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眼鏡男便撥打起電話來,這回電話通了。
“阿威,你多帶幾個月兄弟,到風月酒吧來一趟,替我教訓一個混混。”
掛斷電話後,眼鏡男一臉得意地朝勞立海指了指道:“小子,你等着,別走。會有你好看的。”
說完,他又故意作出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朝一旁的龔行長道:“龔行長,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五萬塊錢押金退給你。咱們這一次合作,就到此結束吧!”
一聽要退押金,龔行長心裡急了。他一臉尷尬地朝眼鏡男道:“兄弟,別這樣。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買低價的寶馬,怎麼能退了呢!”
眼鏡男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勞立海道:“這小子讓我心裡不爽。我不希望再看到他。有他在,這生意就沒得談。”
“行,我現在就趕他走。”龔行長說罷,便朝勞立海吼了一句:“小子,你走吧!別影響我們談正事。”
勞立海一臉淡然地笑了笑道:“不,我現在,要等他的人過來收拾我。”
“行,小子既然你皮癢,那我就讓你爽快一陣。等着,再過十分鐘,就會有人過來收拾你了。”眼鏡男說罷,用手輕輕地撫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額頭都滲出冷汗來了。
他心裡在暗暗祈禱,龔行長那邊要千萬挺住,別在提退押金的事情,否則,這事就泡湯了。
不過,他心裡也有一些小小的激動,因爲這一回,他是真的叫人過來了。
他心想,只要自己叫過來的人,把這小子給打一頓,立馬就能讓他服軟了。
眼鏡男身旁的女子,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生怕騙局揭穿了。
她用手挽住了眼鏡男,小聲問了一句:“親愛的,你叫的人怎麼還不來啊!”
“快了!不急,這小子我會讓他死得很慘的。”邱總咬了咬牙,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勞立海的身上。
見狀,谷巖的心裡也擔心起來。
他小聲朝勞立海勸道:“兄弟,我看邱總這回是真的叫人來了。你趕緊走吧!要不然,人來了,你就沒辦法跑了。”
龔行長見勞立海不以爲然的樣子,心裡也跟着急了。他失望地朝勞立海瞟了一眼道:“小夥子,你找我貸款就找我貸款,爲什麼非要,跟這事過不去呢!你要是把我這寶馬車給攪黃了,別說找我貸款了,以後咱們見面了就是仇人了。”
勞立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微笑着朝龔行長道:“沒事,隨你以後把我當什麼看。總之今晚,我就要留下來,看看這傢伙,到底能把戲演到什麼時候。”
聽了這話,眼鏡男心中一陣暗喜,心道:這小子還真以爲自己什麼都能算準,這回老子可是真叫了一幫人馬過來了。呆會兒,就知道痛苦了。
他淡淡地朝勞立海瞟了一眼,冷哼一聲道:“有些人自己要做死,我也沒辦法。經驗是要用血去換的。”
這時,眼鏡男身旁的女人好奇地問了一句:“親愛的,你剛纔叫的人是不是昨晚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威哥啊!”
“沒錯,正是東街的街霸子威哥。在這附近一帶,沒有人不怕他的。”眼鏡男一臉得意地答道。
聞聲,一旁的谷岩心裡也跟着擔心了,他小聲朝勞立海勸道:“兄弟,你趕緊走吧!東街的威哥打架可是出了名的狠。這傢伙,動不動就是敢動刀子。”
一聽是東街的威哥,勞立海就笑了。
這傢伙前陣子開村會的時候,也帶着一波人來到了自己的家中,結果連霸王龍都擺不平,還認他做了大哥,沒想到在眼鏡男的眼裡,卻是這等的威風凜凜。
“沒事,我再喝兩杯酒再走吧!”勞立海笑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龔行長把勞立海的酒杯接了,失望地嘆了口氣道:“小子,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邱總可是副縣長的介紹的朋友,況且他還認識威哥。你現在還不走,等一下威哥來了,就會把你像,扔狗一樣扔出去。”
眼鏡男淡淡地瞟了一眼,冷笑道:“有人不怕死,那就讓他去死吧!”
話剛說完,忽聽包廂裡的門“砰”地一聲推開了。緊接着一幫人馬衝了進來。正是威哥帶着一幫人過來了。
眼鏡男見了,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指着勞立海大聲喊道:“阿威,過來,就是這傢伙。給我狠狠的打!”
阿威擡頭一看,站在面前的是勞立海,整個人像是冰凍住了一樣。愣了一會兒,才尷尬地叫道:“海哥,怎麼是你啊!”
“怎麼了?”勞立海淡淡地朝阿威瞟了一眼道:“想找人打我?”
“不是,我,我不知道是你啊!”阿威尷尬地笑了笑,旋即朝自己的手下們喊道:“還不快給海哥認錯。”
“海哥!我錯了。”
“海哥,我們錯了。”
眼鏡男見畫風突轉,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一臉尷尬地朝威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我讓你過來打這小子,你們怎麼反倒認他做哥了。”
“打你妹!”威哥直接一巴掌往眼鏡男的臉上招呼過去。
“你怎麼打我?”眼鏡男用手摸着自己的臉,是一陣火辣辣。
這邊正熱鬧着,忽地又見外頭急匆匆地來了一波人馬。
“怎麼回事?”
正是酒吧裡的內保隊長阿龍帶着一幫人馬,衝進了酒吧裡。他先是朝勞立海望了一眼,很快便喊了一句:“海哥,怎麼了?”
說罷,他的目光落在了阿威的身上,冷冷地朝阿威喝了一句:“是不是這小子找你的麻煩了?”
見阿龍都叫勞立海爲海哥,阿威心中不由得“咯噔”一響,要知道這酒吧的老闆娘可是龍縣的一姐,她的人脈足足可以輾壓一切。根本就沒有人敢正面和她作對。
正因爲這一點,風月酒吧的內保阿龍,也沒人敢惹。阿威今天來,也只是抱着嚇一嚇人的態度,處理完事,然後拿了好處就走人。
不想,阿龍都叫勞立海爲哥了,想到這一重,他對勞立海不得不又要高看一眼了。
見來了兩波人馬,一個個稱勞立海爲哥,一旁的眼鏡男,早就嚇破了膽。
他四下裡張望了一陣後,便決定私自開溜了。
趁衆人不注意的時候,這傢伙,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拿起公文包,便像狗一樣,偷偷朝外鑽了出去。
這一個動作,別人沒注意。勞立海卻早就看在了眼裡。他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這傢伙的衣領,喝道:“想跑?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