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都是我的命啊。”
寬闊的客廳裡面,胖乎乎長得和鄭則仕有幾分相像,眯着一雙綠豆眼的中年男子,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好幾歲,唉聲嘆氣的說道。
中年男子名叫王大石,幾乎壟斷了七成以上霧都市高檔珠寶交易,乃是霧都市首屈一指的超級富豪,更是霧都市最大的慈善家之一。
“王先生別太傷心了,靈兒的病,會有辦法的。”出乎秦帥預料之外,一貫冰冷待人的冷霜霜,卻出言安慰說道。
王大石這輩子只生養了兩個女兒,大女兒七歲的時候因爲一場車禍早已經香消玉殞,如今的二女兒靈兒,乃是王大石的命根子,如今靈兒的了這種怪病,幾乎讓王大石一夜之間愁白了頭髮。
“連你冷醫生都沒有辦法,你就別安慰我了……”王大石苦笑搖頭,靈兒這個病發作於兩年前十四歲生日的時候,那時候靈兒和一幫閨蜜癡迷cos日漫,整天做出奇怪的造型,雖說花費不菲,但上億身家的王大石並不以爲意。
可是當靈兒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一個人寧願當一隻貓的時候,王大石再也坐不住了!
兩年來,王大石帶着女兒歷經天下名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一番番的治療,都成了無用功。
一個月前,王大石有幸遇到了冷霜霜,經過冷霜霜一番細緻耐心的治療調養,靈兒的病情得到了一些控制,雖然還是不說人話總學貓叫,但平時的生活習慣,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可惜的是就在今天上午的時候,靈兒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再次發病,王大石立刻請來的冷霜霜,但冷霜霜檢查之後也是一無所獲,靈兒終究還是撕咬生雞,喝了雞血。
“靈兒的病是一種很少見的精神疾患,調養起來,肯定需要時間……”冷霜霜小聲說道,“秦帥,你怎麼看?”
“啊……我脫光了看……”秦帥正大馬金刀的坐在真皮沙發上回味着那具嬌小身體帶來的異樣感覺,聞言立刻說道:“這隻有在詳細的貼身檢查之後,才能下結論。”
“王先生,秦醫生現在就在我們科工作,擅長處理各種疑難雜症,我建議讓秦醫生爲靈兒姑娘詳細的檢查一下。”
“不了……”王大石沉思一下,還是擺擺手,“還是我二弟說的對,我家靈兒,這是邪魅附體,不是什麼疾病,我已經請了兩位道法高深的道長登壇作法……”
“狗屁的高深道長,我分明聽他們念阿彌陀佛。”秦帥輕蔑的一笑:“你女兒根本不是什麼邪魅附體,就算是邪魅附體,也是人爲的!”
“阿彌……那個無量天尊!這位道友,既是邪魅附體,又何來人爲一說?道友此言大謬,簡直是自相矛盾,王老居士,法壇已經建好,請王老居士移步前往。”
“老雜毛,你到底信奉的哪路神仙?”聽到那三角眼的老道竟然駁斥自己,秦帥不由怒道。“你號稱能驅除邪魅,這就是人爲,除非你不是人。既然人力能夠驅除,那自然也能召來。”
“休得無禮!這位圓通道長,乃是具有大法力的得道高人。”王大石有病亂投醫,斥責了秦帥一句,走出客廳。
“貧道不敢當王老居士如此謬讚,我那師兄申通道長,手段比我高明十倍。”
“簡直是無知之極!”望着兩人下樓的背影,冷霜霜氣鼓鼓的跟了上去:“我們去看看這兩個送快遞的到底有什麼能耐!”
樓下院子裡,原本光禿禿的運動場上搭起了一座兩米高的正方形法壇,法壇四周按照方位掛着八卦方位圖案,正中間的地上平鋪着一張太極圖。
那個高明十倍的申通道長,正揮舞着一柄佛塵,在法壇上面抽風似的來回扭動,嘴裡喃喃自語,似乎在溝通天地,可惜這造型根本不像什麼得道高人,反而更像一個跳大神的閒漢。
運動場東北角的方向是一個碩大的鐵籠子,由拇指粗細的鋼筋焊制而成。
“咣咣!”鐵籠子裡面,被捆成了一個大糉子的小姑娘靈兒,不安的躁動着,腦袋把鐵籠子撞歪歪扭扭,兩隻裝飾用的貓耳朵不知道掉在了哪裡,嘴脣上粘着一片雞毛,嘴角流着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生雞血。
“王老居士,大事不妙!”抽風的申通道長,忽然嘴角流涎的抽搐了兩下:“招惹女公子的乃是一條九命貓妖,我的法力恐怕暫時不是它的對手……”
只聽噗的一聲,申通道長手裡的桃木劍憑空斷爲兩截,申通道長腦袋一歪,捂住了臉,啊的大叫一聲,從兩米高的法壇上跌落下來,登時摔的人事不省。
“這也太菜了吧?”兩米高,腦袋衝下也摔不出什麼毛病啊!秦帥隨着衆人快步上前,但見申通道長捂住的半邊臉上幾道貓抓一般的痕跡,鮮血浸透出來。
“師兄啊……”圓通道長撲在申通的身上。秦帥則趁機使壞,銀針點在申通道長的腰間某個穴位上,誰知這申通道長竟然十分能忍,臉上的表情都快抽抽了,猶自裝昏不醒。
“這……我女兒難道真的沒救了嗎?”王大石嚇的臉色煞白,瘋了似的撲向那個鐵籠子,鐵籠子裡面,靈兒喵嗚喵嗚的叫着,一把在王大石臉上撓了一下,登時幾道和申通臉上一樣的血印子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