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嗎?”朱盈盈不答反問,將問題拋回給葉無天。
葉無天說道:“你這樣,很容易令到我誤會。”
朱盈盈美眸轉動:“如果說我就是在勾.引你,你會怎樣?”
“我很專一。”
朱盈盈笑了,笑得很誇張,眸子裡笑出淚水,彷彿聽到天底下最好聽的笑話,一個已經有幾個紅顏知己的男人,他還好意思說自己感情專一?做人怎可以無恥到這個份上?
“我是認真的,你這套對我沒用。”
朱盈盈笑得快不行,連連揮揮手,“我也是認真的,難怪司徒妖精這麼喜歡你,再跟你呆下去,連我自己都可能會忍不住喜歡你這麼一個妙人。”
“所以今天過後咱們還是各行各路吧,咱們之間本就不同一類人。”葉無天說道。
“哦?那說說看我是哪一類人?你又是哪一類人?”
葉無天說:“我看不透你。”
“看不透?我有這麼難理解?有這麼難看透?跟司徒妖精比起來,我有什麼不同?”
葉無天答道:“不知道,你給我的感覺就是神秘,你很神秘,同時直覺得更告訴我,離你遠一點更安全。”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佔完我的便宜,現在想避開我?”
葉無天沒說話,有些話沒必要再說第二次。
“我不管,你什麼時候幫我豐.胸?我也要變大,跟司徒妖精的一樣大。”
“朱小姐,那只是我的一時糊話,你犯不着放在心上,更何況你的本身已經不小,正如你所說,太大了反會成爲負擔。”
“可是你喜歡大。”
葉無天極度無語,這女人,瘋子!
“就今晚,可以嗎?還是這間灑店,我等你。”
葉無天淡淡看着對方,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知道,當然,對方的要求,他也不能答應。
電話響起暫時打斷二人的對話,葉無天拿出響起的電話,“寶貝,我待會就回公司。”
程可欣對着電話急道:“歐陽仁根出了車禍,重傷。”
葉無天大驚:“什麼時候的事?”
“十分鐘前,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歐陽幸月。”
葉無天知程可欣打這個電話來的意思,“知道,我馬上過去。”
歐陽仁根的出事卻扯上歐陽幸月,這是葉無天所不願意看到。
歐陽幸月是什麼人,葉無天很清楚,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絕對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她的家人,那女人,骨子裡還是很念親情。
掛上電話,葉無天對朱盈盈說道:“朱小姐,你自己慢慢吃,我會把賬結了。”
“反正我有空,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朱盈盈問。
“不可以。”葉無天直接拒絕。
“好吧,那不打擾你,不過,今晚你能來嗎?”
“不能。”葉無天再一次拒絕,拋下這句話的葉無天轉身離開。
剛走出包房,電話再次響起,這次竟是徐遠華,葉無天猜測這個電話多半也跟歐陽幸月的事情有關。
果然,當電話接通後,徐遠華直接說明來意,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徐局,這事絕不可能是歐陽幸月做的,我相信她。”
徐遠華說道:“你相信沒用,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歐陽幸月,兇手已經召供,說是歐陽幸月指使他去殺歐陽仁根。”
“歐陽仁根現在怎樣?傷有多重?”葉無天問。
“很重,正在搶救。”
歐陽仁根是在路上被一輛大泥頭車給撞上,導致他那輛車嚴重變形,沒當場死掉,已經算他歐陽仁根命大。
葉無天直接趕去警局,歐陽幸月這會已經被請到警局問話。
“歐陽幸月在哪?我要見她。”葉無天找到常肖媚,提出他的要求。
常肖媚語氣不善:“這裡是警局,不是你家。”
葉無天將音調提高很多人分貝:“我再問一次,歐陽幸月在哪,我要見她。”
“肖媚,帶他去。”身後,徐遠華出現。
常肖媚冷冰冰的走在前面,葉無天朝徐遠華點點頭,隨後跟着常肖媚離開,在一間審訊室裡,葉無天見到歐陽幸月。
“爲什麼不打給我?”葉無天問。
歐陽幸月說道:“只是小事,用不着勞師動衆。”
“你這笨女人,不知我會擔心?什麼叫勞師動衆?你有什麼事,我不該替你分擔?”這番話說出來,葉無天以爲歐陽幸月會感動,哪知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用不着,我很好,這種事情我自己能擺平。”
葉無天想直接吻暈這女人,太可恨,那麼不近人情,不是說女人都很容易被感動嗎?怎麼歐陽幸月不是那樣?
