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帥對於冷霜霜的“傻叉”行爲已經見怪不怪了,當初那兩個假道士和這次殺手龍門的事件如出一轍。
秦帥猜測,冷霜霜一定又是惻隱之心大發,都快趕上那些得道高僧們了,看到龍門痛苦的樣子,良心不安的救治了一下,結果便發生了一出現代版農夫和蛇的故事,只不過這個故事裡蛇沒有咬死農夫,而是幹掉了一個警員。
“冷姐姐,你先休息一下。”冷霜霜現在情緒激動,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睡一覺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秦帥不等冷霜霜同意,一針紮在冷霜霜的黑甜穴上,冷霜霜眼皮發沉,很快便睡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滾粗!”秦帥指着門外,攔在石鐘山面前,腳尖一勾,點在石鐘山的手腕麻筋兒上,石鐘山出其不意,手銬便落在了秦帥的手裡。
“冷醫生是殺手的幫兇!”石鐘山謹慎的後退了一步,“這一點,你不能否認!那個王八蛋,殺了我的一個手下警員!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你說的這些跟冷姐姐有什麼關係?”秦帥不屑的撇嘴道:“去抓殺手,纔是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想動冷姐姐,門都沒有!”
“你準備暴力抗法嗎?”石鐘山掏出手槍,指着秦帥。
這脾氣簡直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
“對於你這種蠢材,暴力抗法又能怎樣?”秦帥身形一晃,在石鐘山面前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石鐘山身側,手裡的銀針不偏不倚的紮在石鐘山的腋下穴位上,石鐘山頓時覺得半邊身子發麻,而後手腕一痛,定睛再看的時候,手槍已經落在了秦帥手裡。
“再給你一次機會!滾出去!誰也不能動冷姐姐!一根汗毛都不行!”秦帥把玩着手槍,很快就變成一堆散碎的零件,把石鐘山看的眼睛都直了。拆卸槍支石鐘山也會,但絕對做不了這麼快!
“老石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王大石笑呵呵的打了個圓場:“你哪隻眼睛看見冷醫生是殺手的幫兇了?”
“這只是很簡單的推理,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石鐘山冷聲道。
“你TM有智商麼?”王大石附耳罵道:“如果秦帥狠了心的弄死你,把你的死說成是殺手所爲,你丫的死也白死!”
“他敢!”石鐘山相當硬氣。
“如果我也作證,殺手打暈了冷醫生逃跑,出門殺了一個警員,被你發現,追逐中你死在殺手槍下--你說秦帥敢不敢在我面前弄死你?!”王大石善意的提醒:“這件事跟冷醫生毫無關係,她也是被殺手差點打死的受害者。事情經過就是這樣--這殺手打暈了冷醫生,殺了一個警員,我親眼所見。”
“你剛纔不是暈了麼?”我擦憑什麼都針對我啊,石鐘山鬱悶死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暈了?”王大石恨不得踢死這個笨蛋。事情明明可以更簡單,這廝竟然唯恐天下不亂。
石鐘山腦海裡閃過無數念頭。
就算王大石和秦帥放自己一馬,事後劉慶南和燕十三能放過自己嗎?
石鐘山覺得自己剛剛確實是太沖動了,殺人兇手是哪個殺手,和冷醫生,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即便是抓了冷霜霜,她也有無數的脫罪可能。
“我走。”石鐘山做出決定。轉身準備離開。
“我說讓你滾出去,用我示範一下嗎?”秦帥冷冷的說道,敢針對秦帥身邊的女人,簡直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就算是警察也不行。
師傅教導說,保護身邊的女人不受欺負,纔算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秦帥不想當大男孩,相當大男人。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石鐘山臉色刷的綠了。
“就是欺負你了!你能怎麼着?”秦帥大笑。
龍門殺了警員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冷霜霜知道,這說不準會給冷霜霜造成心理陰影。
秦帥需要的不僅僅是冷霜霜不被抓,更重要的是石鐘山別把這件事說漏了嘴。
對於秦帥來說,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徹底把石鐘山揍的服了氣,接受自己的意見。
“抱歉我不會!你給我示範一下怎麼滾?”石鐘山昂首道。
“既然你強烈要求我示範一下,我就勉爲其難答應你吧。”秦帥飛起一腳,繞到石鐘山身後,一腳把石鐘山踹成一個滾地葫蘆。
“借你的房間用一下。”秦帥對王大石道,隨後秦帥拽着石鐘山的衣領,走進一個相對獨立的房間,摸出銀針。
十分鐘後,秦帥和石鐘山聯袂走出房間,秦帥道:“石警官,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石鐘山狀若癲狂的抓着頭髮:“對對,都按照您說的意思辦。”
說完,忙不迭的逃離秦帥這個非人類的魔爪,跑到門口可能是沒看清楚,一頭撞在落地玻璃上,迷瞪瞪的站起來撒丫子又跑。
石鐘山一刻鐘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你怎麼說服的他?”王大石奇怪的問道。
“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三個戴錶武裝頭腦,言辭懇切,聲情並茂。終於,石警官被我用百蟻蝕骨針法感動了……”
“百蟻蝕骨針法?!”
