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心!”
司機沒想道這位有錢的主跟蹤的竟然是這麼一個不要命的狂徒,拎着一個修車的大扳手,衝着丁東秋就砸了過去。
丁東秋獰笑一聲,匕首繼續刺向秦帥的頸部動脈,很隨意的一個側腿飛踢,衝着那司機的小腹踹了過去。
“上次在酒吧,如果不是我喝多了,你跟本不是我的對手!我是跆拳道三段!”丁東秋獰笑道。
“還是個練家子!不過啥是跆拳道?”秦帥輕輕一晃,下一刻,原本必殺的一把匕首,便刺在了空氣裡,不但如此,丁東秋忽然覺得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痛,啊的叫出聲來。
再看秦帥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那計程車司機的身邊,正抓着計程車司機的手臂,不但輕輕一帶化解了丁東秋的側踢腿,還拽着司機手臂,揮起了司機手裡的修車扳手。
但聽一聲脆響,扳手和丁東秋的膝蓋骨就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一陣骨裂的脆響,丁東秋抱着受傷大腿在地上瘋狂的打滾兒,疼的冷汗直冒,心中狂吠,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閃過我必殺的一擊!他怎麼能夠敲斷我的腿……
“啊啊啊!我打傷了人……”又是嘩啦一聲,司機手裡的大扳手,失手掉在地上。
“你立功了!你會受到相應的獎賞!功夫不錯啊,扳手超人!”秦帥聳肩一笑,拍着司機大叔的肩膀玩笑道。
“我我……我怎麼辦呢,警察會來抓我的……”司機本來就是個懦弱的,此時更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嗚裡哇嗚裡哇……”正說着,警車的蜂鳴聲,從不遠處傳來,一輛,兩輛……
幾乎足有七八輛車,揚起漫天的煙塵,衝着秦帥所在的方向,疾馳而來。
司機二話不說,直接一個翻滾,衝向麥子地裡面。
“哎哎,幹嘛去?”秦帥一把撈住了司機的衣角,硬生生的把已經鑽進麥子地的大叔又拽了回來,但見這司機大叔一臉的驚恐,臉上的肌肉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抽抽着,兩條腿肚子不斷哆嗦,都快站不住了:“警,警,警察抓我來了……”
咣幾!司機雙腿一軟蹲在地上,捧着臉嗚嗚的哭了起來:“我上有老下有小,這可讓我這一家子怎麼活啊……”
秦帥哭笑不得。
丁東秋強忍着傷痛,眼珠子咕嚕嚕的亂轉,似乎正在考慮什麼。
警車很快在路邊停下,忽然,丁東秋拖着一條殘腿,衝着警車上跳下來的警員,爬了過去:“警察!警察救命啊!我要報警!有人攔路搶劫,還打傷了我的腿……救命啊……”
兩個警員把他架了起來,隨後,秦帥便看到任之楚從另一輛警車上跳了下來,呼啦啦陣勢不小,大概調動了二三十人的樣子。
“就是他!就是他,還有他,這兩個……嗚嗚……”惡人先告狀的丁東秋驚訝的看到,那領導模樣的男子,正衝着秦帥走了過去。
“哈哈!你還活着吶!”任之楚先給了秦帥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後一指丁東秋,命令道;“給我堵住這傻×的嘴!”
“怎麼堵?”捂着丁東秋嘴巴的警員問道。
“呃……”這事兒還真有難度,任之楚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目前爲止還沒有這樣的警用器材。
秦帥淡淡的道:“襪子。”
“秦帥!你麻痹!我跟你沒完……”丁東秋快氣瘋了,有你這麼折騰人的麼?!用襪子堵嘴,你當你是綁架犯啊!
“還等什麼?這不是個絕好的主意嗎?”任之楚是絕對不會收回自己的命令的,即便這個命令有些混蛋,好在秦帥出了這麼個餿主意給他一個臺階下,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兩個如狼似虎的警員按倒丁東秋,下一刻,一股臭氣便直衝丁東秋的腦門,一個酸不溜丟的臭襪子被硬生生的塞進了丁東秋的嘴巴里面,“呃呃……”丁東秋連續的乾嘔着。
丁東秋不但被堵住了嘴,還被上了銬子。
“我纔是受害者,我纔是受害者……”丁東秋拖着一條瘸腿,嘶聲吶喊着,可惜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嗚嗚嗚含混不清的音調。
這時候,秦帥說了一句話:“他是主謀。”
“什麼!”任之楚大驚道:“快,連腿也銬上,別讓這傢伙跑了!”
“首長,這傢伙跑不了了……連走都得我們攙着……”一個被調過來配合工作的警員一臉黑線的說道。已經被打碎了一條腿的膝蓋骨,別說丁東秋了,就是劉詳來了也飛不起來啊!
“萬一跑了呢?責任你來負嗎?銬上銬上!”
警員臉色更黑了,不過他只能連連點頭答應:“對對,以防萬一,銬上!”
