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覺得這樣的養殖,或許是最好的養殖方式了,雖然這些動物在最後終究免不了一死,可是活着的時候至少很幸福,比那些被關在籠子裡,限制了天性的動物要快樂多了。
甚至被自己養殖的動物,因爲多了一層無法言說的快樂,甚至餘飛覺得要是讓這些動物有的選的話,他們甚至可以放棄真正的野外生活,選擇享受之後,再結束生命。
餘飛猜測了一番動物的想法和選擇之後,不由得笑了,感覺自己思考的太多了,就彷彿莊周夢蝴蝶醒來之後,思考自己是蝴蝶還是莊周這個問題。
餘飛剛剛回神,就看到有人拿着饅頭,揉成碎屑從高高的遊客通道上方撒了下去,那些貪吃無度的鳥類是一點點都不客氣,任何能吃的東西都不想放過,一窩蜂的飛過來搶着吃。
其實這是很多動物園都屢禁不止的事情,生怕這些人給動物吃的東西有毒,或者說影響到了動物的正常進食。
但是考慮到他們這裡的靈氣充沛,動物通過進食吃進去的靈氣,會自動的幫動物清理身體內的微量毒素,幫動物改善肉質,所以這種事餘飛就表情不要有過分的舉動就可以容許,所以條件放的比較寬。
餵動物吃饅頭,其實算是精飼料了,很多養殖的動物,根本吃不到饅頭這種精飼料。
可是餘飛向周圍看去,終究是看到了看不過眼的事情,他發現,有人竟然摳這裡的木製通道之中,縫隙填充的明膠,然後丟下去喂那些鳥類。
這種明膠雖然餘飛他們採購的是最好的那種,不含甲醛,散發出來的味道甚至帶着香味,是絕對的無毒無害。
可這畢竟是化學產品,人家說的是放在那裡讓你看着讓你聞着,也沒說讓你吃啊!吃的那是食用級明膠,價格就不同了,而要求的指標也不同。
看到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正在摳,一遍遍的趴下去摳出來明膠,又一遍遍的趴在欄杆上往下扔。
這小男孩自然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玩,陪着來玩的看起來還有媽媽和奶奶,可是兩個長輩卻沒有任何阻止小男孩破壞公物,並且毒害動物的想法。
小男孩調皮,將自己玩的渾身髒兮兮,而他的媽媽和奶奶,都穿的光鮮亮麗,舉手投足都是一副高級人士的感覺,可是這做的事情,就是要多低級有多低級。
所以說人的素質,和生活水平,和文化程度都沒有關係,只是關乎本心,本心是否善良,是否善解人意。
因爲後山的面積太大了,所以也不可能工作人員配備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所以這情況也沒有工作人員看到,所以無法阻止。
而周圍的遊客,看到這家人的行爲,雖然鄙視,可是因爲都不想惹事,所以也無人阻止。
餘飛則看不過去,這後山的一草一木,可都算是他的產業,如此被人破壞,餘飛完全有理由站出來阻止,沒必要裝作聖人一般,回去又呵斥下面累死累活的工作人員。
餘飛徑直向那個小男孩走了過去,小男孩一家毫無察覺,畢竟這裡遊客衆多,南來北往的人會將人的判斷力給降低。
餘飛一直快走到小男孩面前了,小男孩的母親和奶奶還是沒有阻止自家孩子的打算,甚至小男孩的奶奶
,還在告訴孫子,摳的時候小心一點,別把支架摳疼了。
這家人果然是要低素質傳三代,按照他們這家庭教育,這小男孩以後長大必然是一個只顧自己利益,自私至極的人。
“喂,小孩,你知不知道,你破壞公物的行爲是不對的?你用不能吃的東西投餵動物,可能會害死小動物?”
餘飛走到小男孩摳明膠的地方,看到地上很多明膠被摳了出來,本來很好看的完整的木質地板拼成的通道,被搞的看起來狼藉一片。
“多管閒事!又不是你家的你管得着嗎!我就摳!”
小男孩擡頭看了一眼餘飛,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罵了餘飛之後又去摳了。
“雖然這不是我家的,但是這是公共設施,你破壞了,就影響到了別人的遊玩體驗,而且你小小年紀,對於殘害動物,就不覺得愧疚害怕嗎?”
餘飛很驚訝,這小孩竟然如此的頑皮,三觀竟然如此的歪斜,他準備再勸一句。
周圍一些早就看不過眼的遊客也看了過來,對着餘飛投來了支持的目光,當然了也僅限於此而已。
“死的又不是我家的動物,死就死了又怎麼樣?你一個大人,和我這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小男孩又白了餘飛一眼,十分厭惡的看着餘飛,語氣不善的說道。
小男孩的母親和奶奶一看自家孩子如此的伶牙俐齒,絲毫也不覺得應該阻止,反而欣賞的看着自家的孩子,覺得自家孩子不吃虧,很厲害。
“說的太好了,這是誰家教育的孩子,真有水平,以後孩子必成大器,出入社會,一個自私自利又殘忍的人,一定會被好心人活生生打死,然後送到地府回爐重造!”
