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爲七七的關係,夏夏是絕對不會上酒吧來玩耍的。
夏夏清純的和這個社會幾乎有些脫節,在夏夏看來,經常出入酒吧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
沒想到第一次來酒吧,便被人當成了陪酒女郎。
端着紅酒,身穿西裝的男子,是衛生局的一個小科員,今天有幸陪着科長丁東秋來異度空間酒吧“檢查衛生,視察工作”,常規性的受到了大堂經理徐劍無微不至的招待。這種事一般都是徐劍招呼,七七很少親自出馬。
畢竟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沒有足夠的必要,哪個商家也不會和這些只知道打秋風的傢伙們發生直接衝突。
西裝男認識夏夏,正是因爲某一次和丁東秋一起去市醫院視察工作,身爲科長的丁東秋,看向夏夏的時候流露出了貪婪的眼神--
在走廊裡和夏夏擦肩而過的時候,西裝男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夏夏,他覺得這是一個巴結科長的好機會。
於是西裝男端着酒杯,直接衝了進來。
“我不認識你。更不會和你喝酒,請你出去!”夏夏皺着眉頭,斥責說道。
西裝男晃着手裡的酒杯道:“不認識我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多喝幾次酒,大家是朋友。我們丁科長就在隔壁的包間裡,很期待夏護士能夠光臨哦!陪好了丁科長,下次職稱評定的時候,沒準你就是護士長了!”
“請你出去!我不稀罕!”夏夏指着門外,她很少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氣的嘴脣都哆嗦了,卻也說不出什麼罵人的話。
“彆着急拒絕嘛!陪酒不是白陪,一杯一百塊怎麼樣?兩百?”西裝男一邊說着,走上前來,準備拽夏夏的袖子。
“滾你瑪德!把你媽媽和妹妹叫來陪老子喝酒,一杯二百五!”雷驚濤因爲體質的關係沒有練過雷家的鴛鴦腿,但還是忍不住兜頭一腳踹了過去。
西裝男肚子上捱了一腳,酒杯打翻,半杯紅酒全潑在自己臉上。面容更顯的猙獰無比:“我擦!讓夏護士陪酒,是給你們面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有面子麼?你的面子值幾個錢?”雷驚濤迫不及待的想在新姐姐面前表現一下,攥住了西裝男的頭髮,咣咣的把西裝男的臉砸向地面,很快西裝男的臉上血肉模糊的一片,別說面子了,臉都快沒了。
“別,別打了……夏護士我跟你道歉,你讓你的朋友趕快住手啊……哇……”
“嘖嘖……你怎麼能下這種黑手呢?”秦帥連連感嘆說道:“你瞅瞅,把人臉都打破了。隨便打人是不對的,我們應該以德服人,夏夏,你說對吧?”
夏夏連連點頭,秦帥說的太對了。即便西裝男讓人看着很不順眼,但是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心中對秦帥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指着雷驚濤道:“你這個朋友太暴力了。”
“是啊,我說了他很多次了,他總是改不了。”秦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雷驚濤心裡這個鬱悶啊,心說,姐夫,你什麼時候以德服人過?認識以來哪一次不是直接動手解決問題?你的敵人哪一次不是被你揍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以德服人?你當你是雷老虎吶!
雷驚濤訕笑道:“主要是這傢伙太讓人生氣了。”踢了西裝男一腳,“滾吧,我姐姐饒你不死!再敢打擾我姐姐的雅興,我非把你揍成豬頭……不是,我非跟你好好講講道理不成!”
西裝男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包間。
秦帥走到雷驚濤身邊,悄悄說道:“看,我又交給你一招討女孩子歡心的法子,好好學着點!”
雷驚濤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那爲什麼在我姐姐面前,你總是動手打人呢?”
“你傻啊!”秦帥在雷驚濤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你姐姐比我還暴力呢!對付你姐姐那樣的,就得比她更暴力!這叫看碟下菜。”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還悄悄話?!”
夏夏給七七打了一個電話,七七得知秦帥也在的時候,答應馬上趕回來。
收了手機,夏夏就發現兩個大男人正勾肩搭背的小聲嘀咕着什麼。
秦帥笑道:“我正在和他商量,準備帶他去隔壁的包間,給你們那個丁東秋科長道個歉,省的到時候丁科長給你小鞋穿。”
“我纔不怕呢,丁科長又不是我們的直屬領導。”夏夏叫了一杯西瓜汁,小口小口的喝着。
“畢竟是把人打了,道個歉也是應該的。”雷驚濤東施效顰,馬上跟着秦帥的話頭說道。
“沒擔當!打都打了,道歉有什麼用!現在跑去道歉,當初你別動手啊!”得!雷驚濤又被夏夏鄙視了一回,雷驚濤心裡這個鬱悶啊,怎麼什麼事秦帥說的就是對的,他雷驚濤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呢。
“那算了,不去道歉了,我們喝酒吧!”雷驚濤馬上順着夏夏的口吻迴應了一句。
“一會兒說道歉,一會兒又不道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拿不定主意呢!”夏夏道。
雷驚濤揪着頭髮:“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夏夏道:“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一點主見都沒有!你是不是男人啊!”
