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子傑的樣子,蘇千年頓時一怔,但卻並不害怕。
“就你,也敢說自己是太子,也不怕人笑掉大牙,真是無知,我就問你一句,你是自己跟我們走呢,還是讓我逼你回去。”
他說着,朝着火箭彈的地方看了看。
“既然你執意要這麼做,那我就跟你們回去吧,不過我有個要求,要等柳貴妃來了才行,我不放心我的女人一個人在這裡。”
他眼球急轉,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但是見到他竟然忽然變得這麼好說話,蘇千年卻有些猶豫了。
事出反常必妖,他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但是這次他忍着沒問什麼。
魏子傑掛了電話,不到三分鐘,一輛悍馬車就飛速的開了過來。
柳貴妃一臉冰冷的從上面走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她衝着蘇千年問道。
“柳小姐,你好,我是國安十局的副局長蘇千年。”蘇千年急忙陪着笑把自己的證件遞了上去。
這位大小姐他當然認識。
柳貴妃一動不動,只是看着他。
蘇千年無奈,尷尬的收回自己的證件。
“柳小姐,魏子傑先生他涉及到了一樁命案,我們是來帶他回去接受調查的。”他陪着笑說道。
那態度,就像是個孫子見了爺爺。
“看來歐中堂這次是下了狠心,竟然送出了你這麼大的一個炮灰。”
柳貴妃一笑,看向魏子傑。
“你準備怎麼做。”她笑道。
“還能怎麼,我一個平頭老百姓,當然只能跟着他們走了啊。”魏子傑說道,語氣裡當然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
“然後呢?用神聖玄武的隕落作爲你回家的彩頭?”她好奇的反問。
魏子傑一愣,搖頭道:“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不跟他們走的話,萬一他們真用導彈炸我的話可怎麼辦。”
他說着,看向了一旁的導彈車。
柳貴妃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死死的盯着蘇千年。
“你很好,你叫什麼,蘇千年對吧。”她冷笑道。剛剛她隨意瞥了一眼,看到了他證件上的名字。
“是的,我這也是公事公辦,希望你不要阻礙我們執法。”蘇千年義正言辭說道。
如果不是魏子傑剛剛見識到了他那副無恥的嘴臉,都差點以爲他是個敬業守法的好人了。
“你是蘇家外門的人還是內門的人。”柳貴妃再次問道。
聽到這話,蘇千年臉色一變,聲音冷了起來,說道:“看來你知道的挺多的啊。”
“我明白了,難怪你是炮灰了,不過這次蘇家也算是攤上大事了。”柳貴妃說完,看着魏子傑笑道:“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太子了。”
“這個。”魏子傑看了一眼柳菲菲,尷尬的笑道:“當然不用了,再說,我還不是,他們還不一定讓我回家呢。”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
“賣萌可恥。”柳貴妃翻了他一個白眼。“有些人就是要捱打了才明白自己是誰,我支持你。”
魏子傑輕笑,說道:“幫我照顧好菲菲,最多三天,我就會回來,是了,也順便幫我照顧好屋子裡那隻沒毛鷹,如果有人來找它,幫我告訴它,就說它的鷹中毒了,活不過三天。”
“你可真會算計啊。”柳貴妃笑道。
魏子傑沒理她,轉頭說道:“蘇千年,我們可以走了,記住我的話,我饒你一命。”
此刻,蘇千年已經沒有剛剛的
跋扈了。
特別在聽到柳貴妃竟然也叫魏子傑太子的時候。
所以,在車上的時候,他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說了,你可以叫我太子。”魏子傑面無表情的說道。
蘇千年無語。
他們去的地方,果然是歐中堂所在的“天庭”。
一個鐵籠子一樣的房子裡,他見到了歐中堂。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一個人,竟然殺了大炮,你如果對我有怨氣的話,就衝着我來啊,爲什麼要傷害他。”歐中堂看到他,立馬就露出一副憤慨的模樣。
好像是要和他不死不休一樣。
魏子傑冷笑着看着他說道:“你的演技不錯,不過,你覺得這個遊戲你玩得起?”
“沒試過怎麼知道呢?”歐中堂笑道:“你不會真覺得我活了這麼多年就只有那麼點能耐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感覺你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如果你稍微清醒一點,就不會帶着整個歐家和神聖玄武去送死。”
魏子傑搖頭笑道:“如果我是你的話,不會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歐中堂沒回話,只是冷哼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是了,如果鬼家的人來了,告訴他們,我不想見他們。”魏子傑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
而聽到這句話,歐中堂則是渾身一顫,咬了咬牙還是走了出去。
“龜神,這個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竟然敢這麼對您,要不要我給他點厲害的。”蘇千年在一旁陪着笑說道。
歐中堂看了看他,想了想,說道:“隨你,總之有一點,絕對不能讓他死,不然的話,我們都要陪葬。”
說完,他大步離開。
蘇千年一愣,卻沒有去收拾魏子傑,而是陷入了沉思,開始思考歐中堂最後的那句話。
“我們都要陪葬。”他低聲念着。“難道說這個魏子傑的身份真有那麼可怕?”