“對,就像有一百隻螞蟻一起在啃咬骨頭,痠麻脹痛,十分舒爽,比蒸桑拿還舒坦……”
……
寬大的金友傢俬實木辦公桌上,年輕的小秘書短裙塞在腰間,玉體橫陳。
王大水滿頭汗水,用力撞擊,辛勤的就像一隻老黃牛。
“嗬嗬嗬……弄死你小馬蚤貨……”王大水已經到了迸發的臨界點。
“王總……你真壯……”小秘書裝出一副十分舒爽的樣子--裝的還不錯。
“咄咄咄!”正當老黃牛準備擠奶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王總,我是小刀!有事彙報!”
“進來。”王大水把小秘書塞進辦公桌下的空間裡,小秘書熟門熟路的把握到了某個能大能小的大玩具,塞進嘴裡,腦袋上下晃動,熟練的吞吐起來。
“王總……出大事了!兩個殺手,一死一失蹤!事情辦砸了!”小刀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
“靈兒呢?死了沒有?”王大水用力的聳動了兩下。
小刀戰戰兢兢的道:“已經回到了王家。”
“一羣廢物……不過省下我一筆錢,也不錯,滾吧!”王大水下了逐客令,小刀點頭,躬身退了下去。
王大水按動辦公桌上一個按鈕,幾分鐘後,一個瘦削的漢子走了進來:“王先生,有什麼吩咐。”
王大水道:“關照一下小刀的兒子,這樣這樣……”
“是!我馬上去辦。”瘦削漢子領命而去。
……
石鐘山描形畫影,大索全城,很快,便有各種消息,彙總在石鐘山的案頭。
兩個殺手一個死了,一個不知所蹤,所有的消息彙總起來,說明一個問題:懸案。
“拿着這女人的照片,全城賓館酒店,城郊結合部的出租屋,全都給我查一遍!”留守王大石門口警員的死,確實把石鐘山刺激到了。
幾個小時後,一波警員傳回消息,這死掉的女殺手,曾經下榻在入雲大酒店。
石鐘山帶着人馬,呼啦啦的來到入雲大酒店,找來大堂經理道:“把最近一週的監控錄像,全給我調出來!”
“警官,最近監控壞了……”大堂經理賠笑道。
“來人,抓走!他就是殺害警員的同案犯!”石鐘山一句廢話也沒有,兩個警員撲上來,把大堂經理按在地板上,上了背銬。
“警官,你不能抓我!我們酒店的老闆那可是……”
“是誰也不好使!帶走,關押二十四小時,讓這廝嚐嚐咱們的手段!”兩個警員聞言,如狼似虎的抓着大堂經理就往外走。死掉的是自家兄弟,警員們無不同仇敵愾。
“有了有了!監控有了!”大堂經理連忙帶着這幾個不講理的傢伙來到監控室,調出一週以來的全部監控。
“我靠,這不是劉局長麼,身邊這女的不是他老婆……艹,這個是孫校長,身邊這倆女的怎麼還穿着校服啊……”
仔細瀏覽這些監控的時候,石鐘山終於明白爲什麼這大堂經理不願意交出來了。
不過石鐘山現在不想管這些有傷風化的事情,很快,一男一女的容貌便出現在石鐘山的面前。
“就是他們!”目光鎖定,接下來,小刀和兩人會面的場景,也出現在石鐘山面前。
“調查一下這個和他們會面的男人!”
“報告,這個人叫小刀,在王大石家當管家。”
警方找到小刀的時候,小刀正在一家大排檔喝悶酒,見到警察來了,小刀丟出兩個羊肉串釺子,撒丫子就跑。
“砰!”槍響了,小刀的小腿上綻放一朵血花。
小刀並沒有被帶到警局,而是去了入雲大酒店,曾經那兩個殺手下榻的房間,當然這時候房間裡沒有殺手,石鐘山正大馬金刀的坐在牀上,“知道我們爲什麼請你來嗎?”
小刀一看這架勢,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手腕一晃,亮出兩把明晃晃的匕首,衝着身邊的警員撲了上去。
警員側身一閃,小刀衝到窗邊,縱身向下一躍!
“尼瑪……這是二十六樓啊……”石鐘山抓了一把,只撈到小刀的一隻鞋子。
“掉下去了,慘不忍睹。”一個警員探出窗子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