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着知覺,王進知道,三件東西中,要數這根繩子的威力最大,既然已經能夠控制它,其餘的兩件就不需要了,貪多總是不好的,說不定就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想了想,王進向下看了看,斷崖並不高,一眼就可以望到底,若是直接將那木劍跟八卦盤扔下去,怕是還會被別人撿了去,不如……
王進手上開始催生元火,看着地上的地上的兩件法器,心中默默地爲它們祈福,兩位兄弟,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但是你們也應該體諒我不是,你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啊,是不你說?
呵,還有這樣安慰人的。
真如王進猜想的那樣,三件法器之中,要數那繩索的力道最大,其餘兩件在跟繩索對抗之後實力已經大不如前,催動火元,紫色的火焰很快包圍了八卦盤和木劍。
晃動的火焰將晌午的太陽光輝也比了下去,在這火焰中,那兩件法器快速地發生了變化,細密的裂紋很快遍佈八卦盤周身,而那木劍之上的裂紋更是多,更有“噼啪”的輕微響聲發出,最終,經過三個小時的煉化,那兩件東西終於化爲了粉末,看着腳下那一片金黃的粉末,王進一愣,但隨之一腳過去,那粉末也壤在了黃土之中,再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縱是你門派再厲害,也不會看出這萬里疆土之中的一抔粉末吧。
手裡的繩索很細小,猶如那孫悟空的金箍棒可以隨着自己的意願隨意變化,王進看着欣喜,也就把這繩索打了個結掛在了手腕之上,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裡還有一根黑色的細繩。
已經是下午了突然想起來還要去接張清雅,王進又慢悠悠地向學校走去,他不着急,反正離放學還早,其實,他對張清雅還有一種特殊的糾結,那就是藍菲菲橫亙在二人之間的溝壑。
依着王進的本性,即便是來再多的女人,他也來者不拒,但是藍菲菲第一次讓她知道了什麼叫做珍惜,一生得一人,一人惜一生,足矣。
想到了藍菲菲王進那剛有起色的心情頓時又失落了,他便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反正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就這麼慢慢走吧,真要是沒有了辦法,那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呢。
慢慢地走,慢慢地想,慢慢地失落。
手腕上的繩子在王進的心情低落的時候,彷彿知道他的主人是什麼心情,頓時變的冰涼了一些,似乎是爲了配合王進。
“你湊什麼熱鬧,你知道個屁啊!”王進擡起手看着手腕上的那根小黑線,一股血肉纏綿的感覺襲來,彷彿這個東西天生就是自己的一樣。
只是那根繩子不會說話,不然肯定要跳起來跟王進理論一番。
血肉相連?不會吧。王進突然想起來自己暈倒之前還吐了一口血在這上面,難道就是因爲那口血才讓這繩子乖乖聽話的。
“喂,我猜的對不對?”王進衝着那繩子傻子似的問了一句,不過沒有得到迴應。
一邊笑自己傻,一邊又向那學校的方向走去了。
………………………………………………
“俄國,是那裡。”
“是俄羅斯。”話剛說出口,許清揚纔想起來,面前的這位神仙估計記憶還停留在八國聯軍時代呢。
不介意許清揚的話,周逸仙開始在心裡
默默地考慮別的事情。
俄國地域廣闊,縱是自己能夠感覺的到那佛珠的氣息,但是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而且能夠尋到自然是再好不過,但是萬一尋不到或者那東西不是真的,那自己修煉的時間還要浪費一些。
“真人,您是不是有什麼顧慮?”許清揚看到周逸仙的臉色變化不定就知道他是在擔心着什麼,“不妨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幫的上您呢。”
聽到許清揚的話,周逸仙眼前一亮,對啊,眼前這個人的權利可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有他出面,相信會方便很多的。
“許老爺,您知道這佛珠的具體位置嗎?”
“真人,這次的案件是走私國家文物,即便那俄羅斯……俄國……”
“無妨,就俄羅斯吧,是我見識短了。”
許清揚慌忙擺手,“不不不,是我……”
周逸仙最看不的許清揚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粗暴地打斷他,“你只管說便是了。”
聽到這強硬的口氣,許清揚又回到了正題,“這次是一件國際性走私案件,而且就現在的國際形勢來看,美國跟俄羅斯交惡,形勢緊張,在這個節骨眼上,只要我國跟俄羅斯進行正常交涉,那丟失的文物自然會歸還我國,但是……”
剛剛聽到了希望,卻又聽到了一個但是,“但是什麼?”
“但是爲了營造聲勢,俄羅斯準備在他的那裡舉辦一箇中俄文化交流展,所以這批文物會在那裡駐留一段時間。”
還真是麻煩。周逸仙想到,在自己的腦海裡,華夏國辦事好像自古就是這麼拖泥帶水的,實爲拖沓,“會駐留多長時間?”
