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欲離開,卻見任靜扭着小蠻腰跑到何文軒前面,“何總監,我……我……”
想說什麼,扭捏了半天也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何文軒扭頭看了旁邊的顧冰倩一眼,這才低頭對任靜打趣道,“丫頭,你這樣子是不是尿急呀?”
“咳咳!”顧冰倩乾咳幾聲,在心裡罵了一聲“流氓”,這傢伙沒事兒就愛調戲小姑娘。
任靜臉色一紅,微微搖頭,“不……不是。”
“既然不是尿急,那肯定是空虛寂寞冷,憋的難受吧?”何文軒繼續調侃,沒事兒他就愛逗一下這羞答答的小丫頭。
這話一出,顧冰倩立刻丟來冷冷的白眼,倒是一旁的任靜反而更加羞澀,臉也變得更紅。
她沒想到何總監當着顧總的面會說出這種話,這讓她感覺很害羞。
扭捏了半天,任靜一咬牙,直接跪到何文軒面前,“何總監,求你幫我父親檢查一下,看能不能治好他的瘟疫。”
她也是鼓了很大勇氣纔開口求何文軒幫忙,畢竟檢查瘟疫病人有很大危險,醫生很容易被病毒給傳染。
“快起來。”何文軒急忙將任靜從地上扶起來,這才嚴肅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保健委已經委派我來桃花村治療瘟疫,我原本打算吃了飯來幫你父親做檢查,既然這樣,那就現在給他檢查吧。”
“謝謝何總監,謝謝何總監。”任靜彎腰道謝。
雖然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父親的疫症,但是有何神醫幫父親治療,也算多了一些希望。
“走,帶我去見你父親。”何文軒吩咐了一聲,又扭頭看向顧冰倩,“大美妞,你就別來了,以免被病毒感染。”
畢竟現在還不知道瘟疫的具體病毒株,一切都要小心爲妙。
“你們都不怕,我又豈會害怕。”顧冰倩微微一笑,率先朝任大叔臥室走去。
任大叔正躺在房間裡發呆,眼看女兒帶着兩人進來,便對女兒呵斥道,“小靜,帶兩位貴客出去吧,別染上怪病。”
還不等任靜說話,何文軒就主動迎了過去,“大叔,我是保健委派下來治瘟的,我先來幫你檢查一下。”
說罷,伸手就要去給任大叔診脈。
誰知道這任大叔將手藏了起來,不耐煩的嚷嚷道,“快走快走,說了不讓你們治,你們保健委每月都派醫生過來,但是每次派來的人都因爲染上瘟疫而死掉,你說說你們……”
任大叔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不過明顯是對這什麼保健委感到失望,現在已經不再相信什麼狗屁保健委了。
更何況面前這小子跟閨女相熟,他就更不可能讓這小子治病,別到時候瘟疫沒治好,把小子命給搭進去了。
“爸,你就……”見到父親這般頑固,任靜有些着急了,本想勸勸父親,話沒說完就被父親給打斷了,“出去出去,都給我出去。”
“這……”任靜嘟着小嘴,一臉委屈的站在原地,看到父親這般固執,她快要急死了。
何文軒上前拍拍任靜的肩背,這纔對任大叔說道,“大叔,你之所以不讓我給你檢查身體,是因爲害怕把瘟疫傳給我,但是如果我不接觸你的身體,這樣就沒事了。”
“什麼意思?”任大叔扭頭看向何文軒,似乎沒明白其中的意思。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懸絲診脈?”何文軒將手甩到身後,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可以不接觸你的身體,用銀絲幫你診斷脈相,這樣就不會傳染了。”
“懸絲診脈?”任大叔用那種驚疑的眼神盯着何文軒看了半天,最終忍不住冷笑起來,“小子,你當我沒讀過書,用這種鬼話來騙我,誰不知道這懸絲診脈只是傳說,哄小孩的。”
不僅任大叔不信,就連顧冰倩和任靜也不相信,這懸絲診脈確實只是一種形式,並沒有任何實效性。
“咱們不妨試試。”何文軒咧嘴一笑,表現的非常自信。
“試就試,我看你能整出什麼腰蛾子。”任大叔打心眼裡就不相信所謂的懸絲診脈,既然對方非要試試,那就無話可說,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怎麼收場。
何文軒略微一沉思,扭頭對顧冰倩道,“顧總,麻煩你弄點銀絲過來,要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純度。”
“這個好辦。”顧冰倩點點頭,不過還是忍不住質疑了一句,“你真的能用銀絲診脈?”
“你不信?”
