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不明所以,但看到人家表情肅穆,頓時奇怪的伸出了手。
魏子傑換了幾種切脈方法,連續號了五次,但還是不敢確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芳姐問道:“能不能讓我摸一下你的小腹。”
芳姐倒是大方,說道:“那有啥,反正你已經掏錢了,別難爲情,我既然決定幹這個,就沒考慮那麼多了。”
魏子傑沒多問,讓她躺下,伸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一股冰涼刺骨的感覺,沿着他的手心進入了他的身體。
他急忙放開,臉上已經充滿了驚訝。
“帥哥,怎麼了,沒事吧。”看到他的臉色忽變,芳姐急忙坐起來問道。
魏子傑的表情異常嚴肅,看着芳姐問道:“你告訴我,你來做小姐,是你自願的,還是有人逼你的。”
“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你必須給我說實話,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你了。”
他還是決定嚇唬她一下。
果然,芳姐被她嚇住了,臉色慌張的說道:“我,我,哎,算了我還是給你說吧,其實,這也算是我自願的,我家裡孩子要上學,必須要用錢。”
魏子傑繼續問道:“爲什麼說算是,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芳姐點頭,說道:“是有,前段時間,有個道士來到我們村,說有辦法治我的病,辦法就是讓我幹這個。”
她說着,臉上也有些羞澀。
“本來,我死活不願意,但是那個道士說,如果我不那麼做的話,我女兒就會死,所以,我也沒辦法。”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腦袋也越來越低。
魏子傑卻驚得噌的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生了孩子,還是個女兒,這怎麼可能。”他驚訝的大叫。
因爲,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和南宮嬌柔一樣,身懷九陰絕脈。
不僅如此,這個女人的九陰絕脈比南宮嬌柔的還要厲害。
而身懷九陰絕脈的人一般活不過二十五歲,她卻已經三十多了,還十分健康,魏子傑剛見她的時候,纔沒有多想。
但是剛剛摸了她的脈門,又查看了她的丹田,他發現,這女人不僅是九陰絕脈,而且身上的陰氣,比南宮嬌柔的還要重好幾倍,最少三倍到五倍。
現在他終於找到原因了,原來她竟然生過孩子。
“怎麼了,你的表情怎麼和那個道士一模一樣啊,我到底怎麼了,我女兒不會有事吧。”芳姐第一時間考慮還是自己的女兒。
可憐天下父母心。
魏子傑臉色一沉,問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務必好好回答,一句都不能說謊。”
芳姐急忙點頭。
魏子傑問道:“你告訴我,你曾經的那個男人,是不是身寬體胖,皮膚很熱,身體很好,而且不怕冷。”
芳姐一臉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啊,他就是那樣,大冬天,路上都結冰了,他都只穿着毛衣,還不冷,只是後來,就開始怕冷了。”
她顯然是想起了傷心事,臉色又開始暗淡了。
“我就知道,那我再問你,你和你丈夫是怎麼認識的,是別人介紹的,還是
你們自由戀愛的。”他急切的問道。
因爲如果是有心人撮合他們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特別是那個道士,他心裡一直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提到這個問題,芳姐有些臉紅,說道:“我們是自由戀愛的,我總是怕冷,可是他一點不怕冷,所以,我們就慢慢在一起了,和他在一起真的好舒服。”
說出這句話,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頓時臉色羞紅的低下了頭。
她雖然做了很多準備,要爲了自己女兒當小姐,但提起這樣的話題,還是忍不住羞澀。
畢竟還是個相對保守的女人。
魏子傑繼續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女兒現在在哪裡,那個道士有沒有說要帶走她。”
芳姐一愣,說道:“有,有,那個道士有說過要把我女兒帶走,但是,女兒是我的命根子,我怎麼能讓他帶走啊,我女兒現在就在我住的房間裡,怎麼了。”
魏子傑急忙問:“你住的房子在哪裡,帶我去,立刻,馬上,如果你想你女兒活着的話。”
聽到他說的那麼嚴重,語氣那麼嚴肅,芳姐頓時心亂如麻,也顧不上道士給她說的,不要隨便帶人看她女兒的話,急忙帶着魏子傑去了樓道盡頭的一個小房子裡。