餘飛擡起頭,看着小男孩的媽媽和奶奶說道。
頓時那兩人蹭的一下臉色就變了,因爲餘飛這就是明顯的咒罵和詛咒了,她們這種人不可能聽不出來。
“你一個成年人了,和小孩子計較什麼!你丟不丟人!”
小男孩的媽媽立馬指着餘飛喝問道。
“就是,他還是個孩子,小孩子貪玩一點很正常,你嘴巴這麼狠毒,以爲你就比孩子好了嗎?”
小男孩的奶奶也立馬發聲,甚至開始試圖反向攻擊。
很明顯這兩個人的觀點有很一致的一點,那就是認爲自己自家的孩子還小,尤其是小男孩的奶奶,一句‘他還是個孩子’,瞬間拉滿了仇恨值,周圍無數厭惡憎恨的眼神看了過去。
“都說孩子是父母的縮影,是父母的臉面,孩子身上的品質,代表着教育孩子的父母的素質高低!你家孩子就這個樣子,你們兩個穿的再光線靚麗,化再濃的妝容,把自己搞的如何像是一個高層次人士,其實都會被孩子暴露出來,你們兩個現在的社會垃圾,帶出來了一個未來的社會垃圾!”
餘飛毫不猶豫開口反擊,這種人就不要給留面子,她們本就不要臉了,留面子幹什麼?
不像兩個人開口胡攪蠻纏,以孩子小爲藉口,餘飛一開口,那是有理有據,直接就是深度靶向打擊兩個人,頓時那媳婦婆婆兩個人,臉是一陣黑一陣紅。
“你這個雜種,不許你罵我媽媽和奶奶!你就是一個沒人
養的雜種,你全家死光光,你祖宗墳被黃鼠狼拋了!我打死你!”
沒想到這次沒輪到那兩人反擊,小男孩竟然開始用及其難聽,不知道從何處學習而來的髒話開始辱罵餘飛,甚至衝過來,對着餘飛一陣拳打腳踢。
餘飛怒極反笑,小男孩嘴裡這髒話,絕對和教育他的家長脫不了干係,甚至小孩子嘴裡的髒話,經常就是聽父母說學習而來。
餘飛決定了,給這家人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永遠記住這一天,將小男孩未來要感受的社會的毒打,給提前到今天。
“大家看過來啊!這家人如此的囂張,你們能忍嗎?”
餘飛不再理會這家三口人了,小男孩的攻擊對於餘飛來說,完全可以無視,一個宗師要是被一個小孩子能打出來毛病,那纔有鬼了。
餘飛大喊,吸引了四面八方的人的注意力,說話的時候擡起來了手,彷彿在招呼大家一般。
實際上熟悉餘飛的人都知道,餘飛這是已經開始了催眠,餘飛的手指以普通人難以鑑別的速度微微動着,他彷彿在招呼所有人一般,保持這個動作轉了大半圈。
頓時四面八方正在圍觀的那些遊客,絕大多數全都眼神微微呆滯了一點點。
“大家說,這一家三口做的對不對?”
餘飛猛的轉身,指了指小男孩,再分別單獨指了指他的媽媽和奶奶。
指完了三個人,餘飛的一根手指突然彎曲。
餘飛這其實也是在下達催眠指令,指這三個人,就是給被自己催眠的人確定目標,彎下手指,就是示意可以動手,不過這個手指彎下去也有講究,半彎是打個半死,全部彎下去是打死,餘飛只是彎了一半。
“打死這家人!”
“做的不對,打他們!”
“太沒素質了!”
……
只見周圍的遊客大喊着各種話語,猛然衝了上來。
小男孩頓時被嚇蒙了,打餘飛的手都停了下來,他的媽媽和奶奶也被嚇的愣住了。
只見周圍一下涌上來了幾十名遊客,將那一家三口給擠在了角落去了,內側的人動手,外側的人往裡面擠,場面瞬間失控。
“大家不要動手啊!”
餘飛嘴上喊着沒用的話,手卻再次擡了起來,對着剩餘沒有被自己催眠,的近處的遊客開始了催眠。
這波催眠只是爲了淡化這些人關於打人這段的記憶,等完事警察來調查的時候,這些人無法指認出來他們具體看到那些遊客衝上去動手了。
暴打持續了五六分鐘,遠處終於有管理人員聞訊趕來了,餘飛一看有人來了可以適可而止了。
“啊!”
餘飛猛的用內力從嘴中發出來了聲音,這聲大喊震耳欲聾,周圍人的人只覺得餘飛的聲音很大很洪亮。
被催眠的人則被直接震清醒了過來,然後一看那一家三口被他們都打倒在地了,急忙轉身全都向四處散去了。
打人的人散去,圍觀的人也沒有再次湊上來,因爲那一家三口都被打的血糊糊的十分滲人的樣子,他們也不想上來招惹是非,以這家人的不講理程度,到時候萬一亂指認,那他們就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