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看着林煜倒黴的李響目瞪口呆,他尋思着以前有沒有地方得罪過林煜,如果有的話趕緊想辦法補救,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連衛生局的大老闆都搭上線了。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林煜來到了許嵐嵐的家裡,陰陽針續命,當然不是一次就能做得到的。
許嵐嵐今天要上班,所以林煜便自己來到了她家裡,爲許母把過脈後,林煜眉頭稍稍的舒展開了,他笑道:“伯母的情況比昨天好多了,持續半個月鍼灸,以後問題就不大了。”
“謝謝你了小林,我只想問一句,我還有多長時間。”許母突然說。
“阿姨這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啊。”林煜笑了笑,這也是人之常情,因爲許嵐嵐的母親病情已經屬於中後期了,醫生已經診斷出來,她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他現在說能爲她續三五年的命,這確實讓人有些難以相信。
“不,我相信你的醫術。”許母搖搖頭道:“我比任何人都瞭解我自己的身體,經過你治療,我今天感覺明顯比以前好多了。”
“那阿姨還在擔心什麼?經過我鍼灸治療,然後輔以中藥食療,我至少能保證你能和正常人一樣健健康康的生活上三到五年。”林煜一邊爲她施展陰陽命針一邊說。
“我擔心的不是我的健康,而是我的命。”許母笑了笑,她的神色有些悽然的說“五十而知天命,我今年已經有五十歲了,我的命,我比誰都瞭解。”
林煜微微的一愣,他感覺到許母是屬於那種看透世態炎涼的人了,他笑了笑說:“沒事,你一定能健康生活的,現在我行鍼,你暫時不要說話。”
許母點點頭,她微微的閉上雙眼,躺在了牀上,林煜拿起鶴尾金針,開始爲她鍼灸。
許母應該是一個大家閨秀,只是常年累月的病痛讓她的身體顯得十分的乾瘦,個子並不算矮的她恐怕連七十斤都不到,一眼看去,她整個人只能用皮包骨頭來形容。
許母身體裡的癌細胞擴散的厲害,在這種情況下,林煜只能保證她像正常人一樣多活三五年,畢竟他是人,不是神仙。
運氣行鍼,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完成,行鍼完成之後,林煜收起金針消毒。
經林煜第二次鍼灸,許母的精神明顯的比上一次更好一點,她坐起來之後去給林煜倒了一杯水。
“按時吃藥,明天我來繼續給你鍼灸,中藥加食療,那些西藥就可以停了。”林煜說。
“謝謝。”許母點點頭“嵐嵐也快回來了,留在這裡吃頓飯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林煜笑了笑。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許母站起來說:“她回來了,我去開門。”
許母走到了門口,當她把門打開以後,她的表情明顯的一滯,似乎她看到了什麼不願意看到的人。
“三嬸,好久不見了。”門口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冷笑道。
“許子陽,這裡不歡迎你。”許母厲聲說着,就要把門給關上。
“三嬸,咱們是親戚啊,你怎麼能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門口的男人一把將門掩住,同時兩名保鏢把門推開,強行走進了屋子裡。
“喲,裡面還有客人啊,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來人向林煜彬彬有禮的點點頭。
林煜不動聲色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他同樣向從門口走來的許子陽點點頭。
許子陽,許氏集團代總裁,許嵐嵐大伯的兒子,他來到這裡的原因,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出來。
“三嬸,我來的目的我想你也知道了,我不想多說,這份合同在這裡,你把合同簽了,你可以得到一大筆錢,然後你們和許家,就徹底的沒有關係了。”許子陽直接說明了來意,他把兩份合同放在了桌子上。
“我是不會籤的,我也沒有這個權限,現在,馬上走,這裡不歡迎你。”許母淡淡的說。
“你是沒有這個權限,但是股份的持有人是嵐嵐,三叔過世以後,那些股份擺在那裡也沒有用,不如賣個好價錢,以後你們母女這輩子都衣食無憂。”許子陽說。
“我們現在過的很好。”許母淡淡的說“不用你們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可以看看合同,這一次我是帶着十二萬分的誠意來的,三嬸,你和堂妹也算是許家的人了,住這地方,還真難找,這傳出來,會有損我們許家顏面的,我已經在富貴城給你們準備了別墅,合同生效,你們馬上可以搬過去。”許子陽邊說邊打量着室內的環境。
“不需要,我們住在這裡習慣了,你走吧,我們母女現在已經遠離了許家,你們許家的爭權奪勢,請不要牽扯到我們。”許母說。
“呵呵,我們和二伯現在的股份相當,如果真火拼起來,大家誰也佔不了便宜,三嬸,堂妹手裡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對我爸還有二伯來說都很重要,二伯是什麼人你清楚,整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如果他找上門來,恐怕可沒這麼好的條件了。”
許子陽一邊說一邊點起一根菸道:“你可以認真的考慮考慮,反正我不着急。”
“許子陽……說真的,我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無恥的人。”許母瞟了他一眼說“你和你爸,明明就是一個徹頭徹腦的僞君子,可你們偏偏要裝出一幅慈善臉,你知道那有多噁心嗎?”
“三嬸,我是很認真的在跟你說話。”許子陽的臉色變了變,他掐滅了手裡的菸頭道:“你瞭解許家在江南有什麼地位,所以你沒有資格說拒絕這兩個字,我耐下性子跟你講道理,是不想欺負你們母女,但是,你可別太給臉不要臉了。”
“不要臉的是你們父子吧,呵,許家當初在嵐嵐她爸的掌舵下,如日中天,與陳家都有分庭抗禮的資格,可到你們手裡成什麼樣了?”
“除了內鬥爭權奪勢外你們還會幹什麼?你們這麼着急的來搶股份,我是不是可以認爲,許家那老頭子快死了?”許母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