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娟打完電話後,很快就從金宅走出來一個璋頭鼠腦的矮男子,從邵娟口中得知,這男人叫費巖,是金家大宅裡面的外勤主管。
費巖將手甩到身後,端着主管的架子走到邵娟面前,賊眉鼠眼的盯着她看了半天,才微微眯着眼說道,“小娟,我們金家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當傭人的。”
“費主管,求你行行好,讓我朋友去金家謀條生路吧。”邵娟勉強咧出一絲討好的假笑,不過卻對這色迷迷的費巖厭惡到了極點。
“想讓我幫你也行。”費巖兩隻小眼睛盯着邵娟看了半天,才壞笑說道,“那就要看你怎麼表現。”
“你又想怎麼樣?”邵娟警惕的後退一步。
“我就是想……”費巖露出一嘴噁心的壞笑,突然把手朝邵娟腰間伸過去,“就是想跟妹子你親近一下。”
“啊……”邵娟驚呼一聲,嚇的躲到何文軒身後。她早就知道費巖是個大色狼,金宅很多女傭人都慘遭毒手,沒想到這混蛋這次把手伸向自己。
“臭丫頭,你還敢躲,信不信老子把你趕出金宅?”費巖怒吼了一聲,再次將魔爪伸向邵娟。
何文軒真是沒想到,這金家一個小小的管家竟敢如此囂張,光天化日就敢耍流氓,這讓他暗暗氣惱,伸手就抓住費巖的魔爪。
“咔嚓!”何文軒抓住費巖的手臂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之後便是費巖哭爹喊孃的慘叫聲。
“啊,疼,啊,疼死了……”費巖疼的直跳腳,感覺手臂就像是斷了一樣。
“混小子,你竟敢跑來金家打人,你小子是不想活了。”費巖忍受着胳膊的劇痛,指着何文軒臭罵道。
“打的就是你這種敗類。”何文軒一副理所當然的氣勢,絲毫沒把這傢伙放在眼裡。
“你……”費巖氣的咬咬牙,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守門保安,“你小子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
費巖跑過去跟保安隊長說了幾句,很快就帶着四五個保安圍了過來。
“給我打,把這小子給我往死裡打。”費巖退到後面,對幾個保安嚷嚷道。
保安也就是金家喂的幾條狗,聽到費主管的話,個個都舉着拳頭準備教訓何文軒。
“慢着!”正在這時候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幾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朝着女人很恭敬的鞠了一躬,“二夫人好。”
何文軒這纔看到,被大家稱作二夫人的女人真是夏芯荷,此刻正扭擺着誘人的身材走到費巖身旁。
“費主管,怎麼回事?”夏芯荷的語氣很溫柔,臉上始終帶着淺淡的笑容。
這女人臉上似乎永遠都帶着笑,就像是冬日裡最溫暖的太陽,永遠都讓人感覺溫暖和煦。
“回二夫人的話。”費巖很恭敬的朝着夏芯荷鞠了一躬,很客套的回道,“有人在金宅鬧事,我正想教訓他。”
“算了,把他趕走就是了,用不着動手。”夏芯荷說完這話,才擡頭朝對面看去,當看到何文軒的時候,她眸子一凝,“你?”
“是我。”何文軒笑着眨眨眼睛,算是打招呼。
“你怎麼在這兒?”夏芯荷有些警惕的盯着何文軒。
還不等何文軒答話,一旁的邵娟就搶先回道,“回二夫人的話,他是我朋友,本來是想來金宅當個傭人,沒想到跟費主管發生誤會。”
邵娟自然不敢把費巖非禮她的事說出來,如果得罪了費主管,她以後在金家肯定沒好日子過。
“當傭人?”夏芯荷再次看向何文軒,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對。”何文軒點點頭,也跟着邵娟的稱呼說道,“二夫人,還希望賞口飯吃。”
“嗯!”夏芯荷想了一下,扭頭對費巖說道,“他是我朋友,你幫他在金宅安排個事兒做。”
“這……”費巖剛剛被這小子打過,自然不願意給他安排事兒,但是二夫人的話他又不敢不聽,最終只得無奈的點點頭,“是。”
“嗯,那就麻煩你了。”夏芯荷對費巖說完這話,又扭頭看向何文軒,“那你就聽費主管的安排。”
“謝了。”何文軒再次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嗯!”夏芯荷並沒多說什麼,邁步朝街對面走去。
眼看着夏芯荷走遠,費巖纔再次變成一臉憤怒的樣子,狠狠瞪着何文軒,好半天才說道:“看在二夫人的面子上,我就把你留在金宅,以後你就在馨香閣給少小姐當傭人。”
“啊?”聽到這話,邵娟臉色一沉,趕忙哀求道,“費主管,能不能給何文軒換個地方?”
