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時沫清輕輕點頭,手在路湛腰間掐了掐,示意他別裝的太過分了。
“當然能!”路湛委屈的站直身子,泥煤,一個個居然都想擡着他,他是那樣輕易讓人擡的麼?他的身子只能讓沫清碰!
應少宸看了眼兩人,眼眸隱晦不明的轉身離開。
葉峰眉一挑,輕輕拍了拍路湛肩頭,嘴角帶笑的跟了過去。
“呃,我受傷很奇怪麼?”路湛狐疑的看着剩下幾人。
“不奇怪!”孟瑤滿眼的笑,“我們就是好奇沫清一個女孩子沒受傷,你怎麼看起來像病號?只有兩個原因,一是裝的,二是你比沫清弱!”
“噗!”時沫清樂了,她的同學智商都不弱,只是若不是自己的靈泉水,路湛只怕此時真的是擡上來,哪怕她醫術再厲害,光是中了蛇毒,都只剩下半條命了。
“我去!你們那是什麼原因!難道就不能是沫清掉下去,我抱着她,用自己做墊背,才受傷的麼?”路湛委屈的看着時沫清,雖然他不是因爲這受傷,可是如果沒遇到蛇毒和槍傷,沫清掉下去,他真的會這樣做的啊!
不想時沫清一巴掌拍了過去,“走了!受傷還磨蹭,你站着不費力?”
“費力費力!”路湛連忙點頭,整個人往時沫清身上一靠,沫清知道就好,他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看着兩人遠處的背影,蔣靜怡目瞪口呆喃喃道,“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難道是住一起日久生情?”
一回到山谷,時沫清把他扶到石塊上坐下,一瓶水塞到他手裡。
“我住哪裡?沫清?”路湛接過水打量着四周,十幾帳帳篷佈滿了不大的山谷,來來往往的都是同學。
“不會讓你住外面的!”時沫清的話讓他一喜,只是下一句差點把他嗆到,“我們下午就回去!”
“呃,沫清,其實你不用爲了我特意回去的……”路湛有些爲難的看着她,心底說不出來的喜悅。
“三少,我能說你想多了麼?”蔣靜怡走過來,一把攬住時沫清的肩膀,“我們下午會大部隊都回去,沫清不會爲了你特意回去……”
蔣靜怡滿意的看着路湛目瞪口呆的表情,沒錯,她就是故意的!他路湛憑什麼一直吃她家沫清的便宜,她可沒忘記大京都一直都在說路三少花花公子!
陳少華那個道貌岸然的傢伙都那麼渣,更何況這個花名在外的二世祖路湛呢!
“沫清……她欺負我~”路湛的狐狸眼滿是委屈的控訴……
“我去把包裡東西整理下,我們上午不用去採集了!”時沫清嘴角彎起弧度,轉身大步離開,眼底笑意流淌。
沫清居然笑了!迎面而來的孟瑤兩人驚訝的張大嘴,她印象中,沫清很少這樣愉悅的笑,她從來都是淡笑,哪怕對你笑,很少流露在眼中。
“沫清,等等我!我要看看小傢伙!”路湛連忙跟了上去,哪裡還有剛纔虛弱的模樣。
“看吧!就說是裝的!”蔣靜怡不滿的跟了過去,扭頭道,“你們也來,沫清說分藥!”
帳篷裡幾雙眼睛瞪着路湛,不,看着路湛手裡的小東西。
“沫清,哪裡來的小狗崽?”孟瑤好奇的問道。
“嗷嗚!”小傢伙警告的嗚叫,只是毫無威嚴,反而多了股可愛。
“哎呀!好可愛!”蔣靜怡伸出手,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萌化了。
“小心!它會咬人的!”時沫清抽空警告,小東西雖然小,剛纔的那聲音顯然是怒了。
“這麼小還會咬人?”柳玉也忍不住伸出手。
“它是狼崽!狼王的兒子……”路湛狐狸眼閃過狡黠。
狼!蔣靜怡兩人連忙縮回手。
“呃……”孟瑤愣了愣,不會是前天晚上那狼王的狼崽吧?“你們在谷底弄來的?難怪小傢伙天生的霸氣!”
好吧,後面這句話,她是巴結小傢伙的,誰叫自己最快說它是小狗崽,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她也想要。
“狼王死活塞給我的!好了,這些藥我分成三份,你們裝好帶回去!我們學分應該很高!”時沫清把昨天採摘有些萎焉的草藥大概整理好。
“沫清,這是那個……”柳玉驚訝的捂住嘴看着面前的碧綠,是鐵皮石斛啊!
“沫清!在不在?聽說你回來了!”
帳篷外忽然傳來的聲音,讓柳玉孟瑤兩人對視一眼,快速把面前的草藥收了起來,蔣靜怡看了眼幾人,連忙走到帳篷外,一臉的不悅,“你又來幹嘛?”
“我來看沫清的,聽說她被人救了回來……”溫思思怯怯的低着頭,忽然鼓起勇氣,“我知道是我的錯,當時就應該不顧腳痛,死活抓住那樹枝,沫清就不會掉下懸崖!”
“拜託,我們什麼時候怪過你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好不好?”蔣靜怡嘴角抽了抽,就知道這女人戲多,過來就是刷存在感!
果然一旁整理東西的同學八卦了。
“聽到沒有,時沫清掉下去還怪別人沒拉住她,也不想想人家腳痛成那樣,再說那懸崖壁草藥再重要也不能冒險去啊!自己抓樹枝掉下去,還怪別人……”
“就是!不過就是考了我們國醫系第三,體育好了點,長得好看些,好像多了不起,有必要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
“還聽說,她特會勾搭男人,太不要臉了……”
“喝!”蔣靜怡氣樂了,下巴一擡,“我家沫清就是長的漂亮,就是學習好體育好,咋了?你們妒忌啊?來咬啊!”
“你!你以爲你是誰!不就是外校的麼?憑什麼參加我們學校歷練!”那說話的男生惱羞成怒。
“我憑什麼啊?憑我表哥是你們導師,憑我人見人愛,你們校長就同意了,有本事你也去我們學校試試,看能不能進我們校門!”蔣靜怡一臉的嘚瑟,那語氣更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溫思思焦急的看着幾人,伸手就出拉蔣靜怡。
蔣靜怡一把揮開她,惱怒着,“本來就是你的錯!不是我說你,想做小白花裝無辜,給我換個人去玩!姑奶奶在京都這些都玩厭了,既然知道自己錯了,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好好反省!”
“你!太過分了!”溫思思微愣,隨即眼淚奪眶而出,她委屈的捂住嘴,轉身跑了。
剛剛幫腔的男生惱怒指着蔣靜怡罵着, “有你這樣罵人的麼?思思不過就是關心下那個時沫清!還說自己是京都來的,我看你這個潑婦……”
“潑婦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