“不行,我必須得爲你分擔,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做與不做又是我的事。”
歐陽幸月聲音平靜如水,攤上這麼大事,一點都看不出她緊張,反倒葉無天自己緊張不已,“隨便。”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陷害你,被我找出來,我一定讓他死無全屍。”天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此時的葉無天的確很生氣,真被他找出幕後兇手,他勢必會將對方挫骨揚灰。
“你怎麼就知不是我?”歐陽幸月忽然問。
葉無天說道:“怎麼可能是你?我還不瞭解你?”
歐陽幸月久久方纔說:“無聊!”
葉無天嘿嘿笑着,“好好呆着,他們不敢對你怎樣。”
交待幾句後,葉無天便走出審訊室,現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當前要做的是將歐陽幸月從這裡撈出去。
葉無天並不知道,當他轉身走出去一剎,歐陽幸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極爲好看的弧度,可惜,葉無天沒看到。
與歐陽幸月分開的葉無天直接找到徐遠華的辦公室,“徐局,跟我說說情況。”
“我現在唯一可以告訴你的就是,若沒有新證據能證明歐陽幸月的清白,她就很有可能會被定罪。”徐遠華說道。
“那個兇手在哪?可以讓我見見他嗎?” 葉無天提出要求。
“不能。”徐遠華拒絕,“三分鐘前,省局派人將那個兇手接走。”
三分鐘前?那不就是剛纔?
這案子這麼快就捅到省局?最有意思的是,省局既然接手,爲什麼又單只是接走兇手?作爲嫌疑人的歐陽幸月卻讓她留在這,很說不通。
“小葉,真想證明歐陽小姐是無辜的,那就動用你所有關係,這個案子已經鬧大,不可能平靜下處理。”
“你是說有人故意將事鬧大?”
徐遠華也不敢保證:“現在還不好說,不過你得有心理準備,這事在外面傳得很快,你得注意。”
“謝謝徐局提醒,我會注意。”從一開始,葉無天就知道這事肯定有人搞鬼,幕後兇手是誰?又月什麼目的?
“歐陽仁根在哪個醫院?”葉無天問。
“東城人民醫院。”
葉無天心道,還真是巧了,好歹自己也是顧問。
撥通韋君智的電話後,葉無天詢問一番,可隨着韋君智的解說,葉無天開始慢慢緊張起來,據電話裡的韋君智說,歐陽仁根的傷非常重,現在還正在裡面的搶救着,最終結果會怎樣,沒人會知道。
葉無天意識到,韋君智不能死,他一死,只會對歐陽幸月更加不利。
掛上電話,告別徐遠華後,葉無天驅車前往人民醫院,準備親自了解情況。
“葉顧問。”葉無天剛回到醫院,韋君智就來了。
“那邊的情況怎樣?”葉無天問。
“還沒出來,吳老親自主刀。”
葉無天想了想,說道:“走,過去看看。”
二人走到手術室門口時,見一大批人或坐或站的守在那裡,全部都是歐陽家的成員。
那些人見是葉無天時,都是不由怔住,率先反應過來的歐陽豪朝葉無天吼:“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葉無天冷笑:“歐陽豪,我喜歡去哪裡,用不着你來指手劃腳,別忘了我是這個醫院的顧問,你說我有沒有權利出現在這裡?”
歐陽豪雙眼如毒蛇般盯着葉無天:“葉無天,我二叔最好能平安無事,不然,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話讓葉無天不樂意,“啥意思?你懷疑我?”
“歐陽幸月下的手,自然跟你逃不掉關係,很有可能就是你讓她做的。”
葉無天上前兩步,“歐陽豪,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可你要再滿嘴噴糞,別怪我手下無情,有證據你就拿出來,別像個怨.婦似的只會顧着說,還有,我想告訴你,證據又算得了什麼?只要我願意,我隨時能讓人弄出一大堆你殺.人的證據。”
“葉無天,你最好別得意,人在做,天在看,你所作所爲,上天能看到的。”
“你真無聊。”葉無天鄙夷道。
“葉無天,就算你是顧問,這裡也用不上你。”歐陽政仁說。
葉無天笑說:“怎麼着?我的出現就那麼妨礙到你們?瞧你們的意思,你們是巴不得歐陽仁根死?”
“你別血口噴人。”歐陽政仁怒吼。
“我站在這裡,只有你們兩父子反應最大,若是歐陽仁根一死,歐陽幸月又沒辦法洗清自己清白,整個歐陽集團,只有你們最得益。”
“姓葉的,你別冤枉人,再胡說八道,我們法院見。”
葉無天正想還擊,可這個時候急救室的門開了,讓衆人都紛紛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