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勞立海的臉上,試探着他的反應。清晨的光線並不是太明朗,她依舊清楚地看到勞立海的臉頰上,掠過一絲緋紅。
古惠蘭忍不住笑了,輕輕用手在勞立海的胳膊上,捏了一下,小聲道:“立海,你和姐姐說實話,你有沒有和女人處過啊!”
“啥呀?啥叫處過啊!”勞立海似懂非懂地問了一句。
見勞立海一臉緊張的樣子,古惠蘭笑得比先前更加的開心了,朝他白了一眼道:“這都不知道,處過就是和女人睡過覺的意思唄!”
“這樣啊!”勞立海尷尬地答了一句,覺得今天的古惠蘭有些怪怪的。不知爲何,突然間,他感覺有點兒害怕,雖然他內心裡有時候,會對古惠蘭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甚至在夢中還會YY,和她好上。
可真要兩人往那方面好上了,他反倒緊張了。倒也不是瞧不起古惠蘭,只是怕傷害了她。勞立海是個理智的人,知道這事沒結局,爺爺也不會同意。
“惠蘭姐,我還要趕去清湖山莊送魚,七點半前就要趕到。要不,我先走了。”勞立海慌亂地朝古惠蘭應了一句,便拉着板車拼命地往前小跑。
“立海!你別跑那麼快啊!姐姐還想和你多聊兩句呢!”古惠蘭追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見勞立海跑得比兔子還快,有些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咬了咬脣道:“臭小子,每次總是把姐姐撩撥得心急火燎的。自個兒就跑了!”
自從勞立海上次在後山打跑野豬,救了她以後,古惠蘭對勞立海的感情便有點兒怪怪的。
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爲什麼每次見到了勞立海,總有一種想多和他聊幾句,甚至和他說一些帶暗示的話,有意把他往歪處帶。
“我這是怎麼了?”古惠蘭不經意地想起了那晚,勞立海給她抹藥時的情景,不由得一陣面紅耳赤。
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只覺兩頰滾燙滾燙的,便連連搖頭感嘆:“要不得,千萬要不得。”
她立馬打斷了自己邪惡的念頭。
勞立海奔跑了一陣後,又扭過頭來,偷偷地望古惠蘭。
見她一人自言自語的樣子。他心裡反倒有些內疚了。想想惠蘭姐一個寡婦人家,也不容易,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都難。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冷漠了,不由得咬牙道:下次可不能這麼對惠蘭姐了。畢竟,他是我的姐姐啊!雖然不是親的,從小卻幫過我們勞家這麼多。
想到這一重,勞立海對古惠蘭的感情,又有點兒不一樣了。他感覺自己現在和她有點兒說不清楚的味道。有時候,明明會亂七八糟地想一些雜念,可內心裡卻一個勁地告訴自己,古惠蘭是姐姐,不能亂想。
“嗨!立海!你咋這麼早就去賣東西了?”正當勞立海拖着板車在路上奔跑的時候,忽見一輛警車在他的身旁停了下來,很快便從車窗裡探出一隻漆黑的腦袋。
正是蕭芸一臉微笑地朝他打招呼。這美人坐順風車去學校上班。今天是週一。
“蕭芸,早啊!”勞立海高興地叫了一句。
蕭芸微笑着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了一對甜甜的酒窩道:“立海,我們今晚,師範的同學有一個活動,你有沒有興趣一起過來參加啊!”
“好哇!女神邀請我,我當然要去了。”勞立海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晚上六點鐘,你到學校來接我好不好?”蕭芸一臉認真地朝勞立海道。
“好哇!”勞立海高興地答應了,話一說完,心中便有些凌亂了。他在想,晚上到底用什麼去接女神,總不可能騎着家裡的那一輛二八式的破自行車去吧!
如果打車去蕭芸肯定會說他愛面子,不踏實。如果真要是騎那兩破自行車去了,那不是給蕭芸丟臉嗎?
要不,借一輛摩托車去接她算了。細想一下,這樣還是不行。到時讓人知道了會笑話他,說他沒錢卻要打腫臉充胖子。
勞立海便咬了咬牙,決定先買一輛二手摩托車再說。反正現在他做生意,也需要一個便利的交通工具。
正想着,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青湖山莊。
“喲!立海你過來了。來來來,我叫雜工過來給你幫忙御貨。”飯店裡的廚師小廖主動過來幫忙。另外兩名雜工見了也都一個個跑過來幫忙了。
勞立海救過飯店裡一名服務員和兩名廚師的命,他們打心底裡感謝他,見是勞立海來了,自然要給面子。加上勞立海是老闆的朋友,這事意義就更加不一樣了。
現在飯店裡缺了個經理,樑總暫時讓小廖代管。其實也就是在考查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小寥可不傻。他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做事非常的上勁。
他幫勞立海過了秤,接下來又開了收貨單。
“立海,總共是一萬零八十塊。呆會兒財務過來上班了,我就帶你去結帳。咱們先吃了早餐再說吧!”小廖遞了一張收據給勞立海,一臉熱情地邀請他吃早餐。
“不對,不對!多算了兩斤,那兩斤七星烏魚是我送給你們的。”勞立海覺得心裡有點兒過意不去,便主動提出要讓兩斤。
“那怎麼行,做生意這事一碼歸一碼,一兩我都不能少你的。”
“沒事,這兩斤七星烏魚是我送給你們飯店的。”
兩人正推讓着,這時樑靜剛好開車過來了。
這一番話,正好被她聽到了。
她心中倍感溫暖,便走過來,和勞立海打了招呼,一會兒,又在小廖的耳邊叮囑了幾句。
“立海!你在這裡吃了早餐再走吧!另外,小寥說得沒錯,做生意一是一,二是二,不能含糊。好了,你們先在這裡坐吧!我先離開了。今天中午有一個重要的飯局,還要應對呢!先走了。”
樑靜微笑着朝勞立海擺了擺手,便轉身準備上車,去縣城。她在縣城還有一家飯店。
就在她剛剛將手翻轉過來的一瞬間。
勞立海看到,她的手掌中,泛起了一道黃色,心中不由得一顫,立馬朝樑靜喊了一句:“靜姐,等等!”
他走過去二話不說,便拽起了樑靜綿柔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