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相信了,憑李老親手教他書畫的水平,還爆不了林煜?
“那要是你輸了呢?”林煜反問。
“呵呵,我會輸?”言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睜大眼睛看看,我特媽的像是會輸的人嗎?”
“那可不一定,精神病都說自己是正常人,你見他們哪個正常過嗎?”林煜笑了笑。
言喆感覺這話有些不對味,仔細一想,這混蛋不是把自己比做精神病人嗎?他不由得大怒道:“我輸了……我給你一百萬……”
“不不不,我不要錢,那樣的話有賭博的性質在裡面了,我是一個合法的好公民,我不玩這個。”林煜說:“我比較喜歡讓人裸奔,你要輸了,就裸奔一圈怎麼樣?沒關係,你是學畫的嘛,大家頂多認爲你那是行爲藝術。”
自從在學校讓那羣小混混們圍着操場裸奔一次以後,林煜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這種賭注了,就算是讓對方傾家蕩產,也不及讓他顏面掃地來的爽,在精神上輾壓對手,那層次的爽快是隻可意會的。
“裸奔,好啊,你輸了也得裸奔一圈。”言喆笑了。
“你們要比試?”剛剛到場的李老和一些書畫協會的老人家都來了興趣,他們一生醉心於書畫藝術,但是隨着時代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不喜歡這些東西了。
今天的書畫展會他就是爲了大力發掘有書畫天賦的人才,爲書畫協會注入新鮮血液的,一上場就有比試書畫這種振奮人心的事情發生,這讓他們何樂而不爲呢。
“是……誰輸了誰裸奔……”言喆得意的說。
“裸奔?”李老愣了愣,他隨即笑道:“行啊,這是你們年輕人的行爲藝術吧,我雖然老,但是對於藝術還是支持的,反正都是藝術,行,我們幾個老傢伙做證,你們現在開始吧,爲時半個小時,做完畫後我們會對你們雙方的畫進行點評。”
準備了十幾分鍾之後,現場做面就開始了,現場騰出了地方,研好了墨和顏料,然後準備開始做畫。
“老李,不如你出個題吧。”有位書畫協會的老頭建議道。
“好,那我就出個題吧,你們兩個,以梅花爲題,各自畫出一幅來,時間爲半個小時。”李老想了想說。
“梅花是吧,一定不會讓老師失望。”言喆笑了,這可是他最擅長的畫,看來他老師私下裡還是偏向自己的,那麼多的馬屁真的沒有白拍,他大手一伸,拿出一杆毫筆來,右手如行雲流水一般的連動,開始畫起他印象中的梅花起來。
言喆出枝淡墨,圈出花朵,他畫中的花朵與枝幹反覆交替進行要,然後處理花心剔花須,點蕊頭,點花蒂,之後換了一枝較粗的筆,畫以中鋒墨。
其實梅花最考究人的畫功,因爲不管是易須還是點花蒂,都十分的複雜,稍有不慎,墨多點一些或者少點一些,都會讓畫的形像大大折扣,所以梅花雖然易畫,但是想畫的精,卻是有些困難的。
畫了一大半的時候,言喆擡頭看了看林煜,卻見他對着自己跟前的那張宣紙,緊鎖着眉頭,似乎是在苦苦的思索着什麼。
這小子竟然還沒有想到怎麼下筆,看來這傢伙果然只是理論強,他的實踐能力一般。言喆冷笑了一聲,然後繼續下筆畫了起來。
“林煜,你怎麼還不動手啊?”樑雨辰有些着急了起來,時間只有十幾分鍾了,林煜再不下筆的話就會輸了,她倒不是怕林煜去裸奔,她是怕林煜把自己給輸了,這王八蛋,竟然拿自己做賭注,太可恨了。
“這小子怎麼還不動筆,是不是不會畫啊。”
“我看八九不離十,哼,言少的畫功可是得到了李老的真傳,他肯定比不過的。”
“哈哈,這小子長得蠻帥的嘛,看看他的身材到底有料沒有。”
“我看懸,你看這貨的身板有點瘦啊,一定全身都是排骨。”
正在全神貫注構思的林煜差點吐血,他真想把那個說他是排骨身板的人揪出來爆揍一頓,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讓對方看看自己這一身結實的肌肉,尼瑪,不能太看不起人了啊。
不過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裝逼裝的夠了。林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讓你十五分鐘,然後趕在你畫完之前完成。”
正在畫着花芯的言喆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特媽的這貨也太能裝逼的,他這舉動跟在比武時候說讓你三招有什麼區別?
林煜一動起來,就停不下來了,他右手連動,從頭至終只用一種顏色,果然,他趕在了言喆的前面把畫完成了。
言喆咬咬牙,趕緊下筆連動,然後把畫上題了字,印上自己的印鑑。
他的鑑是由帝王綠雕成的,掛在身上逼格極高,單是這一個印鑑,估計就得不下千萬,林煜不得不感嘆有錢人真會玩。
“老師,看看我的畫有進步沒有。”言喆在李的面前倒是一幅彬彬有禮的樣子,跟剛纔的形像簡直是判若兩人。
他雙手託着自己畫的梅花,恭敬的走上前去,鋪在了李老的跟前。
“好好,幾位,過來一起看看我徒弟的畫吧。”李老笑道。
“這幅畫不錯,瘦硬見稱,筆法蒼勁老厚,體現出了幅寧折不屈的性格,不錯,不錯。”有位書畫協會的老人戴上老花鏡說。
“枝骨如鐵,花枝繁盛。的確不錯,只顯出兩個字‘高雅’”另外一個人讚歎道。
“呵呵,有進步啊,你這幅畫屬於寒梅,頗有幾分‘凌寒獨自開’的欺霜傲雪之英姿。蒼潤細勁,筆墨淡雅精緻,極具藝術魅力,所營造的意境悠遠清雅。尤其是花朵,花思奇妙,氣韻貫通,不錯,不錯……”
李老也拿起那幅畫連連點頭,他對自己的徒弟讚不絕口,他向對徒弟要求嚴格,今天破天荒的誇幾句,那說明他這幅畫確實的不錯。
言喆更加得意了,他這次發揮的極好,把這幅寒梅發揮的淋漓盡至的,他不相信林煜能比自己畫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