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是何必呢?”劉謙和搖頭嘆息,帶着人離開了。
李秀珍有着自己的固執與堅持,關好門之後,抹了一把眼淚。過了好一陣纔出來,而這會兒時間,何文軒也知道了來龍去脈!
原來,當年蘇月還不到兩歲的時候,父親便因爲工作,失去了生命,那時候廠裡還算人道,賠了好幾萬快錢,並且讓蘇月一家子住在這裡。
可惜,李秀珍畢竟只是一個女人,又不會什麼手藝,更沒什麼經濟頭腦,加上有個敗家兒子蘇強,賠的那些錢,早就用光了。
那陳紹白看上蘇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騰房子就是陳紹白搞出來的把戲,逼迫蘇月乖乖就範。李秀珍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女兒推向火坑呢?所以,就這麼一天一天的扛着,殊不知,今天這些混蛋又上門來了。
“這羣敗類!”何文軒罵道,胸腔怒火燃燒,憤憤難平!
幸好自己今天過來了,不然還真不清楚,蘇月過得這麼苦悶。
“那個陳紹白,最不是東西了,這些年禍害了不少清白女子,不僅如此,家裡去年分了不少新房,據說他那個跟廠裡不沾邊的舅舅,都分了兩套新房呢!”李秀珍說着說着,眼淚又要落下來了。
這頓放也沒辦法吃下去了,根本沒那個心情呀。
“哎,這是什麼世道呀,你說。”李秀珍嘆息道,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何文軒捏着拳頭道:“伯母,這件事情你別擔心,我來處理就好。”說完,何文軒又給蘇月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按照之前的打算,何文軒是想讓李秀珍母女倆到商會去住的,商會裡有現成的房子,寬敞得很。二來嘛,蘇月上班方便,李秀珍的廚藝不錯,每天一日三餐給大夥兒做飯肯定沒有問題。
不過,現在何文軒改變想法了,就這樣搬走了,豈不是表明李秀珍母女倆低頭服輸了嗎?豈不是讓陳紹白那混蛋逍遙法外了?
不行,一定要給這些砸碎一點顏色瞧瞧。如此敗類居然還是警隊裡的人,荒唐至極,可笑至極!
“嗯?”然而,何文軒正準備開車門的時候,何文軒忽然發現,自己的車被人給砸了。
“王八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竟然你要找死,老子不送你一程,怎麼對得起自己?”何文軒恨恨罵了一句,直接給市局局長江濤撥通了電話。
接到何文軒的電話,江濤非常高興,笑呵呵道:“哎呀,何老弟,你可很少給我打電話呀,你在哪兒呢,趕緊過來,等你喝酒呢,一會兒老高也得過來呢!”江濤口中的老高,指的是高大炮。
“酒就不喝了,我是來報案的。”何文軒沉聲道,怒火已經在心底蔓延開來,不把陳紹白收拾的服服帖帖,何文軒是真咽不下這口氣。
“開什麼玩笑呀,你報哪門子案呀。”江濤不怎麼相信。
“我的車被人給砸了,好像還是警隊的人。”何文軒說了一句。
“什麼?”江濤一聽,酒一下子醒了過來。
媽呀,居然有警察局的人,把何文軒的車子給砸了,這不是要老子的親命嗎?不行,自己得馬上趕過去。
“何老弟,你在哪兒呢,老哥我馬上過來。”江濤是真坐不住了。
“我在陽光小區等你。”說完,何文軒直接把電話給撂了。
江濤一聽,頭皮都麻了,這羣王八蛋,真不給老子省事兒呀,你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何文軒這混蛋?
“江局,喝酒呢,你幹嘛去呀?”有人道。
江濤忍不住罵道:“喝喝喝,喝個屁,就等着捱打板子吧,還喝酒!”說完,江濤急匆匆離開了,一上車直接讓司機拉響了警報,呼嘯着衝向了北四環,因爲是警車,所以江濤的速度非常快,僅僅用了十分鐘不到,便到了陽光小區。
看見何文軒外面等着,江濤忙迎了上去,“何老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喏,你自己看吧。”何文軒指了指自己的車,面無表情。
“這羣混蛋!”江濤嚇得冷汗都出來了,王八蛋,你砸老子的車也行呀,你幹嘛砸他的車呀,砸他的車,可不就是打自己的臉嗎?
