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城外,南仙緣島。
這裡是何家的私有財產,真正一座島嶼,只有一處豪宅,霸氣地聳立在島嶼中的山巔之上。
大門牌匾上蒼勁有力地寫着兩個大字:何府。
每一個臺階都是選用最優質的青石,整個何家老宅金碧輝煌,猶如皇宮一般蘊含着滔天的威嚴。
此島嶼流傳至今,已有千年的歷史了。
何家也因此有了千年底蘊,只不過何家向來極其低調,從不與外界紛爭,這也讓何家的名氣逐漸下降,知道何家有如此底蘊的人並不多。
此時,就在主樓右側的閣樓頂,負手站立着一名老者,練功服隨風飄蕩,雙眼有神俯視旗峰山下。
他便是擁有千年底蘊的何家家主:何逸飈。
何琳病倒之後,何逸飈的臉上就再也沒露出過笑容。
有人要害何祁,陰差陽錯之下,何琳當了替死鬼。
在何逸飈那蒼老的雙眼之中,滿是擔憂之色,心繫家族內亂之憂。
“父親,何琳已經將人請到了,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就在這時,何錕踏上閣樓頂,來到了何逸飈的身邊,抱拳躬身行禮,無比恭敬。
何逸飈聞言,神情一震,趕忙轉身:“哦?到哪了?”
“按時間算,估計已經在渡船了,再有半個小時肯定能到……”何錕應道。
哪怕何錕是何逸飈的親兒子,他在何逸飈面前說話的時候,依然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說錯話。
何逸飈有四子,何祁爲長子,也是何逸飈最器重的,在何家,誰都知道何祁幾乎是公認的何家候選繼承人。
即便有兄弟對何逸飈的這個決定不滿,可誰也不敢忤逆何逸飈的意思。
他們心裡非常清楚,任何人忤逆何逸飈,都已經變成了屍骸。
但爲了爭權奪勢,誰也不敢保證,何琳的病,就是家族內部的人而故意爲之。
有人試圖弄死何祁,以解家族爭鬥的所有威脅。
“好,很好……老夫要親自感謝這位救琳兒的恩人。”何逸飈佈滿滄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父親,我聽說……他是鬼手三叔的弟子,還是秦家少主?”何錕小心翼翼試探道。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何逸飈臉瞬間拉了下來。
“父親,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一個醫生而已,儘管他是秦家少主,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何須如此興師動衆?還讓何琳親自跑一趟?這是不是太過了點?”
何錕自然不想讓何琳這麼快甦醒,對他來說,何祁是他最大的威脅,哪怕那次被毒到的人是何祁的女兒何琳,可只要何琳一天沒有被治癒,那何祁就一天分不開身。
所謂的兄弟如手足,在利益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太乙神針聞名天下,刺魂之境,無人能及,既已得此傳承,何來不妥?”
何逸飈冷冽的雙目一瞪,嚇的何錕滿是驚恐。
趕忙躬身行禮,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
從輪渡下來,秦天就馬上被眼前的莊園給震住了。
他只在電視劇裡見過如此雄厚壯觀的大莊園,可誰承想,竟然在現實生活中見到了猶如皇宮一般的住宅。
更讓他意外的是,這處莊園的主人,竟是何家。
站在原地,秦天仔細打量着四周,他不得不承認,何家無論是從建築、方位、風水、玄關等等方面,都應用到了最極致的地步。
島嶼四面環海,就好比御水環腰帶一般,牢牢鎖住家族的運勢一般。
“哎哎……你誰啊?”
“這裡不準閒雜人等入內,走走走,趕緊走……”
“聽見沒有?跟你說話呢……對,就是你……”
四五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手握對講機,指着秦天沒好氣地喊着,竟然把秦天當成了擅闖何家地盤的遊客。
這幾個壯漢身強體壯,身上的肌肉把西裝撐起,彷彿散發着極其可怕的力量一般,而且幾個壯漢凶神惡煞,一般人還真不敢在他們面前自討沒趣。
“看什麼看?趕緊滾蛋……”
其中一名壯漢厭惡地瞄了一眼秦天,想這樣擅闖何家的人,每天他們都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個,所以在驅趕秦天的時候,語氣就顯得極其的不耐煩。
“放肆……”
突然,一道冰冷、又帶着傲氣的聲音響起,只見從車上下來的何琳,怒視着幾個驅趕秦天的壯漢,呵斥道:“他可是我何家的貴客,豈能如此無禮?”
“貴客?”
“就他……”
四五個壯漢用質疑的目光打量着秦天,笑道:“小姐,您……不是開玩笑吧?這小子是您請來的?他……他身上穿的……”
秦天身上穿着的只是一套非常廉價的休閒服,全身上下透着寒酸的氣息,不是他們狗眼看人低,在何家工作這麼多年,可從未見過像秦天這樣的窮小子踏入過何家。
可這小子倒好,竟被何琳稱之爲貴客?
他配嗎?
“啪!”
何琳二話不說,直接對着那名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堂堂何家小姐請來的人,即便是個窮小子,也絕不是小小的一個安保人員可以瞧不起的。
“你們知道在跟誰說話?又是誰給你們的底氣,跟我這麼說話?”何琳怒了,眼神一冷。
秦天現如今可是在大華可以橫着走的人,僅憑身上的戾氣,既可震懾四方。
費盡心機請他來何家,可事關何家的運程。
這幾個傢伙倒好,竟敢當着何琳的面瞧不起秦天?
如果不在秦天的面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豈不是還沒進門就鬧的秦天心裡不爽?
“是,我們錯了……”
幾人嘴上認錯,心裡卻極其不服氣,望向秦天的眼神冰冷至極,臉上寫滿不爽。
他們爲何家賣命多年,也算是靠自己的實力纔有了今天,哪怕是大華名流,也不敢在他們面前這麼狂妄。
可現如今,他們卻因爲一個土老帽,竟被大小姐訓斥,誰心裡會舒服?
而且,其中一人還白捱了何琳一個耳光。
這筆賬,早晚要算在秦天的頭上。