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方旭這種明明白白的假話，小白臉李原明知道是騙人的，但卻是一臉的嚮往。
“看來方兄身份不一般吶。”
“哦？”方旭略微有點莫名其妙，“此話何解？”
小白臉擺手一笑，顯得高深莫測：“看來方兄確實不是城中之人，你是有所不知吶，聖女大人早在很久之前就下了一條命令，城內之人，任何人都不允許離開主城半步，換言之，大家都是籠中鳥，甕中鱉，主城也有好多年沒有開過城門了，沒人能夠出去，更沒有人能夠進來。”
小白臉李原這些話是半真半假，聖女沒有下過這種命令，但所有人確實沒辦法出門，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八個城門處，有一種無形的天然屏障，別說一半的普通人了，就連一些高手沒有辦法穿透那種屏障離開主城，這麼多年，沒有一絲傳聞說有人離開的，更沒有聽聞有城外進入的人。
不過倒是有些別的傳聞，普通人不知道，但李原所在的宗族不小，他知道一些內幕，所以他看方旭的目光，深邃中有了一些變化。
方旭一愣，道：“沒有人能夠離開？聖女爲什麼下這種命令？”
“這一言半句也解釋不清楚，而且現在說這些事情，有煞風景，有時間的話，我可以跟你好好聊聊。”
見李原不想多談，方旭也不好多問，而且他也不怎麼關係這個漢宗主城的事情，管你們出不出的去呢，只要自己能夠離開就行了。
轉眼間，時間大約九點半，碼頭上出現了不少騷動的聲音，遠眺望去，數百米寬度的漢宗河上，緩緩而來一艘巨大的船隻，至少跟普通的那些船隻比起來，這艘船夠高，夠寬，夠大，它一出現，就成爲了城南碼頭上，最亮眼的存在，大家很難把目光從它身上移開。
此時碼頭上等待的人更加多，方旭身後也已經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
三層花船，近百米長，如果放在真實的古代，這應該屬於木質結構的航空母艦呢。
方旭暗暗也咋舌不已，這個樂香舫，後臺一定不小，說不定就是那個好色宗主的私家後花園，說那些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和花魁，說不定都已經是宗主穿上的恩物了。
如果沒人罩的話，這種大型的青-樓，不可能這麼受人追捧的，這裡面每天的利潤，光是門票就足夠人眼紅了。
想想，就算上去一千人，每個人繳納門票三十兩，這就是三萬兩啊，算購買力，一天一千多萬的門票，似乎有點太誇張了。
“李兄，這樂香舫生意不錯啊？每天都可以有數萬的進門收入，這可是純利潤呢。”
李原搖扇一笑：“方兄有所不知，樂香舫賺得多，花的也多啊。這船的船伕就有千人，大小奴婢小斯也有數千人，吃喝拉撒都是錢，還有各種小主。”
“那他們也沒少賺吧？”方旭知道小白臉李原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樂香舫提供了數千人的工作崗位。
“那誰知道呢？沒人能查他們的賬本！”
“哦？莫非，她們的後臺極大？”
“這倒不是，只是她們的實力不弱，不亞於一些大的宗族，裡面也是高手如雲，想要在樂香舫找麻煩的人，至今還沒幾個能夠全身而退的。方兄，你莫不是看着眼紅了吧？”李原呵呵一笑。
方旭擺着手，搖着頭：“李兄見笑了，我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
這話把李原給逗笑了，方旭剛纔可是明着搶了不少銀票呢。
樂香舫這靠岸的速度極慢，慢悠悠從出現到靠岸，愣是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靠岸之後還沒有直接開門放梯，而是讓這些piao客們繼續幹等着。
這些等待的人好像也不着急，並沒有出現什麼混亂和抱怨，說起來自律的次序還是很不錯的。
方旭這是第一次見，心頭卻忍不住有些着急。
“李兄，此時都已經是二更了吧？樂香舫這靠岸不開門，是個什麼意思？”
“方兄莫急，一會就好了。”李原像是一個老江湖，搖扇不停，一臉的微笑風輕雲淡。
方旭撇了撇嘴，也沒有再問。
又過了十來分鐘，隨着砰的一聲，禮花上天，照耀着半個湖面，夜空中非常亮眼。
隨着禮花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之後，樂香舫正式開業了，遠遠可見船上一羣流鶯分成兩隊，全是粉衣，每人手提一盞燈籠，人數有三十多人，隨着這兩隊粉衣女人出現，之後又從船艙內魚貫而出了不少女人，看這些女人的衣服樣子，五花八門什麼顏色都有，應該是屬於小主之類的，跟那些粉衣婢女不是一個級別。
不過說起來，方旭遠遠看去，哪怕是那些粉衣的婢女，也是挺漂亮的，從頭到尾就沒有歪瓜裂棗。從婢女的質量就大概能夠知道，裡面那些小主、紅倌人、清倌人、花魁都是什麼級別了。
出現迎客的女人不少，一個個的往外走，上百人的隊伍，當真是粉黛三千，讓方旭眼花繚亂的同時，更是暗暗大呼，這要人命吶，哥這樣定力的人都有些小激動，更別說那些色中餓鬼了，你看看你看看，那邊那個老光頭外加駝背，跟龜仙人似的，口水都出來了。
排場不小，人數不少，這也算是正式開業了。
隨着船板緩緩放下，船身鏈接到了碼頭上，從上面蓮步走下來了兩名半老徐娘。
這兩個婦女一出來，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方旭的目光也在她們身上挪動不開，似乎有一種什麼魔力，好像吸鐵石似得，專門吸引男人的目光，當然，除了她體態風姿顯得雍容華貴之外，方旭所注意的，還有她們身上的那種氣息，高手啊。
方旭暗暗搖頭，漢宗可真不是一般的存在，光是這種窯子，兩個媽媽桑都有讓自己看不透的實力，要動手打起來的話，方旭沒有自信面對她們任何一個，估計就是老怪物親自過來，也不一定能夠佔到什麼便宜。
這樣的女人要是放在現代，不說能夠進入多麼大的家族吧，至少不會過來當媽媽桑，比較三教九流之中，青樓可不算什麼好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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