他不是白癡,也從不幹沒有把握的事情,想了想,他拿起電話給他認識的一位高人打了過去。
結果,在聽到對方名叫魏子傑以後,這個高人只說了一句。
“好生伺候着,別誤了身家性命。”
聽完這句話,他頓時渾身一陣冰涼,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走進牢房看向魏子傑問道。
“你沒資格知道。”魏子傑已經懶得和他說話了,他很清楚,這個蘇千年頂多只能算是一個炮灰而已。
對一個炮灰,他不願浪費自己的唾沫。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太得意了,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嗎,這裡是國安局的大牢,我甚至有權利把你立馬槍斃了。”蘇千年忍不住吼道。
久居高位,他也養成了一副領導者的高傲性子。
的確,國安十局的副局長,這個位子的確夠高,但是在這一場博弈中,卻顯得實在不夠分量。
“槍斃我?來吧,我在等着了。”魏子傑不屑的看向他。“你如果有那個膽子的話,現在就不會在這裡說廢話了。”
“真不知道你這國安局副局長的位子是怎麼來的,難道是靠老婆換來的?”
魏子傑是極盡諷刺。
聽到這句話,蘇千年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住口,再胡說的話我TMD弄死你。”他發怒了。
“難道你的位子真是靠老婆換來的?”魏子傑驚訝了,他沒想到眼前這位不僅是個白癡,而且還是個小白臉。
雖然他沒承認,但
是他這幅表現卻已經把自己出賣的八九不離十了。
原本他以爲蘇千年會更加發火,沒想到他卻冷靜了下啊。
“我承認,你的確是個很難纏的對手。”他說道,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表情冷漠,一絲不苟。
“然後呢。”魏子傑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問道。
“還需要有什麼然後?”蘇千年搖頭,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這場局,我只是個炮灰,不管我願不願意,這炮灰都當定了,我只需要在需要的時候出現就好。”
他說着,起身往外走去。
“現在,我只用回去睡大覺就好。”
“你自己做好了死的準備,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你也許不清楚,如果我出了事,僅僅一個你根本不可能平息的了那些人的怒火。”
魏子傑很認真的看着他的背說道。
蘇千年的腳步止住了,轉過頭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你沒資格知道。”魏子傑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這個籠子根本困不住我,我之所以在這裡呆着,是因爲我想在這呆着,你明白嗎。”
蘇千年完全愣住了,表情終於變成了驚訝。
“你是主動入局的,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成了驚駭。“這不可能,你沒這麼大的能量。”
“好了,我困了,可不可以讓你的人給我擡張牀進來,最好有個軟一點的牀墊,我想好好睡會。”
魏子傑說道。
蘇千年臉一黑,但還是揮手讓下面的人去幹了。
等到他走了,幾個守衛才衝着魏子傑豎了跟大拇指。
“你可真厲害,這黑牢建了幾十年了,你還是第一個有牀睡的,而且還是這麼高級的席夢思。”
魏子傑咧嘴一笑,卻沒說話,很快就睡着了。
他必須要養精蓄銳,面對接下來的種種挑戰。
與此同時,外面的世界卻已經大亂了。
柳菲菲已經快急瘋了,她急瘋了,自然把柳貴妃也差點逼瘋。
“好姐姐,我知道你着急,我這不正在想辦法嗎,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有些麻煩。”
她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做出了鐵證。
甚至僞造了一整條證據鏈,如果不是魏子傑,而是其他人的話,現在這個罪名都夠直接槍斃了。
殺害國家高級公職人員,公衆場合殺害八人。
可謂是天大的罪名。
醫院病房裡,王秋生此刻的表情也是深沉如水,一旁的沙發上,他老婆劉紅梅正不可一世的坐在那抽菸。
“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你會害死我們全家的。”王秋生聲音沙啞的衝着她說道。
“哼,別嚇唬我,你當我是白癡啊,現在這種時候了,讓我放過那個小雜種,你想都別想。”她現在有了靠山,說話的語氣高調的不得了。
更加讓王秋生心寒的是,他的兒子王華安也站在了他母親那邊。
“就是,絕對不能放過他,他竟然敢打我,我要他死。”王華安咬牙切齒的說道。
“再說了,爹,這次已經是鐵證如山了,而且還有那些人幫忙,你怕什麼啊,我就不信他這次還能翻過天了。”
他還想勸王秋生和他一起,弄死魏子傑。
“鐵證如山,你們太天真了,太天真了。”王秋生搖頭苦笑。“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們如果現在後悔,還有機會的。”
他可謂是苦口婆心,奈何此刻的劉紅梅和王華安都被豬油蒙了心,根本聽不進去他半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