“懸絲診脈這明明就是假的,古今中外科學家都論證過,這銀絲不可能診出病人的病症。”顧冰倩很堅定的闡明自己立場,因爲她相信科學。
“有些東西你不會不代表他不存在,好了,趕快去準備銀絲。”
“那……好吧。”帶着滿滿的質疑,顧冰倩還是給助手打了個電話。
一旁的任靜則是暗暗着急,她也認爲這什麼懸絲診脈根本不可能,只是父親要是知道何文軒騙他,就更不可能讓他治療。
“何總監,要不然……”任靜本來想說讓何文軒換種診斷方式,不過話沒說完,就被對方給打斷,“怎麼?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我……”
“既然相信我,那就去準備一支蠟燭。”
“這……哦。”任靜扁了扁嘴,只得去找蠟燭。
很快,銀線和蠟燭都準備好了,兩女既期待又擔心的盯着何文軒,他們很想知道這大神醫怎麼靠着一根銀線來診脈。
何文軒將銀線一頭系在任大叔右手手腕上,之後將另一頭固定在五米外的木桌上,用蠟燭將銀線加熱到三十八度。
準備完這些,他纔將手指搭在銀線的另一頭,之後微閉着眼。
“裝神弄鬼。”看到何文軒這副神秘莫測的樣子,任大叔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還別說,這樣子裝的倒挺像那麼回事兒。
過了一分鐘,何文軒才微微睜開眼,站起身在原地跺了幾步,之後轉過身背對着任大叔。
“小子,你懸絲診脈查到了什麼?”任大叔搖搖頭一陣好笑,想必這小子裝神弄鬼什麼都沒查出來。
“大叔,你氣脈不暢,三經受阻,氣血逆行加快,雙腳底部會時常發麻,太陽穴會在午夜十分傳來劇痛感,心律不齊,每次睡醒後心髒會加速跳躍……”何文軒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大串。
此刻躺在牀上的任大叔哪裡還笑的出來,雙目圓睜有些不可思議的盯着何文軒這小子。
這小子說的一點沒錯,說出了他身上全部的症狀,就連有些醫院沒檢查出來的頑疾都被他說了出來。
真是難以置信,何文軒竟然能通過一根銀絲查出他身上全部症狀。
說實話,任大叔以前從來不相信懸絲診脈這種鬼話,不過今天親眼所見,他纔不得不信,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懸絲診脈這種神奇絕技。
任大叔慢慢從牀上站了起來,盯着何文軒的背影看了半天,才顫聲說了一句,“小子,你果然厲害,竟然查出了我身上所有的癥結。”
之前來過很多保健委的“神醫”,他們基本上都沒查出他的癥結,沒想到面前這小子用一根銀絲就查出了他的癥結,這不得不讓他佩服。
聽到任大叔的話,顧冰倩知道何文軒已經通過懸絲查出任大叔的病症,目光微微聚攏到何文軒身上,眼中閃動着奇異的光彩。
沒想到被古今中外科學家證實不存在的東西,竟然讓何文軒得到了印證,這傢伙簡直太神了。
懸絲診脈,一個古老的傳說,竟然被自己身邊這個男人印證了它的存在。看着男人的背影,顧冰倩突然想到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夠強大,一切皆有可能。
看來,這何文軒就是那個足夠強大的男人。
“何總監,你簡直太厲害了,竟然真的只用一根線就查出了我爸爸的症狀。”一向很安靜的任靜也忍不住驚呼起來,表情非常誇張,整個人顯得非常亢奮。
何文軒這才慢慢轉過身,指了指還懸在房屋中間的那根銀絲,“其實懸絲很難,卻也很簡單,只要你將心思全部凝聚到這上面,才能感受到脈搏的跳動。”
“雖然我不太明白你說的話,但是我相信你說的絕對沒錯。”任靜此時就像一個被灌醉的傻丫頭,只要何文軒說的任何話都是哲理。
“真乖。”何文軒看到這丫頭呆萌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她臉蛋上掐了一把。
臉蛋被掐過之後,任靜似乎才醒悟過來,小臉一紅,繼續問道,“你既然能查出我爸爸的病症,是不是就能幫他治好?”
“呃,我剛剛查到的只是叔叔因爲瘟疫而引起的後遺症,想要查到他的病毒株,還需要看血。”說完這話,何文軒扭頭看向任大叔,“我需要你的血。”
“小子,就衝着你這懸絲診脈的本事,我就把這條老命交給你了,你說怎樣就怎樣。”任大叔現在已經是徹底被何文軒的神技給折服了,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好,你只需要割破你食指,滴幾滴血就可以了。”
“行。”任大叔應了一聲,不過又好意提醒道,“你千萬小心,以前那些醫生就是因爲跟我接觸後,才染上瘟疫病毒的。”
“我知道。”何文軒點點頭,在查出病毒之前,他自然會謹慎小心。
按照要求,任大叔用小刀割破了手指,將幾滴血滴在一碗清水裡面。
何文軒又向這些血液裡灑了一些藥粉,很快,血液變成淡黃色沉澱下來,只有少許黑色漂浮物。
盯着這些黑色漂浮物看了一會兒,他才最終得出結論,“這是一種容易變異的新型病毒,病毒攜帶者的血液和汗液都能快速傳播病毒。”
“那有沒有辦法治好?”任靜急迫的追問了一句,她不懂什麼病毒,只想治好父親的病。
“有辦法。”何文軒肯定的點點頭,之後又沉聲補充了一句,“但是需要幾味特殊的草藥。”
“需要什麼草藥,我去買來。”顧冰倩接了一句。
“呃。”何文軒尷尬的抓抓腦袋,“據我所知,紫烏和雲靈草這兩種草藥早已經絕世,想找到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