“哼,不行。”費巖將手甩到身後,高傲的昂着頭顱,滿臉幸災樂禍的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多流弊。”
說罷,搖頭晃腦的朝金宅走去。
那幾個保安也用同情的眼神盯着何文軒看了半天,才笑着離開。
“走吧,咱們進去吧。”何文軒沒想到進金宅當個傭人還這麼複雜,幸好夏芯荷幫忙,要不然還得費不少周折。
“大哥哥!”邵娟突然拉住何文軒的胳膊,小聲勸道,“我看你還是別去金宅了。”
“爲什麼?”何文軒一臉的不解,“既然費巖那狗東西已經答應讓我在金宅當傭人,我什麼不去?”
“唉,你是不知道,費巖讓你去馨香閣當傭人,這明顯是想整死你。”邵娟一臉的沮喪,早就知道得罪了費巖不會有好下場。
“馨香閣有這麼恐怕?難道里面住着野獸?”
“馨香閣裡面住的比野獸還恐怖。”邵娟應了一句,又湊過腦袋,緊張兮兮的解釋道,“這馨香閣住的是少小姐金如顏,簡直比野獸還可怕。”
“不就是一個女人,能有多可怕?”
“具體我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去馨香閣當差的傭人,幹不到三天就會變成殘廢,不是斷腳斷腿就是面部毀容,甚至有人直接被擡去醫院。”邵娟故作誇張的解釋道,臉上一臉的驚恐。
“呃?”聽到這話,何文軒心裡感到很好奇,他倒很想見識一下這女人。
“所以,我勸你還是走吧,別進去變成個殘廢可不划算。”邵娟好心勸道。
“走,看我怎麼馴服這頭金家的小野獸。”聽完邵娟的話,何文軒絲毫沒有畏懼,帶頭朝金宅走去。
“喂!”邵娟嚇的再次抓住何文軒的胳膊,繼續勸道,“你真的別去了,太危險了。”
“連死都不怕,我會怕一個女人。”何文軒咧嘴一笑,再次朝金宅走去。
看到何文軒如此固執,邵娟無奈的咬咬牙,也快步跟了過去。
在經過保安亭的時候,保安對何文軒做了登記,並簽了一份合同,發給他一塊銅卡。
這銅卡跟之前撿到邵娟的那個銅卡一模一樣,是純銅製造,前面有花紋,後背刻着金字。
何文軒掂了掂手裡的銅卡,無奈的搖搖頭,誰特麼這麼傻逼,竟然用這個做出入證,既浪費又不方便。
領完銅卡後,便跟着邵娟一起走進金宅,宅院裡面有很多明清建築,四處有假山花園及湖泊,跟宮廷布設的差不多。
只是這裡面的建築都長的一個樣子,剛來還有些分不清。
聽邵娟將金宅的情況都講了一遍,這金宅的傭人比主子還多,所有傭人住在西區,主子住在東區。
金家人口衆多,總共有三百多家子,而掌管金家的家主名叫金萬里,他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而那金如顏就是金萬里最小的女兒。
金萬里夫婦及其兒女是金宅最核心人物,他們在金宅地位最高,其次是叔伯,再次是姨舅姑,以此類推。
“對了,之前被你們稱作二夫人的那女人是誰?”聽完邵娟的話,何文軒忍不住追問道。
“她叫夏芯荷,是二少爺的夫人,是金宅最善良的女人,對我們下人也特別和善,從來沒有瞧不起我們任何人。”一提到夏芯荷,邵娟就眉飛色舞的介紹起來。
“哦。”何文軒點點頭,那這麼說,夏芯荷就是金如顏的嫂子。
“沒想到你還認識我們二夫人。”
“只是偶然見過一面。”何文軒解釋道。
“如果你遇到大麻煩,你可以去找二夫人,她肯定會幫你。”
“嗯!”何文軒點點頭,又掃了一眼大院子,“這馨香閣在哪呢?”
“吶!”邵娟伸手指了指湖對面的房子,“就那個,我帶你去。”
“嗯!”在邵娟的帶領下,何文軒來到馨香閣。
按照規定,保潔不能進入馨香閣,邵娟又對何文軒囑咐了幾句,便扭着小屁股轉身離開。
何文軒盯着馨香閣的牌匾看了幾眼,咧嘴一笑,便跨步朝裡面走去。
剛走到門口,上方就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只見從門頭上用下來一股粗壯的水柱,就像是瀑布一樣朝何文軒身上衝過來。
而且這小瀑布還散發着一股*兒,應該是尿的味道。
何文軒猜到肯定是少小姐金如顏給自己送的見面禮,沒想到這女人還玩這麼幼稚的把戲。
“呵呵!”何文軒咧嘴一笑,手臂抓住門框用力一甩,整個人便甩進房間內。
那粗壯的尿柱嘩啦啦全部涌下來潑在地上,將大理石地板弄的溼漉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