於是丁東秋除了手銬,還多了一副腳銬。
“報!抓住了兩個道士!”一個警員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道士?出家人還管這凡塵俗世?”任之楚奇怪的一揮手:“帶路,帶我們去!”
在這段時間裡,警方已經徹底把這間廢棄的倉庫鐵桶一般的包圍起來,警員們破開大門,一擁而上,申通和圓通兩個,只來得及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就被警員按倒在地,活捉。
任之楚快步衝進倉庫大門,忽然間似乎看到了什麼,倒退着又走了出來,差點和跟在身後的秦帥撞在一起。
任之楚連帶桃花,定定的看着大門口旁邊不遠處。
秦帥側身閃過:“看見你的老相好了嗎這麼興奮?”
“滾你丫的……”任之楚笑罵道:“你的老相好!”
“那不能,我的老相好你興奮個什麼勁兒?!再說了,你要是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的老相好,我保證不出五分鐘,你就會變成華夏最後一個太監。”秦帥笑着說道。
任之楚嚇得臉色蒼白,他絲毫不懷疑秦帥有這個本事,連忙伸手捂襠,衝着角落裡怒了努嘴。
角落裡兩團血漬。
兩隻守門的大狼狗,趴在血泊裡,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帶回去,今晚狗肉火鍋。嘖嘖嘖,天天吃狗肉,給個神仙也不換吶!”任之楚一聲令下,兩個警員走向那兩條死狗,拽着後蹄兒拖進了警車裡面。
我了個曰的,原來不是老相好的。
任之楚竟然好這一口!
廢棄的倉庫裡面,警方已經全面布控,兩個假道士申通和圓通,起初還存着一絲僥倖心理,試圖狡辯兩句,但是看到了任之楚後面跟着的竟然是秦帥的時候,面色登時如同死灰一般,冷汗刷刷的流了下來,死狗一般的癱軟在地上。
“銬起來,帶走!”任之楚上下打量了這兩個假道士一眼,走進他們身後的房間,可惜的是這兩個假道士並不像王大水那般富有,房間裡面髒亂不堪,牆角還堆着不知道多少天都沒有清除的垃圾,屋子中間還擺着半碗吃剩下的桶裝方便麪,蒼蠅在上面嗡嗡的飛來飛去。
任之楚幾乎是捂着鼻子奪門而出,秦帥衝他打了一個眼色,道:“好東西在倉庫裡面。”
“沒……裡面什麼都沒有!別聽他的!”申通掙扎着試圖從兩個警員的看管下掙脫出來,臉上的肉擰成一團,表情相當的猙獰。
“阿彌陀佛……”圓通低垂着頭,似乎最後一絲力氣都被抽走了,喃喃的道:“放棄吧……我們保不住的。”
申通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爲,當然瞞不住任之楚,任之楚呵呵的笑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以爲我傻麼?來人,給我搜!”
數名警員在任之楚的命令下,爭先恐後的竄進大倉庫。
秦帥跟在後面施施然走了進來,指着牆角:“就在這裡。”
任之楚查驗了一下,衝着身後擺擺手,隨即,兩個外套白大褂內穿警服的中年男子,分開衆人走上前來。
“保存相當完好!”
“數量如此之多!”
兩個法醫驚呆了,這批腎源當然可以挽救同樣數量患者的生命,但衆人此時心情都高興不起來。
這幫割腎黨的人渣!
這得傷害多少無辜的生命!
“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民憤!”任之楚語調激昂,眼眶發紅,他決定了,今天抓到的這個三個傢伙,將會受到和那個小個子殺手一樣的待遇!
把他們收拾的生活不能自理!變成秦帥施針的試驗品!
秦帥也被這種痛苦的氛圍感染了,捏了捏鼻子,忽然走到申通和圓通身邊,一人一腳,把兩個人渣踹翻在地。
“嗬嗬嗬……嗬嗬嗬……秦帥!你丫的別得意!我們大師兄,早晚會給我們報仇的!”
“阿彌陀佛……秦施主,做人留一線,日後……”
“曰你媽比!”任之楚左右開弓,啪啪啪啪一陣手掌飛舞,嘴巴子不要錢似的扇在兩人臉上,震的任之楚掌心生疼,猶自未覺。
“警官!”申通噗的吐出一口鮮血,白乎乎的還帶出了一顆大門牙:“你這麼對我們,終極機密,打死我們也不說!”
“呦!”任之楚終於打累了,“還尼瑪有終極機密?”
圓通目光連閃:“我們要用這個機密,換我們一條命!”
任之楚有些動心了,“秦帥,你覺得呢,咦,人呢?”
秦帥已經走到了廢棄倉庫正中央的位置,蹬蹬的竄跳了兩下,笑嘻嘻的對兩個假道士道:“兩位道長,你們說的終極機密,是不是在這下面?”
“你……你你……噗……”申通狂噴鮮血,圓通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