就要被人搶走一般。
“咦!這裡居然有鐵皮石斛,數量不少啊!”應少宸探頭看了眼,滿眼的詫異,他雖然是開藥房的,卻是沒有這樣採過藥,要不是時沫清這樣說,估計他看到了也不會發現這就是鐵皮石斛。
“我先幫你把腳弄弄,等下我去採摘鐵皮石斛,如果可以,我想分給你們一點,其餘的都拿走,當然,如果你們願意自己採摘,我也不反對!就讓你們先下去,我後面去弄你們不要的!”時沫清伸手拉開溫思思的褲腿,果然腳裸處微腫。
不反對?溫思思眼底閃過惱怒,憑什麼!這裡是她發現的,她時沫清憑什麼說採就採!
“隨你咯,這麼危險的地方,看的到也摘不到……”孟瑤聳聳肩,不以爲意,學分那東西,如果用命去拿,她纔不要,不過,她目光掃了眼時沫清腳邊有些鬆垮的泥土,“沫清,這麼高,還是不要摘了,這足有三米高啊,萬一掉下去了……”
“孟瑤說的對,那藥別要了!太高了,危險!”應少宸贊同的點頭,這樣看下去有一層樓高啊!
時沫清沉默,雙手快速推着溫思思的小腿,別說是她,就是路爺爺看到,估計也會冒險去採,野生鐵皮石斛本來就難找,加上它入藥價值高,一般醫生都不會放棄。
只是怎麼採摘有些困難,如果是她一個人還好,萬一有事,她可以直接進空間。
溫思思因爲腳上的推拿,臉色疼的慘白,看着低頭忙着推拿的時沫清,她眼底盛滿了恨意,憑什麼她一言兩語就把自己發現的草藥據爲己有!
劉穎冷笑,“那可是溫思思發現的,你們有問過她的意見麼?”
這話她算是還給時沫清,她那次爲了這次出來,說的不就是這麼理直氣壯麼?
“我說了,你們可以自己下去摘,我等下摘你們不要的可以吧?”時沫清放開溫思思的腳,站起身,“你腿差不多了,休息一兩天別太用力就可以!”
“謝謝……”溫思思低着頭小聲道謝。
“你以爲我們傻啊!這樣下去不要人命!”劉穎脫口而出,在看到時沫清的冷笑時微愣。
“好吧,那我不要這藥了,你們折騰吧,走啦孟瑤,我們有那麼多草藥,估計也夠我們三個人分!”時沫清擡起腳,轉身就走,她過幾天再來行了吧,免得人家說她專橫。
“沫清,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溫思思聽到時沫清要走,連忙喊住她,不要說自己的腿受傷了,就是沒受傷也不敢下去啊!“就按你說的那樣,上來後給我們一點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