“門衛應該有線索,如果推斷無誤的話,犯罪人員叫做陳紹白,是陽光集團副總裁的獨生兒子。”這些基本信息,何文軒還是比較清楚的。
何文軒也想過,自己的大寶馬也算是豪車了,劉謙和這樣式的門衛,別說砸自己的車了,估摸着摸一下都沒那膽子。
從剛纔的表現來看,劉謙和還不至於天良喪盡,唯一的可能就是陳紹白了,因爲自己搶了他看上的女人蘇月。
“馬上控制保衛科,一隻蚊子都不要放過。”江濤這會兒酒完全醒了,直接掏出了配槍,衝了進去。
“警察同志,你,你們要幹嘛呀?咱們,咱麼可是一個系統的啊,別別開槍呀。”之前跟在劉謙和身後的一名男子,一瞧這陣仗,頓時就嚇尿了。
“啪!”
江濤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砸了過去,黑着臉爆喝道:“說,陳紹白在哪裡?”
“我……”
“啪!”江濤身後的警員上前又是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這一巴掌更狠,連牙都扇飛了。
“我知道,我知道。”劉謙和此刻也看到了外面的何文軒,還用說嗎?這些警察肯定是來幫何文軒的呀。
劉謙和雖然沒見過大世面,不過眼力勁兒還是有的,知道李秀珍母女倆找到了大靠山,毫不猶豫的把陳紹白給賣了。
“我知道陳紹白在哪裡,警察同志,我知道。”劉謙和忙道。
“知道不好快說,等着挨槍子兒呢!”江濤又是一瞪眼。嚇得劉謙和脖子一涼。
這一次,劉謙和再也不敢怠慢了,“在,在前面三號樓的地下室裡打麻將,裡面是個賭博廳。”
“嗯?”江濤一聽“賭博廳”,眼睛頓時亮堂了幾分,吼道:“子彈上膛,準備戰鬥!”說完,率先帶着人跑了過去。
到了地下室門口,直接擡起一腳踹飛。
“警察,都別動!”江濤爆喝一聲,只掃了一眼,便心驚不已。
天呀,陳紹白那王八蛋膽子也太肥了,在這裡聚衆賭博,居然穿着*,簡直是膽大妄爲。
“啪!”江濤鳴槍示警,大吼一聲:“所有人往右側靠攏,蹲下,誰要是隨便亂動,亦或者企圖逃跑,直接開槍擊斃!”
“別動別動,大家都別動!”陳紹白一聽這話,頓時嚇蒙了,萬一一梭子下來,自己可不就玩了嗎?
那不行,自己還有很多漂亮女人,沒有玩夠呢。
“啊,原來是江局長呀。”陳紹白又定睛一看,嘿,帶隊的可不就是市局局長嗎?要說陳紹白腦子轉得也快,忙湊了過去,“江局長,你可別誤會,我其實是臥底。”
“你把老子當白癡,還是你智商不高?”江濤冷笑,“你見過誰臥底穿着*的?”
陳紹白的臉唰的一下子,全都白了。
“抓到陳紹白了沒有?”正在這時候,何文軒也到了現場。
江濤點了點頭,“何老弟,幸不辱命,一網打盡。喏,這就是陳紹白那臭小子。”說着,江濤踢了一腳陳紹白。
陳紹白此刻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臭小子,居然有如此強硬背景,居然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兄弟,自己還傻不拉唧的去找他麻煩,這不是找死嗎?
“把人統統帶走,連夜審查,一個不漏!”江濤大手一揮,把人犯全都給壓了回去。
回過頭來,江濤又衝何文軒道:“何老弟,你還是跟我的車一起走吧,你的車我讓人開去修理。修好了再給你送回去。”
“那就有勞江大哥了。”何文軒倒也沒有客氣,徑直鑽了上去。
何文軒能上車,江濤鬆了一口氣,如果何文軒非得揪着這事不放的話,對自己的前途肯定有很大影響。現在看來,何文軒是不打算深究下去了。
其實,何文軒也沒有責備的意思,任何行業、任何羣體,都有可能出現一些敗類,比方說孫世傑,比方說冉洪濤。有一兩顆老鼠屎,一點都不稀奇。只要第一時間發現,將其清除也就沒事了。
“滴滴……”這時候,高大炮的電話打了過來。
江濤拿手機在何文軒面前晃了晃,接了起來。
“喂,江濤,你幾個意思呀,請老子喝酒,你人呢?我都到了。”高大炮不滿的喊了一嗓子,旁邊的何文軒都聽見了。
江濤苦笑道:“老高,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喝不成了,何老弟這邊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呀。”
“何老弟?你是說文軒?他怎麼了?”高大炮問道,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何老弟的車被人給砸了,我現在要回去調查案子呢。”江濤說道:“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給你補上,行嗎?”
“翻了天了還,敢砸老子兄弟的車,他有幾條命不想要了?”高大炮也是一點就炸的主兒,怒氣衝衝道:“等着,我馬上就到警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