許清揚低頭想了一下,“按照以往經驗,短則半個月,長則一個月。”
“不行,我要馬上去。”說着話,周逸仙立刻站了起來,看樣子要走。
許清揚馬上攔了下來,“真人且留步!”
“嗯?”
“我國政府已經派出專人去接管這件事,我們可以混在其中,然後再做商討。”
“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可是您知道那些東西在哪裡嗎?而且俄羅斯的防守之嚴密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您有把握在這個時候敏感時期找到您想要的東西嗎?”
這一番話讓周逸仙有些猶豫起來,他倒並不是怕俄羅斯的那些什麼部隊,而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在修行者的世界裡,最忌諱的就是被別人知道,特別是被人廣泛所知,當然,在俗世找一個像許清揚這樣呢的代理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麼說,您好像已經有辦法了?”周逸仙突然明白過來許清揚這樣說的目的。
“沒錯,那個專門接管這件事情的人就是我,專家團會在這週六去俄羅斯,屆時您只要跟我們搭乘同一班飛機就可以了。到時候,憑您的本事,還愁拿不到那件東西嗎?而且據我所知,除了歐洲之外,俄羅斯是掠奪中國古文物最多的國家,若是您有興趣,說不定也可以在其中找到您想要的。”
老狐狸,真是一個老狐狸。
“那就有勞許老爺了。”
“真人客氣。”許清揚低頭回了一聲,待他再擡頭的時候,那周逸仙已經不見了。
每次都這麼來去無
蹤嘛!許清揚心裡憤憤不平,卻在這個時候聽到那周逸仙的話,彷彿是來自天邊,但又彷彿近在耳邊,“四天之後,鄙人定當來訪。”
“恭候真人!”正在心裡發牢騷的許清揚慌忙又彎下了腰,恭敬地回答了一聲,卻再沒有聽見任何的回聲。
那周逸仙從A號區出來,穩穩地落到了地面之上,若是晚上還好說,但是這是在白天,被人看到了就不好說了,而且他要辦的事情,也不用在天上辦。
“當今就是這個樣子嗎?”看着周圍繁華的高樓,周逸仙像是鄉下人進城一般,睜大了眼睛看着,就算是洞天府裡的懸空樓閣也沒有這麼豪華啊。
看那玻璃上映出來的光芒,堪比洞天府金雕的金色羽翼了,周逸仙像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在北京城的大街上四處觀看,四處驚歎,彷彿這是一個了不得的城市。
“哼,土包子,玩兒什麼深沉。”
“哈哈,這是中山裝嗎?怎麼跟我家司機穿的一個樣?”
“哈哈哈!”
周逸仙身旁走過幾個染着花花綠綠的頭髮的小青年看到他在見到高樓大廈之後的驚奇表情之後,都是一陣鬨笑。
“土雞瓦狗!”周逸仙心裡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背後則是一陣鬨笑。不過很快,這笑聲戛然而止,四個人同時一愣,然後跌倒在地,皆是一副呼吸困難的表情,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一般,都在極力拉扯着自己的脖頸周圍,彷彿在那裡真的有人掐住了自己。
事後,在有良知公民的好心救助下,120的急救車趕到,但已經爲時已晚,後診斷死人皆是心臟休克,死因完全一樣,而這四個人的家屬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哪裡聽得醫院這樣的解釋,之後就又是一出頗具天朝特色的醫鬧事件了,不過,這一切都已經與周逸仙無關了,但是,這一切卻又跟另一個人扯上了聯繫。
馬路的那一頭,王進正在等着紅燈過去,但就是這一等,讓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只有他知道,這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心臟猝死,一定是有人操控的,憑着直覺,王進一眼就鎖定了那個穿着中山裝的男人,道理很簡單,誰會在大冬天的就穿一個單衣,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瘋子,王進相信這個人就是一個瘋子。
出於好奇,王進釋放了一縷微笑的氣息過去,不料,一股巨大的反噬氣息撲面而來,差點兒將王進的五臟六腑震傷,虧得丹田之處的輪迴盤還在運轉得意調息,否則後果難料。
好可怕!
王進確定這就是昨天晚上被自己挫骨揚灰的那個人的同門,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武功心法,而修道者的門派則是具有相同的氣息,王進清楚地感覺到,兩者的氣息一模一樣。
“嗯?”周逸仙彷彿是感受到了什麼,回頭一看,熙熙攘攘購物的人羣,飯店裡吃飯的人們,公交站臺上等車的人,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我的錯覺?”小聲嘟囔了一句,周逸仙搖了搖頭,“是我太敏感了吧。”
公交車一輛接一輛,上下車的人們也換了一茬又一茬,彷彿一切照舊,在那個長達一百二十秒的紅燈過後,一個年輕的臉龐突兀地在人羣裡出現了。
王進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自己,隨後若無其事地隨着人流走到了對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