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怎麼不打了!信不信我一槍蹦了你!”
金鍊子男一臉瘋狂的大喊道,他是真的被餘飛嚇壞了,三四十個兄弟,宛如飛蛾撲火一般倒下,這樣的戰鬥力,他除了拿出手裡這個傢伙,再無一點安全感。
“你這就破壞規矩了。”
餘飛眯眼看着金鍊子男,聲音冰寒,充滿了殺氣。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現在動動手指你就得死!規矩是個屁,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講規則!”
金鍊子男十分猖狂的說到,手裡的這把五四手槍讓他信心大增。
“好啊,你贏了,你準備怎麼辦?”
餘飛攤攤手說到。
“哈哈哈,當然是送你下地獄。”
金鍊子男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行啊,你開槍吧。”
餘飛點點頭。
嘭!
嘭!
連續兩聲槍響。
現場一片寂靜,就連躺在地上那些人也停止了慘叫,擡起頭看結果。
金鍊子男不可思議的看着餘飛,因爲餘飛就在他開槍的瞬間,彷彿瞬移一般向邊上移開了一步,百發百中的一槍竟然打空了。
他低頭向自己的胸口看去,一個血洞出現,裡面的鮮血正在不斷噴涌而出。
噗通……
金鍊子男倒在了地上,眼睛還掙的大大的,這或許就是他們行話所說的——撲街。
餘飛這才攤攤手,他之所以敢淡定的站在原地,是因爲他有把握在金鍊子男,扣下扳機的瞬間反應過來離開原地,一般人沒有這種能力可是他有。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餘飛看到了遠處不趕來的警察,只要金鍊子男敢開槍,這件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他必死無疑,而他背後的人也將被拉下水。
“不許動!”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放下武器!”
頓時外面的警察如同潮水般涌進來,有些混混還想逃走,可是他們選的就是一個口袋狀的小區,原本以爲是給餘飛選了一條死路,沒想到成了他們的死路。
聽到槍聲,袁心怡和小雅也衝了出來,兩人一臉驚慌,當她們跑到餘飛的面前,發現餘飛毫髮無損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帶隊的警察急忙走過來,站在袁心怡面前。
“袁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的速度挺快,表現不錯。”
袁心怡點點頭,她是袁家的小公主,袁家上層的人都慣着她,這種待遇她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
“袁小姐受驚了,我這就安排車送您回去。”
警察急忙招手,叫了一個警員,讓他開車送三人離開,連筆錄的問題提都不提,恐怕是怕耽誤了袁心怡的時間,引起袁心怡的不滿,這便是特權,很多人追求不到,便只能嫉妒的特權。
三人坐上車,袁心怡和小雅坐在後面,兩個女人聊的火熱,餘飛坐在副駕駛,皺着眉頭看着一個個被抓上車的混混。
“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
餘飛打算直接去醫院,萬一那名東哥得到消息,帶着自己的蘭花逃跑,自己鬧騰了這一番就沒有意義了。
“哪家醫院?”
警員轉頭問道,省城有上百家醫院。
餘飛轉頭看向了袁心怡,袁心怡肯定知道在哪裡。
“樂潘醫院。”
袁心怡百忙之中擡起頭回了一句,又繼續和小雅開心的聊了起來。
警車停在醫院門口,餘飛大步走了下去,剛剛走到醫院門口,餘飛就停了下來,因爲傳說中的東哥就在他的五米開外,身後帶着好幾個人,匆匆忙忙的正要離開。
“東哥這是要上哪裡去呀,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餘飛冷笑着說道,此人臉上的青黑色巴掌印還沒好,又算計自己,這次就不是一個巴掌那麼簡單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東哥看到餘飛的時候,一臉恐懼,餘飛的身手他見過了,而且那會兒派出去的手下又失聯了,他立馬意識到不對勁,所以才匆匆出院,打算逃走,沒想到被餘飛堵在了門口。
“想知道你在哪裡還不簡單,你應該問我,想怎麼收拾你。”
餘飛淡淡的說到,他這人,越接近動手,越看不出來深淺。
“這裡是醫院,是公衆場所,就算我犯了法,也有法律制裁!”
東哥看到餘飛的樣子,嚇的連連後退,身後跟着的這幾個人,給他帶不來一點安全感。
“還當大哥呢,就你這慫樣,恐怕不是靠自己爬上來的,而是背後有靠山吧。”
餘飛冷笑一聲,刀疤和劉老大雖然混在小縣城,都比他這個在省城當老大的有骨氣有膽色。
“對啊,哈哈,你敢動我一根手指,你就死定了!”
東哥被餘飛一提醒,立馬得意的大笑了起來,他剛剛都忘記自己是有靠山的人了。
“弱智,你們查到他的靠山了嗎?”
餘飛翻翻眼睛,怎麼走到哪裡都有這種腦子不夠用的人,這樣直白的說出來,萬一自己帶着手機錄下來,他背後的靠山肯定第一個恨不得弄死他,餘飛轉頭對袁心怡問道。
“好像是城管局的人。”
袁心怡點點頭,具體的他們沒有深究,畢竟和蘭花無關的東西,他們都沒有在意,反腐是警察的事。
“唉喲,好硬的後臺,嚇死寶寶了。難怪這麼慫包,是不是你出去收保護費的時候,別人不給,你立馬喊來城管給人家老闆找一頓麻煩?”