雷驚濤快崩潰了:“姐夫救命啊……”
“我們去隔壁的包間,但是我們不是去道歉,我們去跟他們講道理,把事情掰開揉碎了,讓他們明白事情的過錯在他們一方,捱打也是白挨。”秦帥笑的跟個狐狸似的,眼角里閃爍着某種狡黠。
“你真是好樣的!”夏夏動人的大眼睛裡面開始閃爍小星星,看人家秦帥這水平雷驚濤與之相比,簡直是馬裡亞納海溝和喜馬拉雅山的區別。
秦帥和雷驚濤並沒有走進隔壁的包間,事實上兩撥人馬在走廊裡就撞上了。
秦帥這邊只有兩個人,對方卻足有七八個,爲首的一個標準的三七分,小瘦臉兒,乾巴巴的身子就像是被酒色掏空了一樣。
“丁科長,就是這個死胖子打的我!”剛剛捱過揍的西裝男臉上還帶着血,跳出來竄到三七分的面前,原來這三七分就是衛生局的丁科長,丁東秋。
“兩位!在這裡動手打了我的朋友,太不給我面子了吧?”丁東秋陰森森的向後一擺手,“這裡的保安都是吃屎的嗎?給徐劍打電話,讓他派人來解決!”
“科長,我們只負責衛生檢查,徐劍不會聽我們的吧?”西裝男道。
“笨!跟徐劍說,這件事倘若是解決不了,就等着衛生局上門貼封條吧!蒼蠅蚊子什麼的,沒有也得變出幾隻來!”
“丁科長威武!”
“我們是來講道理的!明明是你們的錯!”雷驚濤義正詞嚴的說道。
“慢着……”秦帥攔住了雷驚濤,笑着說道:“私了,我們願意私了。丁科長,你開個條件唄。”
丁東秋冷笑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我什麼時候跟人講過道理?!我告你們說,私了?……除非讓夏夏過來陪酒!哈哈哈!今晚開間房,就不要回醫院上班了!”
“這恐怕不大好,你說個數,我賠錢唄。”秦帥笑嘻嘻的湊到了丁東秋身邊,摸出一張銀行卡在丁東秋面前晃了晃。
丁東秋怒喝道:“老子不缺錢!要麼讓夏夏過來陪酒,要麼讓這裡的保安把你們打個半死!”
“去你丫的吧!”秦帥攥着銀行卡的手,直接拍在了丁東秋的臉上,“本少用錢砸死你!”
這一巴掌秦帥用上了暗勁,丁東秋咣幾一聲,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姐夫……我們不是來講道理的麼……”雷驚濤驚訝的看着秦帥拳腳四出,幾乎是一拳一個,一腳一個,沒過半分鐘的時間,七八個混辦公室的傢伙便全都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尤其是那個西裝男臉上居然捱了一腳,踹的他鼻血四濺。
一時間走廊裡全都是哎喲哎呦的叫喚聲,這些戰五渣沒有一個是秦帥的一合之敵。
秦帥撿起銀行卡,在西裝男身上蹭掉了卡上粘着的血,這才放進懷裡收好。
“我這麼講信用的人,當然是來講道理的啊!”說這話的時候,走廊裡能站着的只有秦帥和雷驚濤兩個人了。“你沒聽過這麼一句話麼,拳頭就是硬道理。”
雷驚濤除了佩服,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來。
“你們有種!”丁東秋哼唧了兩聲,踹了眼鏡男一腳:“快尼瑪打電話!叫保安來!”
眼鏡男掏出手機,抹掉臉上的血,才勉強看清手機屏幕。
秦帥和雷驚濤兩個,則負手而立,笑嘻嘻的看着這一羣傻叉。
很快電話接通了,三分鐘後,徐劍帶着幾個拎着橡膠輥的保安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秦少!雷少!這……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徐劍戰戰兢兢的問道,經過上一次的事件,徐劍深深的知道,這兩位爺,終究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當然徐劍也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丁東秋丁科長。
但徐劍更知道,在老闆七姐的眼裡,明顯這兩位一個男朋友一個弟弟,他們的身份地位,比一個小小的破科長重要的多。
“沒啥,我跟他們探討了一下人生,講了講爲人處世的大道理。”秦帥笑着說道:“你來了就不用我動手了,把這羣傢伙拽出去,列爲不受歡迎的人物,從此別在酒吧裡面出現!”
“徐劍!你他媽敢動我!”丁東秋有些心虛了,這兩位究竟什麼身份?霧都市能被徐劍稱爲“某某少”並且會因爲“某某少”而不給自己這個科長面子的,必然是大家族裡的公子哥們!
“丁科長,你踩到鐵板了……”徐劍嘆了一口氣,招呼幾個保安,“還愣着幹什麼?把丁科長他們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