房子很小,只有七八平米,牀上躺着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除了臉色蒼白,倒稱得上是一個小美人。
此刻她正在看電視。
雖然只是剛剛入秋,但是小女孩卻穿着厚厚的棉衣,而且還裹着被子。
“丫頭從小就怕冷,和我一樣,那個道士不讓我隨便帶人見她。”芳姐跟在後面說道。
魏子傑狠狠嘆了口氣,心中說道:“小丫頭,你運氣好,碰到了我,不然的話,最多三年,你就會被自己體內的寒氣給凍死。”
說着,不理會芳姐,朝她走了過去。
小丫頭對生人一點也不怕,看到魏子傑過來,還朝他打招呼。
“哥哥,你是誰啊,你能陪我看電視嗎,我一個人好無聊。”
說着,她又往被子裡拱了拱,小臉苦澀說道:“好冷啊。”
這麼小的女孩,卻要遭受這種罪過,魏子傑看的心痛,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來,讓哥哥抱抱,哥哥抱抱就不冷了。”
說着,他伸手就要把丫頭從被子裡爆出來,芳姐急忙阻止。
“別,千萬不敢,那樣她會生病的,入秋以來,她就特別怕冷。”
她一臉焦急。
魏子傑寬心的看着她,笑道:“相信我,我有辦法。”
小丫頭顯然有些不願意,但是,當魏子傑的手抓住她的手以後,她忽然感覺渾身一陣暖洋洋,舒服極了,立馬就再也不反抗,撲進了他的懷裡。
“哥哥,你的懷裡好暖和啊,比我的被子裡還暖和。”她眨着天真的眼睛看着他。
魏子傑笑道:“放心吧,有哥哥在,以後你都不會冷了,能不能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啊。”
小丫頭擡起頭認真的說道:“我媽媽說了,不能隨便告訴別人我的名字,不過呢,我想告訴你,哥哥,我叫天靈兒。”
魏子傑一愣,問道;“你姓田?田地的
田嗎?”
天靈兒急忙搖頭,認真的說道:“不是,是天空的天,我姓天。”
聽到這個姓,魏子傑頓時渾身一顫,驚訝的看向了眼前的芳姐,目光裡帶着一陣深邃的光芒。
“我先去你的房間,你哄她睡着了過來。”
看到魏子傑的臉色,芳姐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臉色深沉,轉身就走,眼神裡帶着濃濃的憂鬱,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魏子傑一愣,這纔看向了懷裡的天靈兒,說道:“還冷嗎?”
天靈兒:“不冷了,哥哥,你的手好神奇啊,我能感覺到,有一股熱氣從你的手上傳到了我的手上,然後就不冷了。”
天真無邪,大概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孩。
聽到她的話,魏子傑心都快被融化了,說道:“靈兒真聰明,實話告訴你吧,哥哥的身體就是個火爐,所以你抓着哥哥的手,就不會冷了啊。”
天靈兒還想說什麼,卻感覺到一陣疲倦,迷糊的說道:“哥哥,我好睏啊,先不和你說了,我想睡覺。”
這是魏子傑催眠了她。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叫芳姐的秘密。
他可不相信,一個姓天的女孩的母親,會是一個平凡的人。
如果不是這次回鬼窟,如果不是吸收了那所謂,生命之心的力量,同時接受了很多記憶,他也不會明白,天這個姓,到底代表着什麼。
看到天靈兒睡着了,他頓時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芳姐正盤腿坐在牀上,臉色陰沉。
“你以前就認識我?”魏子傑忍不住問道。
芳姐搖頭:“不,我第一次見你。”
魏子傑不信,說道;“你根本不是小姐,你也不是在路上偶遇我的,這一切你都是有預謀的,對不對。”
芳姐苦笑:“如果我說我是無意間碰到你的,你信不信。”
魏子傑搖頭,道:“這不合理。”
芳姐:“這世界哪來的那麼多合理的東西,不過我的確不是小姐,我勾引你,也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給丫頭找到一絲希望。”
魏子傑一愣,說道:“這麼說的話,你知道你自己的情況,也知道丫頭的情況?”
芳姐點頭,說道:“九陰絕脈。”
她說着,苦笑。
“其實當初我那個男人也知道,只是,他還是衝動了。”
她說着,笑了,但是比哭還難看,眼神複雜,帶着幾分懷念的悲慟。
魏子傑沉默,良久,才說道:“那爲什麼還要讓孩子出生,你明明知道,她幾乎不可能能活下來,活着,就是在等死。”
芳姐笑了,說道:“我們不也是一樣嗎,每個人都是一樣,活着就是等死,我憑什麼就不能有孩子,我也是個女人。”
她聲音低啞,眼角帶着淚痕。
“再說了,我不是碰到了你嗎。”
“我也不一定能救了她,就算能,代價也太大了,你憑什麼肯定我會那麼做。”
魏子傑皺眉,他的確能救得了那個女孩,但是,他還在猶豫。
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熱血衝動的少年,做一個決定之前,會考慮比以前更多的因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