餘飛陰陽怪氣的說到,見過找各種靠山的,找城管當靠山的是第一個。
餘飛還真的猜對了,這位東哥剛剛開始混的時候,還真是這樣發家的,最後一步步的積攢實力,因爲靠山不夠硬的緣故,所以他的勢力也發展到了極限,要養活那麼多人,當然就要另闢蹊徑了,所以才盯上了餘飛的蘭花。
東哥警惕的看着袁心怡,隨隨便便就能將他的靠山調查出來,東哥怎麼敢輕視袁心怡,他也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了。
“兄弟,是我有眼無珠,咱們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行不?”
東哥已經慫了,他明顯就是個軟骨頭的慫包,欺軟怕硬,發現餘飛不好惹,就打算服軟和解。
“要討論這個問題,你起碼得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再考慮。”
餘飛淡淡一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蘭花拿回來,否則這貨逼急了一不做二不休,死咬着不鬆口,自己將他打死蘭花不也沒了不是。
“這個……兄弟,你的花已經不在我手裡了,我給你賠錢,五十萬!”
東哥一臉爲難的說到,蘭花他剛剛已經出手,不過他覺得餘飛應該不是很懂蘭花,所以想要忽悠過去。
啪!
東哥華麗的飛了出去,餘飛的巴掌速度之快,力道之大,難以想象,東哥竟然被扇打的在原地轉了一圈才倒了下去。
這下他臉上的巴掌印看起來順眼一些了,因爲對稱了,這讓強迫症看起來會舒服很多,畢竟人的臉基本也是左右對稱的。
東哥的手下想要動手,可是看到東哥都害怕餘飛,他們最後還是忍了下去,東哥都慫了,他們無論打不打得贏餘飛,都不會有好下場。
不過餘飛這次留手了,東哥只是被補上了巴掌印,但是不至於再住院一次,如果餘飛全力出手,一巴掌將他的腦袋拍碎都可以做到。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餘飛上前一步,蹲在了東哥的面前,低頭看着抱着頭,嚇的發抖的東哥問道。
“我錯了,我錯了,那株蘭花我買了一百萬,我全都給你!”
東哥終於不再敢再耍任何的心眼了,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讓餘飛再扇幾下,懷疑自己都能被扇死。
“一百萬!你是豬啊!”
餘飛氣的站起來一腳踹在了東哥的屁股上,他順着地板滑了出去,撞在了門上在停下來。
“幹什麼!不許動!趴下!”
這時醫院的保安終於趕來了,看到蜷縮成一團的東哥,幾個保安拿出傢伙,一臉戒備的看着餘飛,對着他大聲喊道。
“不要誤會,我就是教訓一下我不成器的外甥。”
餘飛轉過頭,將對着保安說道。
保安一臉懵逼,這外甥比舅舅的年齡還要大,好像不太符合邏輯。
“是的,是的,他是我舅舅!”
東哥心裡將餘飛八輩祖宗罵了一圈,可是如果不承認,保安報了警,或者餘飛發怒,自己就完蛋了,所以他只能老老實實的配合。
“那你們繼續。”
保安聽到東哥的話,轉身全部離開了。
東哥都要哭了,就算是舅舅打外甥,你們也不能讓繼續啊,這些人有沒有點道德良心了,這個時候他想到用聖人的標準去要求別人,卻忘記自己一直都是以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的。
“不錯啊,挺上道的,你知道嗎,你賣出去的蘭花,算是贓物,我只要我的蘭花,告訴我,蘭花被誰買走了?他知道你是偷來的嗎?”
餘飛滿意的笑着,繼續走過去蹲在東哥的身邊問道。
別看餘飛一臉和藹的笑容,就是剛剛,一句話不順耳就送自己免費乘坐一次滑滑梯,東哥還是不敢放鬆。
“是蘭花收藏愛好者,他叫王巖鬆,他知道是我偷來的,不然爲啥纔給我一百萬。”
東哥急忙交代,說完話急忙抱住腦袋,生怕餘飛忽然爆發,又給自己來一下。
“恩,這還差不多,效率很高,你是自己去公安局自首呢,還是我讓他們開專車來接你?”
餘飛點點頭,他之所以選擇自己首先來找東哥,就是爲了快速得到消息,黑社會都有保護-傘的事情他是清楚的,如果讓警察來,將他抓回去,他一定會死咬着不鬆口,等待自己的靠山來救自己,那就成了扯皮的事情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拿回自己的蘭花。
有句話叫做惡人還需惡人磨,自己親自出手,效率就是槓槓的。
“我都交代了,你放過我好嗎?”
東哥拉着哭腔,一臉哀求的看着餘飛。
“放過你?我原本是打算把你打個半死的,只不過這畢竟在公衆場所,該慶幸了。”
餘飛看了一眼周圍,圍了一大圈病人和病人家屬,要不是怕影響太壞,東哥這會已經重傷了。
“你不要逼我!”
東哥看到餘飛心意已決,頓時眼神都瘋狂了起來,他做了多少犯法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一旦進去被抖出底子來,這輩子都別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